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179章 不會原諒
    “母妃!”楚王不顧禁令站了起來跑向貴妃,“太醫,快宣太醫。”

    貴妃疼得顫抖不止,靠在楚王懷中痛哭。

    “不許去。”皇帝卻升不起半點憐憫,“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何好狡辯?”

    “本宮根本沒有殺她!”貴妃指着內侍怒罵道,“你要報仇也別找本宮!”

    “不是你還有誰?”內侍雙目幾欲噴火,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皇帝看了李芳一眼,李芳不急不緩道:“那是咱家詐你的,帶上來。”

    一名宮女被帶了上來,正是內侍的相好。

    內侍看到相好沒事,欣慰地笑了。

    隨即朝皇帝跪下:“小的都招,小的與貴妃娘娘宮中阿菱相好,約好擇良辰吉日結爲對食,誰料貴妃娘娘知道後,便用阿菱威脅小的在淑妃娘娘寢宮縱火,並毀去淑妃舊物。也是貴妃娘娘讓小的嫁禍給廢后蕭氏。”

    楚王聽完就知道貴妃是怎麼想的了,她是怕蕭氏復出影響她的權柄,所以才暗中策劃了這一出。內侍被抓也不是因爲毀物耽擱了,而是故意爲之,就爲了在皇帝的逼迫下“供出”蕭氏。

    他心中暗罵一句糊塗,隨即跪爬到皇帝跟前:“皇上明鑑,這都是臣的主意,求皇上寬恕母妃。”

    “你不要在這裏冒名頂替。”皇帝慧眼如炬,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這個罪名也不是你能頂得起的。”

    楚王比晏君知還年幼,根本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也不清楚淑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貴妃這次是觸了皇帝的逆鱗了,他不可能看在楚王的份上饒過貴妃。

    楚王心中絕望,忽然看向晏君知:“二兄,都是我的錯,求二兄你幫母妃說句話吧。”

    晏君知冷冷掃他一眼,不屑開口。

    裴淺酒替他說道:“楚王殿下,你也替皇上和齊王殿下想想吧。淑妃娘娘的遺物皆被毀,畫像也少了一半,皇上和齊王殿下心中何其痛也?你就不要再在他們傷口上撒鹽了。”

    楚王無力地跌坐在地,隨後又爬回貴妃身邊,摟着她:“皇上,求您先給母妃宣太醫止血吧。”

    皇帝揮揮手,李芳立即命人去辦。

    晏同歸趁機道:“皇上,如今已證實母妃是冤枉的,可否讓母妃平身?母妃身子弱,長跪實難支撐。”

    “起來吧。”皇帝不耐道。

    “謝皇上恩典。”晏同歸忙扶着蕭氏站起。

    等太醫給貴妃止了血,皇帝才宣佈撤了貴妃的品級,把她打入冷宮。

    貴妃眼前一黑,滿心只有絕望。完了,徹底完了。

    貴妃被貶,鳳印就又空了出來。

    皇帝突然問蕭氏:“你認爲這鳳印由誰掌控爲好?”

    蕭氏當然想自己掌控,可她不能這麼說:“妾身不知,全憑皇上做主。”

    “那就由德妃和賢妃共掌吧。”皇帝直接宣佈道。

    蕭氏果然滿眼失望,皇帝見狀只在心中冷笑一聲。

    他就是故意耍着蕭氏玩,今晚之事他就是遷怒蕭氏了。誰讓蕭氏是害死淑妃的罪魁禍首呢?

    好好一箇中秋佳節被搞成這樣,皇帝是一肚子火沒處發。就在這時,晏君知道:“皇上,請容許臣將母妃畫像帶回修補。”

    皇帝聞言神色一動:“你會補畫?”

    補畫可比重畫難多了,不僅要把被燒燬的地方畫出來,還要天衣無縫地合上去,讓人看不出裂縫。

    “臣竭力一試。”晏君知沉聲道。.七

    “若是不可爲就拿回來,朕讓翰林院書畫院那幫人試試。”皇帝道。

    “是。”晏君知應道。

    皇帝揮揮手:“都散了吧。”

    衆人告退出宮。

    “二兄。”楚王喊住晏君知。

    晏君知回頭,神色冷然。

    “今晚的事,是我母妃糊塗……”楚王忐忑。

    “你不必說了,孤不可能原諒她。”晏君知淡淡道,“沒有別的事,就回府去吧,孤也要回去補畫。”

    楚王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幾度欲言又止。

    魯王和趙王過來拍拍他:“二兄正在氣頭上,你呀先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他氣消了一些,再備些‘厚禮’去賠罪。記住,千萬要趁嫂子不在的時候。”

    楚王:“……”

    要趁裴淺酒不在的時候送的“厚禮”能是什麼?

    楚王秒懂。

    德妃和賢妃白撿了個大漏,真是興奮得不想睡覺。倆人乾脆碰個頭,商量商量怎麼“共掌鳳印”。

    “姐姐。”賢妃說道,“蕭氏作死叫何氏撿了漏,如今何氏又作死叫咱們姐妹倆得了便宜。要我說,咱倆得兢兢業業,可千萬不能再便宜別的小蹄子。”

    德妃深以爲然:“她倆也是蠢,淨挑皇上的逆鱗踩,被廢了也是活該。咱們姐妹可得機靈點纔是。”

    賢妃靈機一動:“誒?你我不如把修繕淑妃寢宮的活計攬下來,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不就能得皇上的嘉獎了麼?”

    “好啊!”德妃贊同道。

    且不提兩人專天去找皇帝攬活的事,卻說晏君知回府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熬夜通宵來補畫。

    裴淺酒很擔心,卻也沒有進去打擾他。

    蕙草道:“主子,天很晚了,先歇息吧。您還有身孕呢,不比他們習武之人啊。”

    裴淺酒在她催促下洗漱上牀,可是卻沒有睡意。

    蕙草拿把蒲扇給她輕輕扇風,見她一直不睡,不由擔心道:“主子,您就睡會吧,殿下忙完了就會回來休息的。”

    唉,以前她欣喜於主子和殿下恩愛,如今看主子的心都爲殿下牽絆,卻又發愁起來。

    “我睡不着。”裴淺酒起身下牀,“給我磨墨。”

    蕙草一邊磨墨,一邊不解:“主子,這麼晚了您還要寫什麼嗎?”

    裴淺酒鋪開宣紙,提筆作畫。

    蕙草看了一會,眼中疑惑更甚,主子畫的女子是誰?爲什麼有種淡淡的熟悉感?

    等裴淺酒畫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主子,這是誰呀?”

    “是淑妃娘娘。”裴淺酒解釋道。

    “噢,怪不得我覺得眉眼有些熟悉,原來是殿下的母妃。”蕙草恍然大悟,“淑妃娘娘真是個美人啊,難怪把殿下也生得俊美無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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