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188章 滅頂之災
    裴經特意讓人把幾個王子帶上來,衝對面喊道:“你們可認識他們?”

    一名蠻族將領罵道:“裴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你挾持我們王子算什麼本事?有種跟你爺爺我真刀真槍地幹一場!”

    裴經橫兵立馬,大笑道:“你爺爺我就在這裏,你敢過來嘛?”

    蠻族將領當即策馬衝出,揮舞着長矛刺向裴經。

    裴經長槍一挑便打掉了他的攻擊,隨即回馬金槍反擊。

    蠻族將領狼狽躲過,才幾個回合就被裴經追着打,還沒來得及逃回陣營,就被他一槍挑下了馬。

    “哈哈哈哈,在爺爺手上吃了那麼多虧,還不長記性!”裴經氣衝雲霄。

    對面突發冷箭,漫天箭雨朝他射來。

    裴經轉動長槍打落箭矢,同時掉轉馬頭趕回陣營,一手提起蠻族大王子:“來啊,你們可以再射遠一點。”

    蠻族頓時不敢再放箭。

    可這麼僵持也不是個事啊,後面還有追兵呢。

    “走!”另一名蠻族將領突然下令大軍西走,不再跟裴經僵持。

    繼續和裴經打,會傷及王室成員的性命;繼續僵持,則會被裴世奇包圍;倒不如早作決斷,向西撤走,這樣既能保存實力,又不會傷及王室性命。裴經肯定要拿王室去邀功。

    裴經看着遠去的蠻族殘部,只能輕嘆一聲:“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要是再給他哪怕五千人,他也敢去追。

    五百人實在是不能託大。

    等確定蠻族走遠了,裴經這才下令大軍出山,繼續南下。

    又行了幾十裏,果然跟裴世奇的大軍碰上了。

    裴世奇沒想到會在這種意想不到的情形下碰到失蹤多日的兒子。

    “你小子到底去哪了?”裴世奇責備中帶着關愛,“阿酒爲了你,從京城不顧奔波之苦來到這苦寒之地,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明明自己也很關心,偏偏都推到裴淺酒頭上。

    裴經大驚:“什麼?阿酒也來了?她有身孕怎麼能來這種地方!齊王怎麼也不管管他?”

    “齊王翻過老墳子山去找你了。”裴世奇幽幽道。

    裴經:“……”

    這完蛋了,他回來路上也沒碰到晏君知啊,這可上哪找人去?

    “殿下肯定進了沙漠了。”裴經皺眉道,“阿爹,你先押着這些俘虜回去,順便幫我跟阿酒報個平安,我去把殿下找回來。”

    裴世奇道:“帶上兩千人馬,以備不時之需。”

    “是。”裴經領命。

    裴世奇卻望向蠻族撤退的方向,沉聲下令:“追。”

    至於押送俘虜和報平安,分出一隊人馬即可。

    他追擊蠻族倒不是貪功,而是要確保他們沒有精力殺個回馬槍,對裴經和晏君知不利。

    就在裴經帶着兩千人馬重新踏上前往蠻族王庭的路時,晏君知來到了一個小部落。

    這個部落有多小呢?全部落的精壯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女人和小孩更少。

    “你是誰?”部落的男人們警惕地看着他。

    晏君知聽不懂他們的話,便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又藏私房錢了。

    他指了指銀子,又指了指部落的一頭羊。

    部落的人頓時明白他想買羊,互相看看,最後派出一人去帳中找來族長和祭司。

    叫晏君知驚喜的是,這個祭司去王庭進修過,懂的衛朝的話。

    “您是衛朝人?”祭司問道。

    晏君知道:“不錯。”

    祭司打量道:“老朽在王庭學習過衛朝的知識,能身着紫服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員,而您不僅身着紫服,而且還是蟒服,一定是王公重臣。哦,還有大太監也能着蟒服。”

    晏君知:“……後一句就不必加了,我看起來像太監嗎?”

    “是老朽冒犯了。”祭司賠罪道,然後跟族長和族人們解釋了一番。

    族長道:“衛朝的大官,把他送去王庭豈不是立了大功?”

    祭司忙道:“您想想,他能一個人翻山越嶺甚至穿過沙漠來到這裏,而身上不見半點風塵,能是一般人嗎?他一定是位頂尖高手,我們全族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族長心中一緊:“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祭司轉頭對晏君知道:“你們衛朝有句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來到了我們的部落,那就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族長決定請你喫烤全羊。”

    晏君知挑眉,心說之前你們族長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他也沒計較:“那就多謝族長了。”

    晏君知在小部落吃了頓豐盛的烤全羊,完了部落的男人、女人們還圍着篝火跳起了舞。

    看着載歌載舞的蠻族,晏君知心中不免感慨:“若是所有蠻族皆能如此,何愁與我大衛朝沒有和平?”

    他的餘光瞥見黑暗中有一抹亮光,分明是一雙眼睛。

    晏君知起身走過去,躲在草叢中的人轉身就跑。

    “想跑?”晏君知擡手一抓,強大的內力直接把他給吸了過來。

    小孩四腳騰空,掙扎不斷。

    “這麼瘦?”晏君知皺眉,“平時喫不飽麼?”

    回頭一看,只見小部落的人臉色難看地看着他倆。

    祭司過來解釋:“他是上任族長留下的遺孤,是不祥之人,不僅害他母親難產死了,還剋死了父親。”

    “他是你們現任族長的兄弟?”晏君知問道。

    “不不不,是侄子。”祭司道。

    小孩兇狠地齜牙,跟個小狼崽子似的。看得出來,他的族人對他不善,他也對族人充滿了敵意。

    晏君知倒是覺得這狼崽子是可造之材,順手抓了個羊腿給他。

    小孩遲疑地看着他,晏君知示意道:“喫吧。”

    小孩搶過去狼吞虎嚥起來。

    祭司一臉爲難,卻又不好阻止晏君知照顧小孩。

    “他叫什麼?”晏君知問道。

    祭司道:“攝圖。”

    晏君知把攝圖的根骨摸了一遍:“好苗子啊。”

    祭司驚訝道:“難道您想收他爲徒?”

    “我沒有這個打算。”晏君知淡淡道,“只是你們這麼糟踐他,實在是暴殄天物。”

    祭司左右爲難:“可他是不祥之人,會禍害整個部落的。”

    晏君知放下攝圖,隨意地走回篝火旁坐下,並無意與他爭辯。

    而攝圖一落地,就扭頭跑了。

    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個晚上小部落迎來了滅頂之災。

    等他們反應過來,部落已經被別的大部落包圍了。

    族長義憤填膺地跟對方爭辯着什麼。

    “出什麼事了?”晏君知問祭司。

    “王庭覆滅了,各部落互相蠶食。”祭司憂心忡忡,“我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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