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25章 這個女人真可怕
    “哇!”

    雲鴻突然哭了起來,緊接着弟弟重城也跟着哭了。

    裴淺酒實在累,迷迷糊糊地踹了晏君知一腳。

    晏君知爬起來查看,發現哥倆都尿褲子了。

    他手忙腳亂地給他們換褲子和尿布,最後實在換不好,只能把哥倆送去奶孃那。

    “嬰兒覺短,晚上還有的醒,殿下還是把兩位小王子放小的們這吧,免得您和王妃都睡不好。”奶孃道。

    晏君知想到今晚裴淺酒確實累壞了,就同意了。

    早上醒來,裴淺酒已經忘記昨晚的事了,忽然急道:“完了,忘給小傢伙餵奶和換尿布了。”

    晏君知道:“孤把他們送奶孃屋裏去了。”

    “你還有臉說。”裴淺酒瞪他一眼。

    要不是他,她昨晚能睡那麼死嗎?

    晏君知一臉得意,他這麼厲害爲什麼會沒臉說?

    裴淺酒懶得搭理這個厚臉皮:“喫完早膳就啓程吧,你不是還要給皇上尋良醫麼?”

    “也不知道他肯不肯來。”晏君知嘀咕道。

    喫過了早膳,晏君知和裴淺酒便準備啓程出發了。

    裴淺酒對應娘道:“你若是不捨,可以留在京城王府,也能跟長孫先生有個見面機會。”

    應娘道:“王妃去哪,我就去哪。我相信殿下和王妃還會回京的,到時候就是我們一家團聚的時候。”

    “你可想好了?”裴淺酒問道,“我們可歸期不定。”

    “想好了。”應娘道,“我還得幫殿下和王妃守着廚房呢。”

    “好,那走吧。”裴淺酒笑道。

    齊王府的車隊浩浩蕩蕩地出京,引來了不少圍觀。

    “盛寵一時的齊王竟這麼落幕了,真是人生無常、造化弄人啊。”

    “齊王到底只是藩王,哪有太子名正言順?再怎麼爭寵,最後這大位也只能是太子的。”

    車隊在百姓們的觀望和唏噓中駛出了京城,一路往東而去。

    東宮的探子回去稟報:“殿下,齊王已經出京了。”

    晏同歸摸索了一下指上的扳指:“自古山東多豪強,他們此去遇上個強人山匪也並非不可能,哼!”

    這一路過去的確是山路崎嶇,地形複雜。剛出京城官道平坦,自然無人敢打劫。可當遠離了京城,接近兗州地界後,可就天高皇帝遠了。

    車隊在重山夾道之間蜿蜒前行,忽然來到一處山前,碑上刻着“老虎山”。

    “莫不是山上多大蟲?”將死你擔憂道,“萬一遇上虎羣,咱們人再多也不夠它們喫啊。”

    “你仔細看看這山形。”晏君知敲他一下。

    將死你聞言認真觀察了一下:“原來是山形似虎,嚇我一跳。”

    晏君知環顧一圈:“真是個埋伏的好地方啊,若從此處殺一隊人馬下來,足以將大軍都截斷。”

    他指着一處要塞道。

    話音剛落,果然殺出一隊人馬往下衝來。

    將死你都要哭了:“殿下,您可真是烏鴉嘴。咱們這怕不是遇見山匪了!”

    “是不是山匪,一試便知。”晏君知飛掠出去,運起內力對着衝下來的人馬道,“孤乃是齊王,此去封地就藩,還請此間好漢行個方便。”

    然而對方連遲疑一下都沒有,繼續衝殺下來。

    晏君知面色一沉,隨即擡手指揮暗衛們部署防守。.七

    他飛回馬車:“這些人絕不是山匪,是刻意埋伏在此等我們,意欲置我們於死地。”

    裴淺酒沉聲道:“除了晏同歸,不作他選。不過倒也不排除還有其他人摻和,但爲主的一定是晏同歸。”

    這時,前後也都有人殺出來,把他們重重圍住。

    這種情形,哪怕對方不用滾石、弓箭,晏君知這一方也註定敗局了。

    “今天是捉着肥羊了,這麼長的車隊,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爲首者以強盜口吻笑道,“小的們,把這些人男的都殺了,女的帶回山去當壓寨夫人!”

    “殺!”

    晏君知心情沉重,以眼下的局勢,他就是想帶着裴淺酒和孩子們突圍都難。

    暗衛們和他固然能拖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要是沒有意義,拖了又有什麼用呢?

    晏君知心思飛轉,思索破局之法。

    裴淺酒直接道:“殿下,把你的印信交給裴雲,讓她突圍趕回京去求見皇上。”

    晏君知心中一突,這個辦法他不是沒想過,可這意味着裴淺酒身邊就沒有強大的護衛了。暗衛的功力到底是遠不及裴雲的。

    “別猶豫了,拖久了我們都得死。”裴淺酒道,“只要裴雲能出去,那這局就活了。”

    “好。”晏君知遂不再猶豫,將印信交給了裴雲。

    裴雲狠下心轉身離去,一路衝殺下手十分狠辣,所過之處皆是殘肢斷臂。

    敵人都被她的殺氣給震懾住了,這哪裏是姑娘,分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裴雲趁對方膽怯不敢上前的工夫,縱身一躍,運轉高超的輕功飛掠出去。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就見她翻越了山嶺,突圍了。裴雲的功力太高了,普通將士根本攔不住她。而晏同歸的心腹高手一旦暴露,就被晏君知給強行攔下了,防的就是他們去阻攔裴雲。

    敵人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晏君知朗聲道:“她已經持孤的印信回京,至於你們是誰派來的人,或許孤猜不全,但沒事,只要今日孤若當真死在這裏,皇上一個都不會饒了你們。且孤的功力你們也領教了,真要走,你們同樣攔不住。是不是非要孤親自回京請皇上發兵把你們都圍剿了?”

    裴淺酒比他還狠:“我和小皇孫固然走不掉,但我們死了,皇上絕對震怒。屆時殿下將每一個記恨他的人的名字報上去,皇上也絕對會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你們的主子就等着滿門抄斬吧。”

    此言一出,敵人果然投鼠忌器起來。

    “這個女人果真可怕,心腸比蛇蠍還毒啊。”爲首者暗暗咬牙。

    雙方僵持了許久,就這麼放晏君知一行過去吧不甘心,可繼續動手又不能全部滅口。

    就在這時,裴雲卻很快回來了。

    “兗州總管徐立在此,你們這羣匪寇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一身戎裝的徐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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