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42章 無限遐想
    王愷心中一凜,卻還是道:“恕微臣冒犯,殿下果真無意麼?”

    晏君知要是敢說出無意二字,那齊王黨瞬間土崩瓦解。

    如果不是爲了潑天富貴,他們幹嘛跟着晏君知?跟晏同歸不好嗎?

    晏君知眯了眯眼,反問道:“看來王尚書已有妙計?”

    王愷沉吟道:“如今太子被圈禁,這就是個徵兆啊。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太子的地位已經不如先前穩了。雖不能一擊摧毀,卻可步步蠶食。”

    他的意思很明顯,一次兩次雖然廢不了太子,但可以慢慢蠶食他的地位,最終就能讓他土崩瓦解。

    “王尚書有幾個腦袋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晏君知沉聲道,“你以爲你這府中固若金湯麼?”

    王愷一驚:“殿下的意思是?”

    晏君知冷哼一聲:“往後不可再提,否則隔牆有耳,孤也救不了你。”

    王愷慌了:“那我們剛纔的對話豈不是……”

    “方纔孤以內力隔絕,但下次你可沒那麼好運。”晏君知淡淡道。

    “是。”王愷遂不敢再提此事,但都到書房了,總不能什麼都不說,那更惹人懷疑。

    於是他道:“殿下,先前皇上有意爲殿下納側妃,依微臣看來殿下不應當忤逆皇上的意思纔是。微臣膝下正有一女,知根知底,殿下納了也放心。”

    晏君知冷不丁出手給他一下,拍得他暈頭轉向的。

    “你他孃的少在這裏害孤。”晏君知罵道。

    這話要是傳到裴淺酒耳朵裏,他今晚還能進房間麼?

    那份契約他還沒解決的辦法呢,王愷這還要給他添亂。

    王愷道:“以殿下的身份,若不納側妃纔是說不過去啊。”

    “閉嘴。”晏君知喝道,“你再敢提一句,孤饒不了你。”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再跟這個老貨待下去他怕遭飛來橫禍。

    來到花園,晏君知發現裴淺酒正在跟人下棋。

    王愷夫人迎道:“殿下來了,王妃正在指點小女下棋,殿下不如坐下喝會茶?”

    晏君知微微頷首,走到裴淺酒身邊空位坐下。

    裴淺酒對面的王琯琯時不時偷瞄他一眼,叫他十分不自在。

    這一幕裴淺酒也注意到了,眉頭微微一皺,乾脆加快了攻勢將她勝了。隨後道:“王夫人,這梅也賞了,棋也下了,我有些乏了,就先告辭。”

    “妾身已經命人備好了午膳,這時辰也差不多了,王妃和殿下用了膳再走吧。”王愷夫人道。

    隨後過來的王愷也道:“王妃來寒舍賞梅若是連午膳也沒得喫,豈不顯得微臣太不懂事了麼?”

    “好吧。”裴淺酒應道。

    結果用膳的時候,蕙草卻出了差錯,不慎將湯汁灑在了晏君知的身上。

    “小的無狀,請殿下責罰。”蕙草連忙跪下。

    “回府以後自去領罰。”晏君知沉聲道。

    王愷夫人忙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就先在府上換身乾淨衣裳吧。”

    “微臣帶殿下去。”王愷親自起身帶路。

    晏君知也不能穿着溼了的衣服,便同他去換了。

    因爲是蕙草的失誤,他們自然不會多想。

    倒是王琯琯提了句:“王妃府上的丫鬟規矩還是有待提升。”

    蕙草羞憤不已,她給裴淺酒丟人了。

    裴淺酒淡淡道:“我的丫鬟我自會教,就不勞王小娘子費心了。”

    “不敢。”王琯琯微微低頭應道。

    “小女不懂事,還請王妃原諒。”王愷夫人忙道。

    “無妨。”裴淺酒道。

    晏君知換完衣服回來,髒的衣服已經包好讓人先送去車上。

    在王家喫過了午膳,兩人便告辭離開。

    回了王府,蕙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小的今天給主子和殿下丟人了。”

    “你平時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身體不舒服?”裴淺酒扶起她。

    “小的也不知怎麼回事,當時就手抖了一下。”蕙草急得淚眼汪汪。

    “別哭。”裴淺酒幫她拭去眼淚,“殿下當時那麼說,也是爲了你好,不然外邊就會傳你的壞話了。”

    如果晏君知不罰蕙草,那外面的傳言肯定就是齊王妃的丫鬟奴大欺主不懂規矩了。

    蕙草當然不是因爲晏君知罰她才哭,而是自責。.七

    “不是什麼大事。”晏君知開口道,“去忙你自己的吧。”

    “是。”蕙草默默告退。

    等她走了,裴淺酒道:“這事蹊蹺。”

    晏君知皺眉道:“當時孤也不曾察覺到異常,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暗算蕙草。”

    裴淺酒點點頭,對他的功力還是很信服的:“既然不是外力,那難道是蕙草的身體出問題了?”

    “請個大夫看看就是。”晏君知道。

    裴淺酒不敢耽擱,讓人去請了大夫進府。

    蕙草還一頭霧水:“給我把脈?”

    “讓大夫看看也安心。”裴淺酒道。

    蕙草乖乖伸手。

    大夫把完脈:“老朽才疏學淺,並未看出問題,姑娘的身體十分健康。”

    “有勞了。”裴淺酒給了賞錢讓人送他出門。

    “看來是多心了。”晏君知道,“蕙草當時就是疏忽了一下。”

    本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料轉天府外來了個自稱是王琯琯貼身大丫鬟的女子,說是來給晏君知送流蘇的。

    “昨日殿下走得匆忙,落下了一縷流蘇,主子特意吩咐小的送來。”大丫鬟道。

    門房不敢怠慢,忙去通報晏君知。

    晏君知皺眉:“她給孤送哪門子的流蘇?”

    裴淺酒幽幽道:“你倒是還不忘給人留點紀念?”

    “你怎麼平白污人清白啊?”晏君知不滿道,“孤怎麼可能給她留東西?”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了。”裴淺酒攛掇道。

    “去就去。”晏君知起身出去,結果還真是他的東西。

    晏君知認出這是他隨身佩飾上的流蘇,可就算落下,也該是昨天更衣的屋子裏,王家怎麼好讓女兒的丫鬟來送?這不是讓人誤會嗎?!

    “東西送到小的也該回去跟主子交差了,先行告退。”大丫鬟也不進府,行完禮就離開了。

    這讓圍觀的百姓生出了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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