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49章 昏迷不醒
    晏君知越看越覺得眼熟,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車伕小心翼翼靠近:“殿下,出什麼事了?嘶!這,這怎麼有個女子?”

    他看看女子,又看看晏君知,心說殿下竟然看一個陌生女子看呆了!

    畢竟他一直盯着女子的模樣,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解。

    “既然遇見了就不能見死不救,你把她帶上吧。”晏君知甩手道。

    車伕一噎,心說殿下的心真是堪比海底針,前一刻還盯着人不放呢,下一刻就不管了。

    “咦?”車伕也看出不對了。

    “你認識?”晏君知回頭。

    “這,這不是趙侍衛的妹妹嗎?”車伕道,“小的曾見過她和趙侍衛來找蕙草姑娘,所以有印象。”

    晏君知也恍然:“孤就說眼熟嘛,原來是趙鐵劍的妹妹,眉宇間還真有幾分像。”

    “那小的直接把她送回趙家去吧。”車伕道。

    “先不要聲張,帶回府再說。”晏君知卻嚴肅道。

    他本就懷疑趙玲被掉過包了,此時又機緣巧合地在這裏看到了重傷昏迷的趙玲,自然留了一手。

    車伕的表情古怪了一瞬,他想晏君知該不會是想悄悄把人收了吧?

    “你在想什麼猥瑣的事?趕緊把人帶上啊。”晏君知斥道。

    “哎,是。”車伕連忙扛起趙玲。

    回到王府,晏君知讓車伕找個空院子把趙玲安頓了,自己去找裴淺酒。

    “今天要加多少錢啊?”裴淺酒見他回來這麼晚,遂調侃道。

    “加錢的事可以晚點再說,孤帶你去看一個人。”晏君知拉起她。

    好在這時候雲鴻和重城都睡着了,裴淺酒叮囑奶孃看着,自己便同晏君知離開。

    “來這幹什麼?”裴淺酒戲謔道,“你別不是在這空院子裏藏人了吧?”

    晏君知:“……”話是沒錯,但又好像哪裏不對。

    裴淺酒笑容漸漸消失:“你真敢藏人?”

    “你自己進去看就知道了。”晏君知加快了腳步。

    裴淺酒被他拉了進去,很快就見到了晏君知藏的人。

    “趙玲?”裴淺酒雙目一凝,反應過來,“這是真趙玲?”

    “孤已經讓人去趙家驗證了,很快就有回覆。”晏君知道,“對了,孤還以你的名義去請大夫了。”

    裴淺酒無奈地翻個白眼,好麼,短短几天,她都成病秧子了,隔三差五請大夫。

    大夫來之前,暗衛的回覆先來了,趙家那個“趙玲”完好無損。

    “看來我們的猜測都是對的。”晏君知冷笑道,“這纔是真正的趙玲。”

    裴淺酒眯了眯眼:“而且那個假趙玲必定同王琯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是尚不確定她們就是幕後主使,還是另有其人。”.七

    晏君知剛準備說什麼,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閉嘴了。

    裴淺酒瞥他一眼,替他說了:“桑月對你十分執着,她的目的必定是取代跟你雙宿雙棲。這與‘王琯琯’的目的不謀而合,因此她極有可能掉包了王琯琯。不過也不是沒有王琯琯被她蠱惑,給她當槍使的可能。”

    晏君知尷尬地摸摸鼻子,她都把話說光了,他還說什麼?

    大夫到了,兩人停下猜測,把空間讓給大夫。

    “病人曾經失血過多,應是受過外傷。只是看不出傷口在何處,可否請殿下安排個丫鬟幫忙查看?”大夫說道。

    “好說。”晏君知傳了名丫鬟過來給趙玲找傷口。

    不多時,丫鬟就稟報道:“回殿下,她的傷口在心口處,是刀傷。”

    “心口?”晏君知眉頭一皺,“傷在心口怎麼可能還有命在?”

    大夫眼前一亮:“尋常人的心都在左側,可也有十分罕見的長在右側的,若是老朽所料不錯,這病人就是這種情況了。”

    晏君知遂讓丫鬟摸一摸,果不其然趙玲的心臟不在左側而在右側。

    “難怪了,她可真是命大。”晏君知咋舌道。

    這要是換成正常人,早被一刀斃命了。

    “她又是如何死裏逃生,如何今日這麼巧合被你遇到呢?”裴淺酒心中存了大大的疑惑。

    “這些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晏君知隨意道,“大夫,她何時能醒?”

    大夫道:“病人如今不僅是刀傷,還感染了風寒,老朽勉強能保住她的命,至於何時能醒老朽也說不好。”

    “那你先醫治吧。”晏君知微微頷首。

    不過爲表尊重,他直等到大夫開好了藥離開後,才同裴淺酒離開,把趙玲交給丫鬟照顧。

    回去的路上,裴淺酒的心情好似放鬆了一些。

    “阿酒這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晏君知問道。

    裴淺酒道:“原來轉機在這裏。”

    “什麼轉機?”晏君知不解。

    “暫時還說不好,等趙玲醒來,就知道老和尚水不水了。”裴淺酒期待道。

    晏君知懂了:“你是說蕙草婚事的轉機啊,怎麼?你還打算把她嫁給趙鐵劍?”

    裴淺酒沉默了一會,才嘆道:“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狠心絕情。”

    蕙草雖然按照她的要求放棄了婚事,可內心的痛苦和煎熬不是說沒就沒的。愛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而是要用時間去撫平創傷的,在這之前必然心如刀絞。

    蕙草表面上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一如往常那般伺候裴淺酒。直到裴淺酒讓她回去休息,她才退下。

    晏君知在討價還價加完錢後,當然還是被趕去前院睡了。

    一夜無話,彷彿一切都無比平靜。

    直到第二天,裴淺酒過了往常起牀的時間也沒起來,大家才意識到不對勁。

    晏君知得知裴淺酒出事儀態盡失,慌里慌張地趕來。只見裴淺酒渾身大汗淋漓,雙手攥緊似乎在掙扎,可就是醒不來。

    “阿酒?”晏君知抓起裴淺酒的手輸入內力,企圖強行喚醒她。

    然而此法毫無作用,裴淺酒還是深陷夢魘之中無法自拔。

    晏君知焦急不已,當即命人去請方院使。

    他緊緊抓着裴淺酒的手,不禁有些顫抖:“阿酒,你別嚇孤。”

    “殿下,主子這樣可怎麼辦啊?”蕙草也急得團團轉。

    “方院使很快就到了,慌什麼?”晏君知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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