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325章 一晃二十歲了
    晏君知好笑道:“你餓了沒?讓蕙草拿點喫的來吧,你剛吐過,孤給你倒杯茶漱漱口。”

    說着起身去倒了一杯茶過來。

    裴淺酒這才發覺喉嚨發酸發苦,遂接過茶杯漱了漱口,感覺好多了。

    不多時,蕙草也送了喫的過來。

    裴淺酒喫完,晏君知見她確實精神奕奕,便乾脆取了棋盤:“陪孤下幾局吧。”

    “下棋多沒意思?”裴淺酒一改矜持之風,坐到他懷裏,伸手進他的懷中,“我竟不知殿下何時這般坐懷不亂了?”

    “咳咳,孤一向坐懷不亂。”晏君知繃着臉道。

    “哦?”裴淺酒低頭,“它可不是這麼說的。”

    晏君知氣笑了:“你明知倆小搗蛋在呢,故意折磨孤呢?”

    裴淺酒起身對外道:“裴雲。”

    裴雲進來候命,她道:“把雲鴻和重城抱去奶孃屋裏吧。”

    “是。”裴雲也不問原因,用被子裹了倆小傢伙就走。

    等門一關,裴淺酒就伸手扯掉了晏君知的衣帶。

    晏君知也不客氣,將她攔腰抱起便去了牀上,隨後自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裴淺酒理所當然地起晚了。昨晚有多主動,今早就有多後悔。看來以後還是矜持一點好,本來這廝就牲口,昨晚她一主動更是徹底不當人了。

    “阿酒可不能提上褲子不認人啊。”晏君知抱住她,“昨晚你也叫得很歡實。”

    “呸!”裴淺酒羞惱道,“我那是痛的!”

    “不可能。”晏君知篤定道,“從前生疏時孤都沒讓你受苦,何況現在孤早已熟能生巧。”

    裴淺酒:“……你滾。”

    晏君知委屈道:“孤辛苦伺候你一夜,你倒好,卸磨殺驢。”

    “你能閉嘴嗎?”裴淺酒氣道。

    晏君知不說話了。

    裴淺酒回過味來:“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晏君知眼珠轉了轉:“啊,說什麼?”

    “你記憶恢復了?”裴淺酒問道。

    “是恢復了不少。”晏君知承認道,“倒是要‘感謝’晏同歸,幾次都是因爲他使得孤恢復了記憶。”

    裴淺酒罵了一句:“你個色胚,就不能恢復點正經的記憶?”

    晏君知不樂意了:“你不好色,你跟孤睡?”

    明明一開始就是裴淺酒貪圖他的美色!

    裴淺酒一噎,竟無法反駁。

    必須得承認,她看上晏君知確實也跟這副皮囊有點關係。

    這時,蕙草來報,晏同歸來了。

    “他還敢來?”晏君知冷笑一聲,“就說孤在更衣,讓他候着。”

    他也是真不客氣了,直接讓太子候他。

    晏同歸當然是不悅的,但也沒說什麼。

    直到晏君知和裴淺酒更衣出來,他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裴淺酒身上。

    裴淺酒冷冷回他一眼,晏同歸便知又失敗了。

    他心中不由得惱了桑月一番,真是大話連篇,說什麼這次的蠱連桑泉也不認識。可不還是被他給解了?

    想到金蟬脫殼的桑月,晏同歸心中既忌憚,又存了利用之心。不論如何,桑月不可能放棄對付裴淺酒,他若選擇作壁上觀也是不錯的。但桑月肯定也記恨他過河拆橋,定會想法子報復他,他同時也得警惕。

    晏同歸很快就斂起了心神:“二郎與弟妹都無恙了,孤就放心了。”

    晏君知淡淡道:“太子殿下以後可要多加小心,別再讓刺客有可乘之機。”

    “二郎說的是,孤會注意的。”晏同歸坦然應道。

    玩政治的臉皮就是厚,在徐攻玉面前是一套說辭,到晏君知面前又是另一套說辭,還能切換自如,毫不臉紅。

    晏君知深深看他一眼,忽然道:“青州的百姓還需要殿下,孤就不留殿下了。若還有不可預測之災情,還得殿下出馬坐鎮。”

    “二郎言重了。”晏同歸笑道,“既然二郎和弟妹都無恙,那孤就不打擾了。”

    “阿爹、阿孃!”雲鴻和重城跑出來,抱住裴淺酒。

    裴淺酒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阿孃沒事。”

    雲鴻道:“大伯壞!”

    那天雖然裴雲很快就讓奶孃把他們抱進屋了,可晏同歸的所作所爲倆小傢伙都是看在眼裏的。

    “有阿爹和阿孃在,不怕。”裴淺酒哄道。

    雲鴻揮揮小拳頭:“不怕!”

    重城掙扎了一會,還是頂着晏君知的目光從懷裏掏出一塊糖給裴淺酒:“阿孃,喫。”

    裴淺酒哭笑不得,接過吃了。

    晏君知輕輕敲他一下:“你怎麼隨時都藏零嘴?”

    重城沒捂被敲的地方,反而捂着胸口,別過身去。

    晏君知把他拎起來倒掛抖了抖,果然掉出一堆零嘴。

    裴淺酒嚇了一跳:“你怎麼沒輕沒重的,快把他倒回來!”

    哪有這樣對親生兒子的?

    晏君知把重城放正,重城哇一聲就哭了。

    裴淺酒把他抱在懷裏:“是不是弄疼了?”

    重城道:“嗚哇,我的零嘴!”

    裴淺酒:“……”

    都這時候了,還想着那點喫的呢。

    雲鴻悄悄幫他藏了一塊塞進他手裏,重城這纔不哭了。

    雖然哥哥老是告狀,但有時候還是挺好的。

    晏君知敲敲兩人:“練功去。”

    雲鴻拽着重城到空地上扎馬步。

    晏君知想起一事:“說起來,阿酒二十歲生辰要到了。”

    裴淺酒神情怔了一下,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她十五歲嫁給晏君知,這一晃都要二十歲了。

    她回神:“這才幾月份?早着呢。像往年一樣就行了,不用勞師動衆。”

    “別人孤不管,但孤一定會給阿酒準備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晏君知柔聲道。

    “行了,老夫老妻的,別肉麻了。”裴淺酒捶他一下。

    蕙草和裴雲低下頭去,憋着笑。

    晏君知旁若無人地攬住裴淺酒,肆無忌憚地秀恩愛撒狗糧。

    雖然不知何謂狗糧,但旁人也莫名覺得自己彷彿一條路邊酣睡的狗,卻被無端叫醒踹了一腳。

    又過了幾天,一封從京城送來的信送到了晏君知和裴淺酒手中。

    是長孫迢聯繫齊王府的人,把這封密信送了過來。

    心中將晏同歸的“夢”以及桑月金蟬脫殼之事告訴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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