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391章 敲登聞鼓
    “很簡單,敲登聞鼓。”裴雲蠱惑道,“只要上達天聽,證明你們跟太子的關係,證明她們污衊臨淄郡王是太子指使,那你們不僅能活命,還能進東宮。你聽太子的,這輩子都沒機會進東宮了。”

    這些都是裴淺酒教她說的,說完她也感慨,裴淺酒真是太會玩弄人心了。

    一句“這輩子都沒機會進東宮”,徹底拿捏住了二孫女。

    如果能救下姐妹的性命,還沒成全她的心願,她幹不幹?肯定幹啊。

    換誰誰不幹?

    “真的?”二孫女按捺住激動問道。

    “皇上仁慈,你千里迢迢趕來說明真相,營救姐妹,僅此一點皇上也會開恩饒了你們。”裴雲說道,“畢竟,你們犯的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誹謗皇室,這罪名可大可小。你能打動皇上,罪名自然就小了。朝中還有那麼多風聞奏事的御史,也會爲你說話的。”

    二孫女聞言,眼神逐漸堅定。

    “不過敲登聞鼓可是要挨杖責的,你敢麼?”裴雲話鋒一轉。

    “我,我……我敢!”二孫女咬牙道。

    裴雲遂伸手抓住她縱身一躍,便凌空飛至宮門附近。

    “登聞鼓就在前面,你自去吧。”裴雲道。

    二孫女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奔跑過去,拿起鼓槌就敲了起來。

    登聞鼓之所以叫登聞鼓,就是因爲它的聲音是可以直接上達天聽的。

    皇帝正在批奏章,聽到這聲音險些批歪。

    “李芳,去看看。”皇帝吩咐道。

    “是。”李芳快步往外走去。

    東宮,晏同歸也被這聲突如其來的登聞鼓驚了一下:“來人,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他派去的人就回來稟報:“不好了殿下,先前在門口鬧事的那女人去敲登聞鼓了。”

    晏同歸心中一沉:“在這等着孤呢!”

    李芳來到了宮門外:“何人擊鼓?”

    “大人,是民女!”二孫女放下鼓槌,轉而跑到他面前跪下,“民女有冤屈求皇上做主!”

    “有何冤屈?”李芳問道。

    二孫女先是自報家門,隨後道:“太子殿下在民女家中留宿時,與民女以及民女姐妹三人有情。民女姐姐和妹妹一心追隨殿下來京,卻因受太子殿下指使污衊臨淄郡王而入獄。民女懇求皇上念在她們並非主謀的份上,饒她們一命吧。她們已經知罪悔改了!”

    李芳眼神閃了閃,出聲道:“來人,把她帶進來。”

    二孫女被帶到了勤政殿外,李芳先一步進去稟報。

    皇帝聽完,道:“把人帶進來。”

    他審問了一番二孫女:“你說的可屬實?你可知欺君是什麼罪名?”

    二孫女磕頭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

    “傳太子和臨淄郡王。”皇帝直接下令,“還有兩個人犯也帶來。”

    “是。”李芳當即安排人去辦。

    晏君知接到傳令挺不樂意的,這點事沒完沒了了還。

    裴淺酒換了身王妃冠服:“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晏君知皺眉。

    “看看你那兩個紅顏知己啊。”裴淺酒調侃道。

    晏君知:“……你好好說話。”

    “走吧。”裴淺酒催道。

    雲鴻和重城還跑出來送他們:“阿爹阿孃,打跑壞人!”

    “回去睡覺,不許打鬧。”裴淺酒警告道。

    哥倆拐個彎就扭頭跑回屋裏去了。

    但是裴淺酒和晏君知都不在,那可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哥倆不僅打鬧,還滿地打滾。

    “哎喲,我的小祖宗們。”奶孃甲大急,“可別打了,王妃回來又要罰你們。”

    “奶孃你別說不就好了?”雲鴻抽空叮囑道。

    奶孃甲:“……”

    奶孃乙勸道:“你們該午休了,下午還要練功呢。下午再打好不好?”

    雲鴻認真思考了一下,重城就趁機伸手插進他鼻孔裏:“嘿呀!”

    雲鴻氣壞了,按住重城就揍。

    哥倆不僅沒停,還打得更歡了。

    奶孃們沒辦法,趕忙去找蕙草想主意。

    蕙草就去請裴雲。

    裴雲進來一手一個提溜起來,哥倆被分開兩邊,還不忘手腳並用去撲對方。

    她將雲鴻放到牀上,隨手點了穴道叫他動彈不得,這可讓他難受死了。

    接着,她再把重城倒過來稀里嘩啦一陣倒,果然從他懷裏掉出來一堆喫的。.七

    裴雲回頭看了蕙草一眼,蕙草會意上前將喫的都收走。

    重城:“……”

    裴雲把重城也放到牀上,讓他們哥倆並排躺好,也順手點了穴道。

    “睡吧。”裴雲道。

    哥倆:“……”

    另一邊,裴淺酒和晏君知、晏同歸以及兩個人犯都先後抵達了宮中。

    皇帝道:“將你控訴太子的話再說一遍。”

    二孫女忙複述了一遍。

    “太子,你怎麼看?”皇帝道。

    晏同歸淡淡道:“回皇上,無憑無據,栽贓而已。”

    二孫女辯解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太子殿下真不顧我們之間的情誼嗎?”

    晏同歸冷笑道:“真是可笑,與你們有情的不是臨淄郡王麼?怎麼又改換孤了?”

    裴淺酒道:“這種事說是我家殿下做的,未免可笑。誰不知道我家殿下潔身自好,用情專一?但若是太子做的,便說得通了。太子可不是專情之人。”

    晏同歸雖然沒有來者不拒,但這些年收的妾室通房也不少。說他專情,的確不如晏君知有說服力。

    “過去如此,未必現在如此,更未必將來如此。”晏同歸輕描淡寫道,“還有此三女信口雌黃,反覆無常,實在不足爲信。”

    裴淺酒反問道:“此女可是敲了登聞鼓的,若有半句謊言,可是死罪。”

    晏同歸淡淡道:“那就先打了杖責,再看看她是否還敢信口雌黃。”

    二孫女被裴雲提醒過,心裏也算做了準備,此時聞言,便道:“是不是隻要我捱過了杖責,就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裴淺酒道:“自然。”

    晏同歸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就她一個弱女子,打完杖責還能有命?能不能挺到底還兩說呢,幾棍下去怕是就要求饒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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