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409章 又被連累
    王學士將手裏的書塞給他:“還不帶路?”

    “誒!”晏思禮雙手接過書,隨即連忙帶路。

    王學士一手牽着一個跟着他走。

    重城眼珠一轉,覺得王學士脾氣挺好的,於是伸手:“抱。”

    王學士一愣,隨即哭笑不得。

    不過重城還小,這麼做除了讓他覺得憨態可掬,並不會感到厭煩。

    他逗道:“我抱你了,那他怎麼辦?”

    雲鴻老氣橫秋道:“我是哥哥,我不用抱。”

    “哈哈哈哈!”王學士被逗得開懷大笑,彎腰抱起重城,然後一手牽着雲鴻。

    “小傢伙人不可貌相啊。”王學士驚訝道。

    還真怪沉的。

    重城:“嘻嘻。”

    走到學堂門口的時候,王學士把重城放下,拍拍他倆:“快進去坐好。”

    哥倆對着王學士一鞠躬,然後扭頭跑到座位上坐好。

    王學士輕笑一聲,也邁步進去開始授課。

    下課的時候,王學士點了晏思禮的名:“你給我抄一百遍三字經,明天這個時候交給我。”

    “啊?”晏思禮哀嚎一聲,“先生,我錯了!”

    “錯了就給我好好抄。”王學士纔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走到雲鴻和重城身邊的時候,他摸摸兩人的小腦袋:“以後不要跟他學。”

    “先生,我們錯了。”哥倆嚴肅認真地認錯。

    王學士笑笑:“好,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

    等他走後,晏思禮撲到重城的桌子上:“大侄兒,快幫叔叔一起抄抄。”

    雲鴻打斷道:“這是先生給你的課業,不可以找人作弊。”

    晏思禮嚷道:“你們也參與了,哼哼,快幫忙。”

    重城安慰他道:“禮叔叔,雖然我們很想幫你,可是我們字很難看的。”

    晏思禮:“……不是說你倆三歲就開蒙了嗎?”

    重城撓撓頭:“可我們週歲才六歲呀。”

    “嗷!”晏思禮再次哀嚎,只能去找別人。

    可是別人一見他靠近,就繞着走了。

    “你別連累我們。”對於他的尿性,衆人顯然清楚得很。

    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雲鴻和重城的桌上。

    重城憐憫道:“禮叔叔,你是不是總闖禍呀?”

    晏思禮不承認:“什麼話?你們叔叔我可是文武雙全深受先生們喜歡的好學生!”

    “呵!”門口傳來一聲冷笑。

    晏思禮一僵,擡頭看去,見果然是老太傅到了。

    嗷,他怎麼忘了這節是太傅授課。

    太傅走到他面前,擡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文考、武考全都丙等,一天不惹禍就皮癢,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那種話的?”

    晏思禮在王學士面前敢嬉皮笑臉,在老太傅面前可不敢,規規矩矩站直了:“弟子知錯了。”

    太傅沉聲道:“手伸出來。”

    晏思禮乖乖伸手。

    太傅倒沒有惡意懲罰他的念頭,只是在他手心用力打了一下:“以後少誇誇其談,多刻苦讀書,這一下就當給你長長記性。”

    晏思禮道:“是,弟子謹記太傅教誨。”

    確實沒脾氣,就是他親爹亦或是他大伯魏王世子來了,面對老太傅也得乖乖受罰。

    都是老太傅教過的。

    太傅看了一眼跟晏思禮混的雲鴻和重城兩人,隨後才走到主位後坐下開始授課。

    “晏雲鴻。”太傅點名。

    雲鴻忙起身:“弟子在。”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太傅說完等他接話。

    雲鴻忙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太傅眼中微微一亮:“嗯,不錯。老夫再問你,百家姓中程嵇邢滑之後是何姓?”

    雲鴻這個記得牢:“裴陸榮翁!”

    第一個就是阿孃的姓,當然印象深刻!

    太傅眼神一凝,有意道:“那柴瞿閻充之前呢?”

    雲鴻朗聲道:“溫別莊晏!”

    最後一個是他寄己的姓!

    太傅露出溫和的笑容:“不錯不錯,坐吧。”

    “謝太傅。”雲鴻行完禮後才坐下。

    晏思禮詫異地看着雲鴻,心道不愧是三歲就開蒙了的。

    他又看向另一個,心說哥哥這麼厲害,弟弟應該也不錯吧?

    剛巧,太傅也點了重城的名。

    重城起身:“弟子在。”

    太傅道:“君子食無求飽……”

    重城奶聲奶氣道:“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嗯,不錯。”太傅滿意道,看向晏思禮,“你可記下了?”

    晏思禮:“……”這也能想到我?

    “弟子記下了。”他規規矩矩起身行禮。

    太傅的課結束後,就到了喫飯時間了。別看弘文館是皇家學院,伙食是真不咋地。用聖人的話說,就是“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來這裏讀書不是來享福的,不管你是達官顯貴還是皇親國戚,都沒有任何特權。

    一想到弘文館的伙食,重城就想像晏思禮那樣哀嚎一聲。

    昨天喫過之後,他就彷彿徹底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

    雲鴻牽着他去喫飯。

    “弘文館真不錯。”雲鴻感慨道,“正治治你貪嘴的毛病。”

    重城一邊把不愛喫的菜舀到他的碗裏,一邊道:“你還是我親哥嗎?”

    “我怎麼不是你親哥?”雲鴻喫掉他不喫的菜,“不是親哥誰管你。”

    重城嘟嘟嘴,吃了沒幾口就沒胃口了。

    雲鴻道:“不許剩飯。”

    “我喫不下了。”重城耍賴。

    “不行,今天下午還有武課,你不喫飽怎麼有力氣?”雲鴻嚴格道。

    重城被逼着又吃了好幾口,直到真的撐得喫不下了,雲鴻才放過他。

    午休結束,學子們就被轉移到了校場。

    傳授武課的是太子少保程劍真,他一身勁裝負手而立,威風凜凜。

    晏思禮悄聲對雲鴻和重城道:“程少保十分嚴格,你們可千萬謹慎點。”

    哥倆點點頭:“我們知道了。”

    “交頭接耳的做什麼?”程劍真指着他們仨,“給我出來。”

    雲鴻和重城一臉幽怨地看着晏思禮,又被這貨連累了。

    三人乖乖出列。

    程劍真冷冷道:“交頭接耳目無師長,罰你們扎馬步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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