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筠爲了趕劇本,她連續碼字三天,看了不少工具書,差點吐了。

    好不容易完成初稿,青筠點了酒店的套餐,犒勞了一下自己。這幾天都是一個人喫飯,沒人幫她添飯,沒人幫她挑香菜、蔥薑蒜,她竟然對戚瀾有一絲想念。

    喫完飯,她準備睡個三天三夜,躺牀上昏昏欲睡之際,忽然門鈴響起來。

    誰呀,走錯門了?

    她用枕頭遮住耳朵,繼續睡,門鈴卻瘋了似得狂響不止。

    考,究竟是誰?!

    青筠臭着一張臉拉開門,看到戚瀾的一剎那,有些不可思議。

    狗逼男主?!

    他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酒店來幹什麼?!

    看着青筠一臉懵逼,臉色有些憔悴的樣子,戚瀾心頭的火一下子消了一半,略帶關心地責備,“你怎麼不問一聲就開門了?”

    青筠扯着嘴皮笑了笑,轉身回到牀上,利落躺下。

    戚瀾跟在她身後,四處觀察,房間雖然很亂,衣服書本扔得到處都是,卻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他事先問過大堂經理了,只有青筠一個人住,保潔打掃衛生的時候也只收拾了一個人的物品。

    小作精這麼懶,是不可能主動收拾的。

    給他戴綠帽需要心思縝密,這個女人又懶又作,應該沒那個能耐。

    戚瀾走到牀邊,“要是外面是壞人怎麼辦?”

    這個時候,戚瀾有些小情緒,他都進門了,小作精還沒有衝上來抱着他甜甜地喊瀾瀾哥哥。

    出息了啊。

    青筠鑽進被窩裏,臉色有些不太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酒店?你找人跟蹤我?”

    不管是誰,睡眠被打斷,都會生氣,尤其還是這種故意地找上門來。

    戚瀾這才發現,青筠好像沒睡醒,迷迷瞪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光。

    小作精沒睡醒那可是有起牀氣的。

    戚瀾趕緊解釋,“我這是關心你,你電話一直關機,再找不到,我就要去報警了。”

    關心?這還差不多。

    青筠打了個呵欠,對着戚瀾彎了彎脣角。

    戚瀾:“你從劇組離開,爲什麼不回家跑酒店來了?”

    面對質問,青筠臉上的笑容有一絲滯澀。

    她原本是想發火的,但是想到還沒落實的電影投資,她垂下眼簾,避開戚瀾的對視,臉頰上瞬間染上一抹紅霞。

    “人家怕打擾你工作。”

    這是什麼爛理由。

    之前他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她想進來就進來,要麼打扮成女僕、要麼穿着lolita、要麼拿着逗貓棒穿着黑色蕾絲內衣他哪次沒被打擾

    戚瀾其實已經猜了個大半,小作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自己會紅,結果到劇組呆了半天不到就離開。誇下海口立馬就被啪啪打臉,小作精這是不好意思,不敢回家。

    青筠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有些咄咄逼人,忽然這麼嬌羞地示弱,他忽然覺得好可愛。

    只不過可愛不到兩秒,這個小作精就撲了上來。

    青筠一下子摟着戚瀾的脖子,將他拖到牀上,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戚瀾:“你咬我幹什麼?”

    青筠摟着他,又不輕不重地在他脖頸咬了兩口,“人家被欺負了,你都不幫我,嗚嗚嗚~~”

    說着,哼哼唧唧假哭起來。

    戚瀾沒料到她畫風變化如此之快,上一秒還在起牀氣,忽然又是嬌羞,現在又開始哭了。

    而且她那麼吊,誰敢欺負她啊?!

    她別出去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戚瀾的領帶被她扯開,他乾脆把領帶解開,扔在地上,握住她搗蛋的手,“誰欺負你了?”

    青筠立刻開始告狀,“那個冬哥,仗着自己是投資人,牛逼上天了。”

    在青筠嘴裏,冬哥就是那種騎共享單車也要用力蹬怕超時的窮逼,好不容易省下三瓜五棗投資了這部戲。

    又窮又摳不說,長得還像是土狗和癩哈蟆的綜合體,一來就要和她試吻戲。

    一個劇本全是吻戲和牀戲。

    女主角還對她出言不遜,警告她別藉着拍戲對癩哈蟆動心思。

    動什麼心思,殺心嗎?

    青筠一開始哭得假,哭到一半開始覺得噁心,那個什麼冬哥太醜了,幸虧狗逼男主長得帥,多看幾眼洗洗眼睛,多親幾口慰藉一下被污染的心靈。

    “瀾瀾哥哥親親。”青筠捧着戚瀾的臉,一陣暴風吸吸。

    “那你親了嗎?”戚瀾聽到“吻戲”,身形一頓,抓住小作精的肩膀把她穩住,偏頭躲開對方的親吻。

    說實話,他很介意。

    他個人有些小潔癖,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和別的男人親熱,就算是拍戲,那也不行。

    這個女人要是和其他男人有了親密接觸,就不能要了。

    他之前一直以爲青筠是個臺詞沒幾句的小配角,怎麼會有吻戲、牀戲?聽小作精的意思,她的戲份還不少。

    “沒有!我怎麼親的下去?”青筠嗚嗚哭訴。

    “那擁抱了嗎?牽手了嗎?”戚瀾問得很認真,說話,他確實很介意。

    當初和青筠在一起,也是知道她沒有戀愛史。

    青筠有些不耐煩了,“沒有沒有,都沒有!!我看到他就想吐,連他坐過的板凳我都要離遠一點!”

    她一把抓住戚瀾的衣領,“你什麼意思?看你那個小心眼的表情,要是我拍了吻戲牀戲,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戚瀾:“”

    她是不是會讀心?

    “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青筠美目一轉,哼哼道,“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送你,希望你也保護好自己,要是你被別的女人污染了,我也不要你了。”

    戚瀾:“好。”

    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他天生就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青筠繼續叨叨,“那個楊凝芙和冬哥親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兩人試戲的時候還發出口水滋哇的聲音。我閉着眼睛都不敢看,太噁心了,楊凝芙好勇啊。”

    青筠嘟着嘴湊上去,又被戚瀾躲開了,她眉眼一橫,“是不是我沒和冬哥親,你覺得很遺憾啊?”

    “怎麼可能?!”

    戚瀾只是越聽越不對勁,他剛纔在想,李婉月爲什麼要讓青筠進這樣一個劇組?

    那麼多吻戲和牀戲

    婉月姐究竟想幹什麼?

    爲什麼處心積慮讓楊凝芙接近青筠?是不是青筠以前得罪過婉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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