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綰忍不住擰眉，“這麼變態的場景，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等着看。”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多心理變態的人，喜歡追求這種視覺上的刺激。”霍時謙壓低嗓音道，“綰綰，我擔心你一會兒會受不了，要不你還是別看了，去外面車上等着。”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證實那不是早早才能安心。”
“好吧。”
服務生上了酒單，裏面不單單有酒水小喫，還有另類的“菜單”。
近距離觀賞人彘，或者是合影拍照，都是需要另外花錢的。
服務生恭敬地頷首，用當地語言不止說了些什麼。
喬綰綰好奇，壓低嗓音問霍時謙，“哥，他在說什麼啊？”
“咳咳......”霍時謙像是有點爲難，清了下嗓子，開口道，“他說，如果帶出去過夜，一晚上要五萬美金。”
喬綰綰：“......！！！”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還能更變態點嗎！都變成人彘了，難道還能......”
“綰綰，你不可能沒聽說過慕殘癖吧？還有什麼比這樣更殘的呢？”
喬綰綰想象着那個畫面，只覺得毛骨悚然。
霍時謙拿起酒單，點了酒水和小喫。
“哥，你喝得下喫得下啊？”喬綰綰問道。
“傻妹妹，這個地方是有低消的，你不點點東西，人家讓你白坐在這裏？”
喬綰綰道，“那點了也別喝，我總覺得這裏不乾淨。”
“好，聽你的。”
晚上七點，表演準時開始。
隨着周圍的燈光暗下，只留下舞臺上的燈光。
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舞臺上，隨着音樂聲響起，一段異國風情的舞蹈展示在衆人眼前。
在場的顧客基本都是男人，所以舞蹈非常露骨，喬綰綰都沒辦法直視。
戰景霆和霍時謙都不好這一口，也沒去看，一個個拿着手機轉移注意力。
喬綰綰耐心等着一個又一個節目結束，一直到主持人宣佈今天的特別驚喜時，雙手緊緊揪住了衣角！
下一秒，戰景霆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喬綰綰轉頭，看着戰景霆溫柔的眼神，內心的忐忑突然被撫平了不少。
喬綰綰是第一次見到人彘，在揭開神祕面紗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早早......”
下一秒，喬綰綰便突然俯身，對着垃圾桶乾嘔了起來！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那個人的頭和軀幹，沒有四肢的身體刺激着她的視覺神經，引起了生理不適！
“綰綰！”戰景霆急忙給她輕拍着背，“你沒事吧？”
“是早早......”喬綰綰不敢再多看一眼，眼淚奔涌而出，強忍着噁心道，“景霆，快救她......”
戰景霆壓低嗓音開口道，“綰綰，這樣的場所背後的人都不簡單，如果硬來的話，我們未必能佔上風，必須背後協商，你放心，我一定把人救出來。”
喬綰綰忍不住又轉過頭去，只看了一眼，又立刻捂住了嘴巴！
“我先帶綰綰離開。”霍時謙不忍心，“景霆，這裏交給你。”
“好。”
“哥，你看見了嗎？”喬綰綰望向身旁的霍時謙，“那是早早，我沒有認錯，對不對？”
“的確很像早早，但也要等景霆去確認身份，不過......”
“不過什麼？”
“我聽說人彘一般會被割掉舌頭，是說不了話的。”霍時謙如實道，“甚至還有一些不聽話的，會被喂藥，變成癡呆，說白了就是把人變成一個活死人。”
喬綰綰潸然淚下，“早早......”
霍時謙抱住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酒吧裏，戰景霆直接起身，走向了後臺。
來到門口的時候，便被保安攔住，用當地語言阻攔道，“閒人免進。”
戰景霆勾脣，直接掏出一把槍，抵在他的腦袋上，“現在呢？”
“別衝動！別衝動！”保安立刻慫了，“有話好好說，你想怎麼樣？”
“去告訴這裏的負責人，我是華國戰景霆，五分鐘內，叫他立刻出現在我面前。”
“好好好！”
保安轉身就跑。
戰景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了一眼手錶，靜靜等待。
不到兩分鐘，一個男人便匆匆趕來，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恭敬地頷首問好，“戰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戰景霆開門見山，“臺上的女人，開個價。”
男人猶豫地開口道，“戰先生，這是我們花了很長時間精心打造出來的，不對外售賣......”
“我再說一遍。”戰景霆不急不緩地開口，語氣裏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開個價。”
男人思忖片刻，只能點頭，“您請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男人回來的時候，神情放鬆了很多，“戰先生，我們老闆說了，這個數。”
戰景霆看着他的手指比劃的數字，沉聲道，“江東，給錢。”
“是。”
男人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立刻吩咐身後的兩個人，“把人給戰先生帶來。”
“是。”
放在推車上的人彘很快被帶來。
戰景霆正在看手機，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身上。
倒是江東早就等不及了，衝上前道，“早早小姐，我們總算是找到您了！您怎麼......”
女人張開嘴巴，江東驚訝地發現她是沒有舌頭的，所以根本說不了話！
與此同時，江東還察覺到了異樣。
“戰爺，這好像......不是早早小姐......”
戰景霆一怔，“你說什麼？”
“您過來看看，她長得很像早早小姐，但臉很僵硬，不像早早小姐那麼柔和啊......”江東看着眼前這張濃妝豔抹的臉，問道，“你是程早早嗎？是的話就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你放心，不管是不是，我都會救你出去。”
女人很快搖搖頭。
江東激動不已，“戰爺，這真的不是早早小姐！”
喬綰綰和霍時謙在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戰景霆和江東終於從酒吧裏出來了。
“怎麼樣？”等戰景霆坐上車，霍時謙立刻問道，“早早沒救出來嗎？他們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