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過是隨口一問,我管你是和傅祁年,還是王祁年,在一起,我今天是來拿回落在你這的東西,順便告訴你,趕緊給我去新源把離職手續辦了,把你的東西給我搬走,我趕着安排別人用。”
看着盛夏因爲自己的話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宋青煜卻沒有想象中痛快。
心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烤似的,焦灼又難捱。
“你的東西我全扔了,你現在去樓下翻翻可能還能找到一些渣渣,新源那邊我明天就去,不會耽誤宋總的事兒。”
宋青煜一聽盛夏把自己東西全扔了,聲音陡然拔高。
“什麼!你憑什麼扔我東西,我不信,你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此刻的宋青煜像極了一個討不到玩具的頑劣的小孩兒。
“宋青煜,你有完沒完,你缺那些東西嗎?”
“你不打開,這事就沒完兒。”
面對宋青煜這潑皮無賴的模樣兒,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看到盛夏服軟低頭,宋青煜衝傅祁年丟了一個眼神得逞的表情後,門一打開宋青煜像個兔子就竄了進去。
先是衝到盛夏的臥室,看到凌亂的牀榻,宋青煜的臉瞬間就黑如鍋底,想到客廳的玻璃渣,還有桌面上一層薄薄的灰塵,宋青煜的心情又好了一點。
不耐煩的隨手拿起一個袋子就開始胡亂的裝自己的東西,像個陀螺一樣在房子裏轉來轉去,弄出霹靂啪的聲響。
餘光瞥到,門口三人如出一轍的淡漠臉,宋青煜就有種怒火攻心的感覺,尤其對上傅祁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宋青煜就窩火不已。
沉着臉對盛夏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東西。
“不是說把我東西全扔了?這是什麼?”
盛夏沒好氣的反駁。
“還沒來得及丟,你來了剛好把這些垃圾帶走。”
“你說什麼!”
這時,傅祁年上前攬住盛夏的軟腰,笑道。
“我想夏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宋先生還是聽不懂的話,我不介意幫她複述一遍。”
宋青煜看到傅祁年搭在盛夏腰肢上的那隻手,眼睛瞬間粹滿了火。
“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手給我拿開!”
盛夏最後一絲耐心耗盡,宋青煜的反應在她眼裏,不過是還沒玩膩的玩具被人搶了不甘心罷了,想到這,盛夏就覺得窒息,不願再和宋青煜糾纏下去。
“宋青煜,東西你也拿了,你可以走了嗎,我和祁年也要回家了。”
盛夏這句話讓對面的宋青煜如遭雷劈,半晌才找到自己聲音。
“好啊,好啊,盛夏你好得很,終於肯承認你爬上傅祁年的牀了,本事不小啊。”
一旁的傅祁年聞聲,擰了擰眉。
“宋先生,請你說話注意言辭。”
宋青煜緊了緊拳頭,把東西砰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要了,我嫌髒,新源那你也趕緊把你垃圾帶走。”
直到看到宋青煜摔門而出,盛夏像突缷了力似的,全然沒有剛剛的堅強。
傅祁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盛夏,關切道。
“夏夏你沒事吧。”
盛夏勾起嘴角勉強的笑了一下,面露愧疚。
傅祁年伸出手想戳一下盛夏的嘴角,盛夏下意識偏過了頭,傅祁年手一頓,倒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開口。
“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你做自己就好。”
“我倒是慶幸剛剛上來的是我,你說宋青煜這麼橫衝直撞的,你肚子的孩子怎麼受得了。”
姚婧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就是,再來上次那一遭,別說孩子了,你小命都難保。”
盛夏有點有口難辯,宋青煜上次是挺暴力的,但卻不是打她......但是沒必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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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淞趕過來的時候,一開車門就被一股血腥味衝了鼻。
一雙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宋......宋總!你手怎麼又受傷了!”
宋青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不重要,你給我去查查傅祁年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好的宋總,您的傷口不用處理一下嗎。”
接着他就被攆下了車。
宋青煜只給他留下了個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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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盛夏化了個精緻的妝,泰然自若的走進了新源大廈。
無視着百葉窗外衆人投來的神色各異的目光,不緊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將那些閒言碎語阻隔在了玻璃門外,不用聽她也知道她們在背後會怎麼編排自己,只要不是罵到自己跟前,她倒也不在乎。
秦淞在此刻敲響了盛夏的玻璃門。
“請進。”
不同於別人的捧高踩低,秦淞對她的態度依舊。
“盛小姐,你這邊收拾好了嗎,宋總那邊有話要跟您說。”
盛夏擰了擰眉,有些不解。
“是有什麼事兒嗎?”
秦淞笑容謙遜。
“您過去就知道了。”
“好,我這就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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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宋青煜目光上下掃下了一下盛夏今日的裝扮,面色有點古怪。
“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胖了?”
盛夏卻突然開始緊張,一臉警惕的看向宋青煜。
“冬天穿得多。”
辦公室暖氣開得很足,宋青煜看着盛夏明明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和一條裙子,怎麼也不像穿多的樣子。
臉蛋和身材還是一樣的勾人,但是宋青煜莫名覺得還是哪裏不太一樣。
但看到盛夏那個防備的姿勢,宋青煜輕哼。
“看來傅祁年對你還不賴,剛剛給財務交處罰金倒是爽快啊。”
“傍上新金主了,不差錢了?”
“宋總,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我還有事。”
說完轉身就要出去,宋青煜的聲音又在後邊響起。
“傅祁年這人水深得很,你別到時候玩火自焚,怪我不提醒你。”
秦淞半小時給他送來的資料裏,傅祁年的資料乾淨得不正常,這樣的情況要麼簡單得純粹,要麼就是神祕得難以窺探,你所看到的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傅祁年明顯就是後者。
盛夏握了握把手,沒有回頭。
“不勞宋總操心。”
離開宋青煜的辦公室後,盛夏立馬把外套穿上裹緊,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