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蹈覆轍 >第九十九章 女追男,隔千山萬水
    宋青煜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傅祁年來爲止。

    “喲,我們大情種今個心情不好。”

    傅祁年難得沒出聲回嗆,悶不吭聲的落坐在沙發上。

    宋青煜看着傅祁年這個失魂落魄的模樣,更是嘴不留情。

    “呀,看來是在時雨那踢到鋼板了?嘖嘖嘖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傅祁年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你之前答應過我的。”

    “我瞧你這狀態,你該不會想對人家老公下手吧。”

    結果傅祁年居然沒反駁,像是默認。

    宋青煜眼底的興趣更盛了,

    “你還真有這想法啊,我們可是法治社會啊,可不興這樣幹啊。”

    傅祁年睨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宋青煜,皮笑肉不笑。

    “你敢說你之前,沒對我動過這個念頭。”

    宋青煜摸了摸鼻尖,

    “我現在可是媳婦孩子熱炕頭,違法事兒我不幹。”

    傅祁年冷哼。

    “行了,收起你那洋洋得意的嘴臉吧,看着我就心煩。”

    “你這純純嫉妒。”

    “別廢話。”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宋青煜心情也好,也懶得和傅祁年計較他的態度。

    “我挺好奇,你當初是怎麼誤會我和時雨有一段的?”

    傅祁年沉吟了半晌,然後面部表情的打開了時雨的ins的動態。

    宋青煜“嘖。”

    “她的ins上有你們的合照,朋友圈和微博經常分享她的動態,

    你隔三差五就出現在裏邊,我有天晚上喝醉了給她打電話,

    她說她現在過得很幸福,希望我不要打擾她,她現在要收拾行李,

    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滑雪。”

    宋青煜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這些動態自己都沒見過,那說明是僅一人可見。

    簡單翻閱了幾條,宋青煜就明白了,

    嘴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把手機扔回傅祁年懷裏。

    “我在美國的時候,和她一個滑雪社的,你看到那些不過是我們社團照片罷了,

    所謂的一起滑雪是大家,整個社團,十幾號人一起去,你懂嗎?”

    說來時雨這招還是在那次自己問了她,盛夏動態頻繁更新是爲什麼後,她學會的。

    她告訴自己女孩子頻繁更新動態,要麼是有新戀情了,

    有麼就是有想展示的對象,總而言之就是少女懷春。

    在看到自己匆匆回國後,沒過多久時雨用上這招,內容倒也沒多曖昧不清,

    但足以讓傅祁年抓狂。

    試問一個追着你四年的小尾巴,扭頭喜歡上別人,傅祁年怎麼受得了?

    更何況他們還有過一段,雖然比那年的花期都還短。

    果然沒多久,傅祁年就給她打電話了。

    只可惜啊,宋婉婉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他們之間怎麼就甩不掉。

    當然這個是宋青煜纔不會告訴傅祁年。

    他巴不得傅祁年在時雨那多喫點苦頭。

    這些話,都是時雨喝醉了,硬拉着宋青煜大吐苦水的,

    兩人倒有點同病相憐的味兒。

    傅祁年倒沒想過既然是這樣的。

    “你說的是真的?”

    宋青煜似笑非笑。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就這麼點事你都不敢查清楚,

    還是你不敢去查這些細枝末節。”

    傅祁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騰的站起來。

    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宋青煜。”

    宋青煜不慌不忙,“在呢,還想聽就坐下。”

    傅祁年緊了緊拳頭最後還是坐下了。

    宋青煜瞧着傅祁年小臂上暴起的青筋,笑了笑。

    果然,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沒辦法像以前所向披靡。

    宋青煜:“就看在上次你幫忙的份上呢,我就跟你說個實話吧,

    時雨身邊那個小姑娘叫時玥,她親妹,前幾年,她爸媽覺得時雨

    這大號練廢了,然後響應國家號召練小號。”

    看到傅祁年略微鬆動的眉毛,宋青煜又慢悠悠的補刀。

    “雖然時雨沒結婚啊,但她的確有個未婚夫,對她真的還不錯,

    據說是小竹馬,上個月才訂婚,雙方家長都很滿意。”

    傅祁年臉色一白,原來鑽戒是真的,

    宋青煜的話讓他整個人的心情就跟雲霄飛車一樣,起起落落。

    傅祁年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是華燈初上,人潮熙熙攘攘,

    他卻沒來由的覺得孤寂,看着水池倒映的燈火。

    傅祁年的思緒慢悠悠的飄向了遠處。

    時雨追他的第二年,他避無可避,

    小姑娘的毅力比他想象中還要頑強,

    他實在苦惱,爲了耳根清淨,斷了時雨念想,

    傅祁年那年順應老爺子的意思進了部隊,

    選了條件最艱苦的邊塞,沒有告訴任何人。

    傅祁年剛來的時候都不太適應,目光所及介是風沙,

    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海寸草不生,

    偶爾颳起的風裏都帶着黃沙颳得臉生疼,

    不過幾個月傅祁年的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

    他偶爾會想,如果是時雨在,早就崩潰了吧,

    印象裏小姑娘每次出門沒撐傘就會貼在樹蔭下走。

    嬌氣得很。

    白天訓練時,傅祁年感覺腳下踩的沙丘隔着作戰靴都

    能感受到似熊熊燃燒的火焰的炙熱,

    這裏的白天冗長得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夜晚即便是星辰漫天也顯得寂靜淒涼,

    與繁華的京都天壤之別。

    而他在最不可能看到她的地方,看到了時雨,

    來的路上據說她幾度還高反暈厥,還遇到了山體滑坡,

    最後帶着一身傷笑呵呵的站在了他面前。

    而小姑娘長途跋涉,歷經萬險跑到了這裏

    只爲給他過一個他從不在意的生日。

    漫天的風沙把她的紅裙子吹得錚錚作響。

    臉上髒兮兮的灰塵都難掩她璨若星河的眉眼。

    傅祁年覺得莫名有點煩躁,於是在時雨來的第一天就毫不留情的攆人。

    而時雨偏偏倔強得很,說什麼也不肯走。

    哪怕自己冷眼相對,出聲譏諷。

    最後傅祁年拗不過她,便不再搭理她,

    心裏想着小姑娘不過心血來潮,

    喫過幾天苦最後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曾想,她真就作爲軍醫助理紮根在了離他十公里外,簡易的衛生所裏。

    還引得一些隊裏的小夥子們,成天找理由往哪跑。

    傅祁年爲此沒少加練他們體能,讓他們根本沒有閒工夫跑時雨那。

    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往那飄。

    思緒回籠,傅祁年看着屏保上笑容燦爛的女孩發怔。

    這樣的時雨,這樣愛自己的小姑娘,他怎麼肯把她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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