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客人英雄豪傑,可願爲袁家效力?”
“我閒雲野鶴慣了,”任易道,“不習慣給人當狗,特別是袁氏的家犬。”
“哼!”青年旁邊的一個大漢朗聲道:“給臉不要臉,當誅!”
“誒,”青年公子擺了擺手,道,“不管客人與我家奴有何恩怨,其人既爲公子所誅,恩怨也就沒了。”
“我袁家四世三公,入我袁家,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豈不美哉?”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任易道,“我對榮華富貴不感興趣,百年之後,皆黃土一抔。”
“更何況,我聽人言袁公本初,志大才疏,非明主之資;袁公公路,乃冢中枯骨,頃刻覆滅。”
“故吾思量縱情于山水之間,夫不失爲人生一大樂事。”
“客人,”青年公子道,“那汝是不是還差袁某一個交代?”
“我需要向汝交代什麼?”任易道。
“客人,”青年公子道,“你太目無尊卑了。”
“你是個連良家子都不是的草民,我勸你好自爲之。”
“我不懂公子在說什麼。”任易此時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好極了,”公子怒極反笑,道,“客人,我改主意了,顏良,文丑,讓這個不知天后地厚的傢伙下去陪葬吧!”
“噗嗤!”任易擡手就是一槍,刺向公子。馮婉貞和李秀寧兩個武力擔當也不磨嘰,紛紛全力向顏良,文丑身上招呼,同時武媚娘,蕭燕燕和花木蘭三個武力較差的則負責清兵。
公子怎麼也想不到卑賤的人竟敢主動反抗,一時間有些懵。
等公子回過神來,頓覺汗毛炸起,本能的一歪頭,堪堪躲過任易的必殺一擊,但精美無暇的臉蛋被槍風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淋漓,像一條猙獰的蜈蚣。
“啊!”愛美如命的公子頓時就暴走了,“豎子,你毀我容貌,我袁本初與汝不共戴天!”
“袁紹小兒!”任易暴喝一聲,“再喫爺爺一槍!”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槍,袁紹再也顧不上什麼貴族的尊嚴,一個極其難看的懶驢打滾,躲過了這一擊。
那邊的顏良和文丑也不好受。
顏良在馮婉貞手下只是在不停的招架,很難還擊,顯然在被壓着打,敗落只是時間問題;文丑在李秀寧手下見不到絲毫的優勢。
而近衛士兵則被花木蘭,武媚和蕭燕燕聯手啥的落花流水。
“主公,”文丑暴吼一聲,“快撤吧,我感覺顏兄快頂不住了!”
“撤!”袁紹哪裏還敢多做逗留,連狠話都不敢放,抄起凳子腿扔向任易,擋住了任易的進攻,然後跳窗戶就逃;顏良文丑各奮力一槍,盪開了李秀寧和馮婉貞的進攻,跟着主公的腳步就跳窗戶逃命。
只是慌忙逃命期間,袁紹的另一半邊臉蛋也被任易一槍破相了,對稱的很;顏良文丑則是後背捱了重重一擊,鮮血直流。
盞茶時間後,小兵被屠殺殆盡,只有一個手持棗木鐵槍的小兵首領還在苦苦掙扎。
任易給了馮婉貞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馮婉貞心領神會,一個爆斬,擊落了他的長槍,將其生擒活捉。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稚氣未脫的小兵。國字臉,但一點也不顯醜,反而多了幾分陽剛之美。
小兵雖然被捉,但臉上波瀾不驚。
“願意跟我走嗎?”任易盯着小兵的臉,道。
“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小兵道。
“你的主公丟下了你,”任易道,“而且你的主公並不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俘虜。”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小兵道。
“那也好辦,”任易道,“殺了你便是。”
“我只是一個小兵罷了,”小兵道,“你要我一個小兵有什麼用?”
“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兵,”任易道,“臨危色不變,武藝過人,足夠我重視你了。”
“要知道,你們和老二(花木蘭)打成平手,我很驚訝。”
“而且,放你走,若是你到處亂嚼舌根,說不得會引來袁紹的追兵,我這個人怕麻煩,所以你懂的。”
“還有一點,你爲自己考慮考慮,在袁紹手下,你頂天了就是個護衛將領,不可能成爲袁紹的心腹,而我,會重視你,把你帶在身邊,給你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袁紹這個人特別看重出身門第,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
“想不到,你還夠狠的。”小兵道。
“人不狠,站不穩,”任易道,“我若不狠一點,早晚會被這世道喫掉。”
“好了,不磨嘰了,你可以好好想想,是死還是活,不過在這是非之地,我的耐心有限,盞茶時間後,你若還不歸順於我,你就是我的敵人了,你自己考慮吧。”
小兵牙關緊咬,想了半晌。
“我願意以主公馬首是瞻,”小兵道,“不過我之前好歹是州牧手下一個小小的軍司馬,手下管着這三百來人,奉州牧差遣前來保護袁公,我若歸順主公,主公可以讓我領兵幾何?”
“我目前只是一個白身,”任易道,“不過你若真心歸順我,我絕不會虧待你。”
說完,任易的眼神有些凜冽。
小兵下意識的一哆嗦,道,“家慈尚在河間,不知主公?”
“放心,”任易道,“你是我特別招募的,我不會把你當一般小兵看待。”
“莫說是在河間,就是顏良文丑,不也不是老大(馮婉貞)和老三(李秀寧)的對手嗎?”
“若不是看你還有幾分武藝,我也懶得招攬你,直接殺了便是。”
“你若同意歸順於我,爲我效力,我現在就動身去河間接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