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太守孫堅當即出列道,“堅願爲前部。”
袁紹眼中的陰翳微不可查的一閃而過,道,“文臺勇烈,可當此任。”
得到命令後,孫堅就率本部人馬殺奔汜水關去。
孫堅走後不久,鮑信那裏也有了動靜。
孫堅離開後,袁氏二兄弟對視了一眼,都怪孫堅莽撞,壞了二人好事。
“任將軍,”袁術笑道,“何不率本部兵馬攻打汜水關,助文臺一臂之力?”
“媽的,袁家兄弟真的是腹黑,公報私仇。”任易心裏把袁紹家族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盟主言孫太守勇烈,想來小小的汜水關自然不在話下,”任易道,“且盟主、後將軍英明神武,運籌帷幄,吾只需要服從盟主和後將軍的安排,堅守即可,靜待孫太守得勝歸來,彰顯盟主和後將軍之英明。”
任易此言一出,除了二袁被誇的有些飄了,其餘各鎮無不暗罵任易溜鬚拍馬,厚顏無恥。
袁氏兄弟還沒有飄多久,就有人把鮑忠、祖茂被華雄斬殺,以及孫堅兵敗的過程報告給了袁紹。
袁紹大驚道:“不想孫文臺敗於華雄之手!”
“今鮑將軍之弟不遵調遣,擅自進兵,殺身喪命,折了許多軍士;孫文臺又敗於華雄,挫動銳氣,爲之奈何?”
諸侯全都默不作聲。
袁紹四周看了看,看見公孫瓚背後立着三人,容貌異常,都在那裏冷笑。
袁紹問道:“公孫太守背後何人?”
公孫瓚把身後的人叫出來,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
黑矮子道:“莫非破黃巾劉玄德乎?”
公孫瓚道:“然。”
即令劉備出來拜見衆人,此外,公孫瓚將劉玄德功勞和其出身,仔細的給衆人說了一遍。
袁紹道,“既是漢室宗派,取坐來。”
劉備遜謝。
袁紹道,“吾非敬汝名爵,吾敬汝是帝室之胄耳。”
劉備就坐於末位,兩位猛男叉手侍立於後。
這時,忽探子來報說,“華雄引鐵騎下關,用長竿挑着孫太守赤幘,來寨前大罵搦戰。”
袁紹道,“幷州自古有尚武之風,子堅,不如你去會會這華雄如何?”
“幷州刺史無名小輩爾!”袁術背後閃出一員將領,郎聲道,“小將俞涉願斬華雄首級,獻於盟主!”
說完,俞涉頭也不回的出了營帳,袁術滿臉鐵青。
很快,飛馬來報,俞涉三合就被華雄斬了,帥不過三秒。
“俞涉誤我!”袁術氣的拍了桌子。
“盟主莫慌,”冀州太守韓馥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
韓馥身後閃出一員大將,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去不多時,飛馬來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
“子堅,”袁紹道,“該你出戰了吧。”
“婉貞,你去吧,”任易見躲不過,道,“小心點,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主公,”馮婉貞道,“婉貞去去就來。”
“怎麼是一介女流?”袁術陰陽怪氣道。
“再有亂嚼舌根者,當心我一劍活劈了他!”
任易忽然翻臉,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同時,衆人發現,任易,是有武藝在身的。
袁術本來還想再挑釁兩句,袁紹瞪了他一言,袁術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這時,武人出身的人對任易投來讚許的目光,而世家出身的文人也是滿臉不屑,你丫挺就是土包子一個。
且說寨前。
華雄手持板面大刀,騎着高頭大馬,馬腳下是俞涉和潘鳳身首分離的屍體。
華雄哈哈大笑,氣焰不可一世。
“呔!”華雄笑過之後,大喝一聲,“盟軍鼠輩無人乎?何人來你華雄爺爺刀下受死!”
“華雄小兒休得猖狂!”馮婉貞騎着汗血烈馬,手持鑌鐵板麪刀,喝道,“記住,姑奶奶馮婉貞,來取你首級!”
“哈哈哈哈哈!”華雄猖狂大笑,“小女娃娃,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嫁給我華某,華某饒你不死!”
“賊將受死!”馮婉貞音到,馬到,人到,刀也到了,對着華雄當頭劈下。
“啊呀!”華雄措手不及,本能的橫刀一擋。
但是,華雄大意之下,這一擋沒能用上全力。
咣!華雄的大刀被馮婉貞一擊砍落在地,馮婉貞復一抹,就斬下了華雄的首級。
華雄死不瞑目的首級寫滿了喫驚。
不僅僅是華雄,所有人,除了任易部的將領,誰都想不到,一個女將,兩招就砍了耀武揚威的華雄。
你別管華雄是不是大意了,你換個俞涉那樣的,華雄怎麼大意,被砍的還是俞涉。
兩招斬華雄,只能說女將的武藝,只在華雄之上。
馮婉貞拎着華雄的首級,大步流星的回到了營帳。
“主公,”馮婉貞單膝跪在任易身前,道,“婉貞幸不辱命!”
“馮婉貞斬將有功,當賞。”袁紹道。
任易從糧草官處領了些許糧草,就帶人回營了。
“婉貞姐那一刀真帥!”楊妙真道。
“華雄不是無還手之力,”馮婉貞道,“不過那廝輕視於我,耀武揚威,才被我兩刀斬了首級。”
“不然斬殺他怎麼也是三四十回合以後的事了。”
“這就是插標賣首,求錘得錘啊。”任易道。
“插標賣首?”馮婉貞咯咯笑道,“子堅形容的挺形象,我看那廝就像個耍猴的。”
過了十數日,袁紹通知衆人離開酸棗,前往汜水關駐紮。
衆人也就收拾了收拾必需品,在汜水關安營紮寨。
任易又找了個可進可退,且離世家諸侯遠的地方安營紮寨。
任易營帳不太遠處有一座營帳,門口拴着幾匹白馬,守衛營帳的衛士,皆身着白袍。
此時恰天色已晚,任易就帶着馮婉貞,楊妙真和談允賢前往拜訪。
“幷州刺史任易,前來求見公孫太守。”任易道。
守衛進去通報後,不久就出來,把任易三人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