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沒有別人了,我會讓jing靈們在空中儘量支援你們,只要把敵人扼制在大營外,我們現在缺的是時間,能守一兩天,艾米閣下派出的劍士營就會趕來,而且,我想環形水道里或許也會有什麼變化。”蘇文想了想又和曲建紅說了一句:“小心點,別傻呵呵地栽在yin溝裏。”
剛纔,其他的地行龍騎士從受傷和戰死的袍澤身上找到了新的鎧甲,一個個正七手八腳地捆紮在身上,看曲建紅過來了,地行龍騎士們一個個重新躍上坐騎。
曲建紅帶動坐騎緩緩從地行龍騎士身邊走過,戰錘在手心拍了幾下:
“剛纔,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10年、50年、100年、300年以後,當黑龍騎士團的後輩再回憶到我們遠征軍這段歷史,是沉痛地緬懷我們全軍覆沒?還是熱血沸騰感受我們永遠不敗的威名?”
冰冷的聲音在亂糟糟的大營裏迴盪。
曲建紅掀起了護面,帶着猩紅血絲的眼睛從每一位地行龍騎士臉上掃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今天,我們就要給後人留下了……算起來,整整兩年了,在過去的兩年中,我們能一路縱橫兩萬裏搏殺連破數十城,我們能以一戰十,血洗梵水、烏魯。今天,到今天,諸位都是帝國血統最純正的貴族jing華,諸位告訴我――天下有能擋住黑龍騎士團的軍隊麼?”
“沒有!”數百位騎士在深夜怒吼着,一股股熱流彷彿閃電般伴隨着曲建紅冰冷的話語穿透盔甲,在騎士們的脊髓、耳尖、髮髻跳躍着……“好,我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今天多說兩句。在此之前的軍演裏,只要在密林中,遠征軍還從來沒有戰勝過騎狗的,嘿嘿……”曲建紅冷笑着,眼睛從每一個地行龍騎士身上掃過:“不過,我一直就認爲:軍演就象溫室裏的花朵,比得是漂亮。至於真正的戰爭,比得可是血肉搏殺!這個不勝紀錄,今天就由我們來打破它!”
“把地行龍大隊的軍旗拿過來!”曲建紅厲聲命令。
身後的侍衛騎士愣一下,連忙跑到帥帳裏把疊好的軍旗取了過來。將軍大人不會也要把軍旗給燒了吧?地行龍騎士們都聽說過已故池寒楓將軍大人的這段經典故事。
曲建紅cāo起三米長的旗杆,把軍旗插進去,隨後把軍旗交給了侍衛騎士:“軍旗就跟在我後面!我如果戰死,軍旗就跟在大隊長的後面,大隊長如果戰死,軍旗就跟在中隊長後面,如果全都戰死!黑龍騎士團地行龍大隊從此除名!”
“聽到沒有!”
“聽到了!”
“會給祖宗丟人麼!”
“不會!”
一個個溫文爾雅的二三十歲通雲關男子們在寒風中大吼着。
“走!”
曲建紅一騎當先,最後數百位地行龍騎士彷彿一道洪流向南留去。
蘇文動了動喉頭,本來想再叮囑一次小心。但是,就在這一刻,蘇文身邊的青洛和池傲天突然動了,十多條淡綠sè的氣痕消失在夜空裏!池傲天座下五階要離龍兩對巨翼迅猛地拍打着,象一條彩sè的閃電一樣從地面shè向天際。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要離龍現在表現出來的速度以及對空氣駕馭的技巧,絕對不是兩三年前在斷冰港、史坎佈雷、梵水河那三戰可以比擬的,骨龍急速翱翔中,三位龍騎士竟然同時感受到寸延龍槍釋放出來的殺氣。而寸延,在didu血夜中曾經一槍挑碎西帝君家族來自神界的盾牌。三位龍騎士不得已同時放倒龍槍,互相策應着向池傲天逼近。
要離龍四翼張開,在空中彷彿一隻輕佻的風jing靈,忽左忽右,圍着青洛長老一圈又一圈做着大大小小的盤旋,寸延大槍不時在空中挑出一道道紅光,青洛長老在要離龍的護衛中整以閒暇,偶爾shè出一道淡綠sè光芒,把外圍的三頭龐大龍獸逼得左躲右閃――修達剛纔一不小心,被青洛長老手裏的kelesit箭羽shè了一箭,同樣澆灌了稀有礦石的龍騎士方盾彷彿紙片一樣被shè了個對穿,三位龍騎士不知道青洛手裏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箭羽,在要離龍的壓迫下又無法利用巨龍的速度搏殺青洛,現在已經有點不知所措。
……地面上,所有的騎士們都能感受到天空龍騎士的大戰――除了幻獸外所有的坐騎都不由自主地有了異動。
地行龍的反應也相當大,不僅是背上的肌肉顫動,喉嚨裏還不時發出猩猩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天空中還有要離龍坐鎮,否則……兩頭火系神聖巨龍所散發出的龍威就足以震懾所有的地行龍。
“起――”曲建紅大吼一聲,黑sè地行龍腳下白光泛起,從地面上一躍而起。
木圍牆外,至少一個大隊的叢林騎士,絕大多數騎士們手握角弓或者手弩,和木牆上的守軍對shè,而另外幾百叢林騎士拋出長繩,搭在木圍牆上,近百米的圍牆被幾百匹戰馬拉得搖搖yu倒。
“推倒圍牆!不要對shè!快!”少年大公爵馬上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來自草原的盟軍們真是沒有叢林作戰的經驗――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要在開闊地帶向叢林shè箭。
叢林裏光線暗淡,在開闊地帶向叢林裏看,根本看不清;而同樣的情況下,從叢林向外看卻一目瞭然。
shè箭更是這樣,從開闊地shè向叢林的箭,至少八成被樹木所阻擋。但是從叢林裏shè向開闊地的箭,只要箭手能看清敵人的部位,就是有效shè擊部位。尤其是這樣立在木牆上的弓箭手,就是箭靶子――這是帝**隊用無數鮮血換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