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是第二天了,可小腹還是會間接性的抽痛。
痛起來,冷汗冒個沒完。
秦淮被擠在沙發角落,懷裏滿當當抱緊了老婆身體,右手敷在她肚皮上小心捂着,左手卻沒老實過,一會捏捏她耳朵,一會刮刮她鼻子。
他玩的有點癢,許影不想跟他鬧,偏偏他手掌實在是有種特別的魔力,只要放在小腹上,便能緩解不少疼痛,一拿走,就會痛的厲害起來。
她哼哼唧唧蹭了蹭秦淮胸膛,躲不了,卻也不想就這麼簡單由着他。
“別蹭。”耳邊,呼吸頓時重了起來,夾着濃濃的警告。
“那你別捏我的臉!”嘟囔着,許影埋頭不理,又蹭了下。
哼,不讓她蹭,她偏要!怎麼就許他動手動腳,她就不可以?
爲了捂的有效果,秦淮右手是探過所有上衣直接搭在皮膚上的,掌心的肌膚柔軟細膩,她還有一點小肚子,摸起來極有彈性。
此時許影的不聽話,讓他本來還算平靜地心情登時添了幾分旁的心思。
大掌輕輕挪動,指腹尋到小肚子上的軟肉輕揉摩挲,左手倒是老實了許多,只堪堪掐住她的腰,擔心她一會兒嚇得掉下去,他好提前防備着。
“秦淮”
許影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仰起臉想讓他手別亂動,結果剛擡了眼皮,他突然低頭重重蹭了蹭她的臉頰。
沒想到,他的臉比手心更燙。
愣了下,眼前的視線被他全部擋住,暗了,一切只能憑着感覺,許影察覺到他正在親吻自己的耳垂,濃重的鼻息涌向脖頸,那裏敏感的飛快浮起了一層小疙瘩。
秦淮愛慘了她的敏感,左手掐的更緊了,脣也從耳垂漸漸離開,一路貼合着肌膚,重新親上她的額頭,親暱地貼了好一會兒,鼻尖與鼻尖相擦而過,終於捨得沿着臉線滑下,親上了她軟軟的脣角。
腿好像比昨夜剛來姨媽時還要無力,唔,好像腰也是,許影抽空分神想到了這些。
察覺到她的不專心,男人懲罰似的狠狠撲上去咬了一口,聽見懷裏人的驚呼喫痛,又攏了攏胳膊,探脣在自己咬過的地方溫柔舔了舔。
許影緊繃着身體,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安穩的右手驀地變了個方向,它一路堅定不移往上走,推開阻隔輕而易舉,比小肚子還要柔軟百倍的嬌嫩突然被偷襲,許影徹底軟了腰。
秦淮額角抵着她的耳後,薄脣壓在她下顎與鎖骨處一寸一寸的磨,她身體跟着動作顫了下,秦淮磨牙深深嘬了一口,抱着許影低低笑出了聲。
心跳很快,可他們貼的那麼近,許影完全分辨不來,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心跳一樣快,它們同樣因爲這場親近感到興奮。
呼吸終於輕鬆了些,秦淮故意掌心收攏,輕輕捏了捏,聽見她耐不住“嚶”出聲,笑的更開心了。
“老婆,你真的好敏感”
“不過我好喜歡你這樣”
收了手,掌心繼續放回溫涼處,掐腰的姿勢改成了攬肩,然後他重新低頭,這次,重重地覆上她的脣瓣,一點一點掠奪掉許影嘴裏的全部空間。
完蛋,她好像被勾引了。
男色當前,被人佔了幾次便宜還不知道還口的話,許影覺得自己真的枉爲人妻,趁着秦淮撬開她的牙關溫柔安撫時,她主動探出舌尖滑了過去
最後這場肆虐鬥爭以許影頭髮凌亂衣衫盡數翻卷起露出一片好光景,紅脣微張一雙明眸失神聚不上焦呆呆盯着屋頂,纔算結束了。
然後秦淮也沒佔的了上風,雪白襯衫上的扣子少了兩顆不曉得崩到了哪兒,平時總是淡淡默默寫着廢話少說的那雙漂亮眼睛,此刻染上了一層紅絲,帶着剋制的不滿足。
明明她纔是那個衣服差點脫了一半的人,他怎麼好意思露出這幅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來???
許影:“你起開。”沒什麼勁,她只能拍拍他小臂示意。
秦淮喘了喘,憤憤低頭在她脖子上啃了口,泄憤,抱着她深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氣息才逐漸平穩。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衣服亂了一大半她也不打算管,任由它們翻着露出一截白嫩肚皮來,秦淮凝了凝神,給她扯好衣襬。
“睡會兒吧,昨晚沒睡好。”他摸着許影的頭髮,說道:“讓我抱抱,就這樣抱一會兒。”
漸漸的,她在這般溫柔的動作裏緩緩睡去了
她向來多夢,剛意識到睡着了,便淺淺夢到了什麼。
小雨淅瀝,車窗外雨點噼裏啪啦落下,雨刷器有節奏地搖擺,擋住了車裏過分濃烈激情四射的畫面
座椅放平,兩道人影交疊纏在一塊,周圍佈滿了曖昧濃情的意味,座位下零零散散扔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分不出是他的還是她的,直到最後一件可憐布料被扔了下來,喘息聲隨之響起。
過了很久
似乎也不是特別久,畢竟夢裏的時間並不一定能有準確概念,只是,一切彷彿感同身受,許影蹙了蹙眉頭,周圍的男性氣息太重,困的她差點喘不上氣。
她掙了掙,還是逃不開這份厚重,只能放棄掙扎。
她又進到了夢裏,那邊最激烈的畫面已經過去,兩個人的衣服也勉強穿戴好,靠着空氣裏彌留的味道隱約能猜到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這夢還挺逼真,許影心想,連氣息都能聞出來,高級夢啊。
“啊啊啊,秦淮你屬狗的嗎,不咬人會死?”
許影終於看清楚副駕駛女人的臉,分明就是她自己,穿着和男人同款式的白襯衫,白皙鎖骨上明晃晃有一圈紅彤彤的牙印子。
她氣的摔了鏡子,張牙舞爪朝着身旁撲了上去:“啊啊啊,我要掐死你!!!”
許影現在是上帝的視角,她視線落到駕駛位,夢裏的秦淮身上氣勢不像此刻凌厲,反而更具有極大的少年感。
與自己的狀態不同,他手裏捏着兩個小紅本本上嘴啵了一口,露出滿足地笑,今天可算是把老婆名正言順拐到手了,他看着這倆小本本,簡直是越看越樂呵。
夢裏的許影撲上去,沒得逞,被他一隻手抓了胳膊,然後揪到懷裏又被親了一通。
“老婆,我們終於領證了!我好激動!”秦淮抱緊她,一直碎碎念,許影差點以爲他要哭出來。
“老婆”
“我們去度蜜月吧,你想去哪兒?”
“老婆,等我賺到了足夠多的錢,我們就去全世界旅遊養老,我要帶你去冰島看北極光,去聖托里尼那家小酒館喝你喜歡的雞尾酒。”
頓了頓,他竟是有些哽咽:“還有,世界上的每一處風景,我都想和你一起去看看,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許影看見自己伸出了雙臂,回抱他,說道:“嗯,會越來越好的。”
生活會好的,他們也是。
上帝視角的許影突覺胸口悶的難受,她慢慢睜開眼,才恍惚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秦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沙發,她低頭,身上有件薄被,一定是他醒了見自己還睡着給她蓋上的。
許影摸了把眼淚,卻怎麼也抹不乾淨,彷彿淚腺失了禁。
好真實啊,這個夢,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桌後,秦淮正垂眸在寫着什麼。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往沙發裏縮了縮身體,薄被裹得緊了,臉上如釋重負,是一抹慶幸的表情。
幸好,她沒有因爲失憶丟掉什麼。
她動作很輕,但秦淮還是察覺到了。
“醒了?”擱了筆,他過去在她身側彎了腰。
那個夢衝擊性太大,許影現在還有後勁緩不過來,她愣怔地盯着頭頂上方的清雋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做噩夢了?”秦淮皺了皺眉,指腹碰了下她眼角還未乾的淚痕。
“沒有。”剛睡醒,她嗓子有些啞啞的:“沒有做噩夢。”
她不願說,秦淮也不打算逼着問,只是安撫地抵了抵她額頭:“不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不怕啊,她當然不怕,夢裏的秦淮也如他一般的好,她又怎麼會怕呢。
夢裏的畫面她記得不全了,但有一點很清楚,就是稍年輕時的秦淮說的話。
“秦淮”許影深深看着他說:“我想去看北極光。”
這一聲很輕,卻像在平靜空間裏扔出了炸雷。
後背安撫她的節奏頓停,在許影看不到地方,秦淮瞳孔劇縮,語調裏竟有了一絲緊張:“小影你你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