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欣瞬間都忘記了要如何反應,這麼十幾年來,花瓊要是真的想要這個,早八百年就得手了,如今怎麼……
“素欣,嫁給我,好不好?”她身上一切束縛已經被解開,她強迫自己擡起一條胳膊來抱住他,這種事情她已經有心理準備,大不了就當這一夜是還了他這十幾年來的養育,這一夜之後,他們便再沒有關係。
她想要自己給他一點反應,可是手臂沉重,半點也擡不起來,甚至心裏生出一種類似亂*倫的感覺。
她聽得這麼一句話愣了愣,苦笑一聲轉過頭去,“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這一句從她脣中說出來後,她就感受到他的身軀已經僵硬了起來。
他攬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緊,那手臂甚至桎梏的她有些疼痛。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李素欣輕輕的說道,她一雙眼睛只是盯着帳子頂看,“這一夜之後,我們便走各自的道,再也不相干。”
花瓊沉默良久,最後終於從她身上緩緩起來,他身上衣襟大開,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膚,烏黑的長髮落下蜿蜒在她身上。
離開了他的體溫,李素欣覺得有些冷,但是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花瓊看着她,沒有說話,突然他眸中凜冽光芒一閃而過,隨意抓起一旁的被子將躺着的李素欣一包抱起。
下一刻一道凌厲的劍氣已經衝到了面前,牀榻被那道劍氣一分爲二。
李素欣掙扎着從被褥裏伸出一條手臂,將自己胸前捂結實。
“你?!”她聽到一聲熟悉的男聲,充滿了驚詫和憤怒。
李素欣擡頭看見玄越正瞪着她和花瓊看,她頓時明瞭他此時的想法,兩人衣衫不整,她瞅了瞅花瓊,花瓊墨發散亂,衣襟大開露出胸膛,而她更是上下光光什麼都沒有。
她扯着嗓子喊自己是清白的,恐怕都沒有人信,何況她和花瓊還真的是在牀上差點滾成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玄越見到李素欣長髮披散,只是勉強能夠用薄被遮掩身軀,她微微別過臉去,不說話。
玄越立即怒火更甚,他舉起長劍,劍尖對着花瓊,手竟然有些發抖。
“我做了什麼,”花瓊面對玄越蓄勢待發的長劍,仍然是那麼一份的淡然和漫不經心。“道長不是看的清清楚楚麼?”
花瓊話音才落,玄越幾乎是目眥盡裂。
他手中長劍一個翻覆,太極八卦的陣象就已經浮現了出來。收斂了四方靈氣匯聚而成的
凌厲的劍氣當空逼來,李素欣並沒有長劍護身,她下意識的就蹲下來,她這一次出來倒是帶了劍在身邊,不過是在那邊。
那道劍氣並不是衝着李素欣而來,而是花瓊。
李素欣纔不管他們兩個斗的如何你死我活,趕緊到掛着衣服的那邊,勉強給自己套了一件長衫,還沒把外衣牀上,就聽見那邊爆發出一身氣流,甚至殃及到這邊來。
掛衣服的屏風頓時被這股氣流掀翻,一個人影衝過來,極爲迅速的扣住她的腰身就往破開牆壁往外跳去。
強勁的劍氣立即將牆壁破開一個大洞,李素欣被玄越緊緊扣在懷中,御劍而行起的風險些將她渾身凍出一層雞皮疙瘩出來。
她挺想開口就噴玄越一臉,他這樣是想要凍死她麼!
她纔想要開口,就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風,李素欣最終還是決定好好閉嘴。
千里之外用御劍術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在一座山頭停下,找了一個山洞隱藏起來。
他扶着李素欣坐下。
李素欣這會腳上都是光着的,赤腳站在地上,所幸有真氣護身,也不怕地上會有什麼東西會刺破腳底板給她造成什麼傷害。
玄越找來一些乾燥的柴火,取出打火石點燃。
火堆生起來,終於讓李素欣覺得身上終於暖和了起來。她找了一處乾燥的草地坐了下來。
“餓了嗎?”玄越走過來,解開身上外面那件道袍披在她身上。
“沒有。”帶着體溫的道袍披在李素欣的身上,給她帶來些許暖意。
玄越遲疑一會,還是坐了她的身邊,他手中拿着一截樹枝,“我方纔用了抹去氣息痕跡的術法,他找不來的。”
融融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俊秀的側臉映照的火紅。
兩人陷入一陣幾乎是難堪的沉默裏。
“你怎麼會在哪裏。”最終李素欣打破了沉默問道。
“我看見了你和他,你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玄越手中樹枝撥弄了一下火堆,火堆發出火星噼啪炸開的聲音。
“知道?”李素欣蹙了蹙眉,“知道多少?”
“罷了,不說這事了。”玄越微微側過臉躲過她的注視道。
“那麼現在呢,道長想要如何?”李素欣冷笑一聲問道,她不覺得現在自己和玄越能有多少話好說。
轉換位置想一下,假如有那麼一個男人對她騙身騙心,她恐怕要一刀子捅了對方。
男女雖然生理上不一樣,但心理上還是有些相通之處。
“你……”玄越聽出了她話語裏的不善,他側首看見她身上不過一件中衣,道袍寬大披在她身上,還能見到一雙赤*裸的雙足探出道袍邊緣。<br。
在房中見到的糾纏的人影,他心裏的火氣又涌了上來。
“和我回崑崙。”
“什麼?”李素欣瞬間以爲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道長要我和你一起回崑崙去?難道道長沒有將我退出門派的消息帶給貴門派掌門?”
“門派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玄越望着她眉目,回想起讓他幾乎將理智燃盡的畫面,“何況你一個女子,也不該如此……如此……”他胸口欺負,接下來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記得門派中是並不限制弟子去留的。”李素欣笑了笑,“況且我和道長這種算是什麼呢?對了,方纔道長是想要說我不尊重還是輕浮放蕩?”
“……他對你早有心思,況且又將你害成那樣。”玄越又想起花瓊的話,頓了頓,“是不是你以後還是要做採男子元陽之事?”
“看能抵多久,若是真的壓制不住了,那便只有再次採用元陽了。”說着李素欣似笑非笑看向玄越,“真是沒有想到,道長竟然還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放心,這種攫取男子元陽之事,不會傷及人命,說不定他們還很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