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快去。”把盒子扔給路榆後,車窗緩慢關上,阿程踩下了油門,揚長而去。
有點好奇,但路榆還是沒去把盒子打開看。
“爸,父親呢?”他探頭進廚房詢問。
正在嘗湯鹹淡的路爸爸砸吧了兩下嘴,滿意地勾起嘴角,“在書房呢。小榆,過來嚐嚐味道。”
“等會再嘗。”他縮回頭。
書房的門緊閉着,他擡手敲了敲門後,得到迴應才推門進去。
鍾凜轉過身,笑着看着他,“我就知道是小榆,你爸爸沒這麼有禮貌。”
路榆笑了笑後,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這個是暮錦給你的。恩……暮錦父親認識嗎?”
在他的印象中,兩個人應該不認識的纔對呀。
“我知道,那天你從他的車裏出來,我看見了。”鍾凜接過盒子手指在上頭摸了一遍後纔打開,瞧見裏頭的東西,他笑了,笑得高深莫測。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婿,果真有些魄力。
沒錯,就是要這樣,才能保證以後能護着小榆。
但,還不夠!
“恩……是什麼呀?”路榆很好奇,他很想知道,但他並沒有探頭去看。
鍾凜合上蓋子,“沒什麼,只是個小禮物。應該是他父親託他送給我的。”
路榆這才瞭然地點了下頭,原來父親和暮錦父親也是認識的呀。
送路榆回家後,暮錦轉頭就跑去鬱文宸開的會所裏找他。
阿程推開門時,鬱文宸正坐在沙發上,面前還跪着個女的。
見他進來,那女孩嚇了一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地看着他們
“你先出去吧。”鬱文宸卻很自然地把衣服穿好。
“鬱先生,對不起,我們沒攔住他。”幾個常駐在會所裏的打手身上臉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傷。
“暮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爲什麼要打我的人?”鬱文宸還是一貫的優雅做派,彷彿剛剛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
“你的狗不聽話,我幫你教育。”暮錦扯了下嘴角,走進包廂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鬱文宸,你玩別人我管不着!但勸你別碰我的人!”
“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誰?”
“是誰你自己心裏清楚!”沒準備在跟他多說廢話,暮錦轉身就要離開,“今天只是給你一點警告,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鬱文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可很快的,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後,他的眉頭瞬間鄒緊,對着其他人說,“給我攔住他!”隨後掛斷了電話。
而剛走到門口的暮錦電話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是他母親從國外打回來的。
暮錦立刻示意阿程,阿程也心領神會,讓幾個保鏢,把剛剛衝出來要攔他們而現在正在捱揍的人,嘴堵上。
“媽。”他就坐在其中一個人背上,接起電話。
“阿錦,聽說你把阿程調回去了?是出什麼事了嗎?”暮夫人柔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放心吧媽,沒事。我太老實了,擔心被學校裏的同學欺負,你是知道的,我不太擅長與人爭論,以防萬一而已。”
“那就好。也確實,有阿程在我也放心。恩?什麼聲音?”
“哦,有人找我問路呢,我剛剛正在給他指路。”暮錦又給了阿程一個眼神。
阿程立刻心領神會,而被嚇的不清的男人連忙開口,“謝……謝謝同學。”
“不用客氣。”暮錦笑着回了一句,“不說了。媽,我還沒到家呢。先這樣可以嗎?”
“好,那你小心,我和你爸可能沒這麼快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或是找你二叔。”
“好,媽媽再見。”
“再見。”
“行了,就這樣吧。回去了。”暮錦起身,坐進了車裏。
坐在車上,阿程忍不住開口問道:“少爺,您把鬱文宸的那筆生意透露給鍾先生,這樣好嗎?爲什麼不自己喫下來?”
“我這叫借花獻佛。”暮錦看着手機笑了,因爲小慫包給他發消息,說他父親很喜歡他送的禮物。
“再說了,同樣是想睡小慫包,憑什麼只有我被關進小木屋燒死?當然,我跟他肯定是不一樣的。”暮錦邊說着,邊回了消息。
暮錦:那就好。小慫包,明天要給我帶早餐,算是車費。要你自己做的,什麼都可以。
小慫包:……好吧。三明治可以嗎?
暮錦:可以。
坐在屋裏的路榆嘆了口氣。可他明明不坐他的車也可以呀……
很快的,就到了週三,路榆心裏已經放棄了去參加聯誼這件事,也已經給鬱文宸發了消息,他也回覆了自己。
他也確實覺得很可惜……
放學後,暮錦依舊送他到了小區樓下才離開。
正當他準備進小區時,卻聽見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卻看見鬱文宸坐在一輛跑車上,朝自己招手。
“會長?你怎麼會在這裏?”路榆有些喫驚走過去。
他確實查過路榆家的地址,卻沒查到,但他知道這幾天暮錦都會送他回家,就找人查了暮錦車的路線,這纔跟到了這。
“正好路過看見你,也想最後再問你一次,真的不去聚會嗎?機會難得,不是嗎?”鬱文宸的笑容帶着迷惑性,柔美的面龐總是讓人降低心理防禦。
“是……可是我……”他是真的想去……
看出了路榆的糾結,鬱文宸再次開口,“如果你是擔心時間,可以放心,聚會時間不會超過七點半,從現在算起,也就兩個小時左右。”
只有兩個小時嗎?那確實很快,也就一會會的功夫……
“上車吧,他們都在等着呢。如果你有來,他們一定都會很高興的。”
“恩……那……好吧。”聽見他這麼說,路榆實在不想讓學生會對他很照顧的學長學姐們失望,坐上了副駕駛,“可我不會喝酒……”
“沒關係,我也不太會喝。”鬱文宸側過頭對他眨了下眼睛,“要替我保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