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祈道∶“可能被什麼事絆住了吧。”
正說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聲的叫喊。
虞向笛最初沒反應過來,還在捂着口鼻埋怨∶“那人忒沒有素質了。”
——“給老子站住!”
身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虞向笛後知後覺回過頭瞥一眼,愣住∶“他在說我們?”
疤哥的小弟跟着他很快竄了出來,見狀上前就要攔住他們∶“你們停下!”
虞向笛滿頭霧水。
經紀人被嚇到,扯了扯她的衣袖,猜道∶“會不會是剛剛咱們在套間裏嘲笑他被他們聽到了吧,現在要找咱們算賬?”
虞向笛想了想,“就這隔音水平,還真有可能。”
經紀人被哽住,“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面前。
疤哥擔心讓人給跑了,走得急匆匆,小弟上前攔着,他才鬆口氣慢慢走過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疤哥一頭的怒火都有點變味了。
不遠處站着的女孩子身材高挑,一張鵝蛋臉線條柔和,皮膚白皙透亮,五官清麗端莊,還有點嬰兒肥,是個顯眼的美人胚子。
疤哥眼前一亮,盯着她挪不開眼。
那眼神色咪咪的,赤裸裸下流得很,虞向笛不適的皺眉,滿臉牴觸反感。
美人皺眉都是這樣好看。
疤哥意猶未盡的打量,心下感嘆,這才把目光稍稍轉移。
卻見剛剛的還在皺眉反感的虞向笛腳步微挪,背過身轉頭和輪椅上的人說話,徹徹底底擋住了坐着的人。
虞向笛心下不妙,旋身先擋住疤哥,低着頭順勢說道∶“祈祈,我們先走吧。”
在名利場上混了那麼久,虞向笛在單純也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她下意識先保護住明祈。
升降梯上,數字閃爍,即將到達頂層。
明祈擡眸∶“好。”
她後面,明決悄無聲息的收了收口袋中的小刀,推着明祈就向前方挪了挪。
那小弟見狀馬上過來阻攔∶“等等!幹什麼呢!我們疤哥有事找,你們還敢走?”
說着,他伸手過來就要去攔輪椅。
明決一個眼神瞥過,冷冽得很,嚇得小弟一個激靈。
明決回過頭。
“站住!”
疤哥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虞向笛那張漂亮的小臉,哪還記得什麼白色裙角,上前一把攔住虞向笛,湊近了調笑道∶“小妞,你叫什麼?跟哥哥交個朋友唄?”
“你幹什麼!”
虞向笛嚇了一跳,經紀人上前把她護在後面,眼神警惕。
疤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長得也算有點姿色,就是年齡大了點,滾滾滾,老子又沒看上你。”
“你!”
經紀人登時氣得身子顫抖,臉色漲紅。
虞向笛冷下臉,帶着經紀人後退兩步,“幹什麼?”
一看到她,疤哥臉色馬上一變,也不生氣,對着虞向笛眼神直白下流,笑呵呵垂涎道∶“美人生氣都是這麼好看啊。”
眼看着他就要吐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幾個人的臉色都是異常的難看,明祈冷聲出口∶“明決。”
明決早就蠢蠢欲動了。
利索的上前從後面抓住疤哥的肩膀,在對方不耐煩聳肩回頭時使勁向下一壓,疤哥喫痛,肩膀向左邊下斜,嘴裏還來不及驚呼,明決竟一手帶他旋過身,一腳發狠的踹在他受了傷打石膏的傷腿膝蓋上。
“啊啊啊啊——!”
走廊裏瞬間傳出殺豬般的尖叫痛呼聲。
明決手腳一鬆,疤哥失了支撐,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正對電梯門口。
下一秒,“叮”一聲,電梯大敞。
站在電梯裏的人懵逼着臉受了疤哥的一個大拜。
爲首的中年女人臉色登時就變了,上前扶起疤哥心疼的大喊大叫∶“哎呦餵我的小虎,有沒有事?”
疤哥臉部扭曲,抱着膝蓋冷汗直冒,嘴上還在哀嚎。
中年女人急得不行,“快!快去喊醫生!我的小虎要是有什麼毛病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嗚!”
一旁的小弟早就看呆了,聽到動靜立馬跑回去找醫生。
中年女人手上還挽着一個包,看上去是個名牌,穿着一套豔俗的紅裙子,卷着一頭大波浪,臉上還化着不倫不類的妝。
她一手挎包一邊趴在疤哥身上大喊,繼而怒視在場的人∶“就是你們!”
她伸出一隻手,手上還染了紅色的指甲,指甲很尖,直指明決,臉上的神情和指甲一樣尖銳,嘴上嚷嚷着∶“我可看見了,就是你剛剛打傷了我們小虎!”
明決冷冷看她一眼,沒理她。
中年女人氣急敗壞,站起來指着明決越靠越近,指甲幾乎要戳到明決臉上∶“誒你這什麼素質?你踢傷了我們小虎還想跑?我可告訴你,你跑不了!你以爲這是哪兒,這可是帝都!”
眼看着她情緒越來越失控,站在電梯裏的幾個人跟着走了出來。一個穿着西裝啤酒肚微凸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扳過她肩膀安撫∶“小蓉!先看看小虎吧,我看他傷得不清得趕緊治療。”
李蓉立馬回過頭,對着疤哥大呼大叫∶“我的小虎啊!我可就剩你這唯一一個弟弟,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和爸媽交待啊!”
剛喊着,小弟就帶了醫生過來,兩個護士擡着擔架把他挪到擔架上,很快帶走了。
中年女人心繫弟弟,跟着匆匆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發狠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站着別動,我先去看看小虎的情況,待會兒再過來和你們算賬!要是出了什麼好歹,咱們走着瞧!”
虞向笛悄悄翻了個白眼。
中年女人走前推搡了下小弟∶“給我盯着他們!”
小弟欲哭無淚,實在被明決的身手給嚇到了。
他站在後面,盯着他們不自覺發抖。
明祈淡聲∶“阿笛,走吧。”
“好。”
虞向笛點頭,幾個人踏進電梯。
“誒!”
小弟喊了聲。
明決輕瞥他一眼。
那小弟瞬間慫了,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