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娛樂圈大佬是至高神明 >第二百零八章 美救英雄
    虞向笛和明祈在飯店喫晚飯。

    江灘夜色動人,涼風習習,兩個人便決定沿着附近街道隨意走走。

    她們天高海闊的聊着天,漫無目的的走着,微風吹拂起頰邊碎髮,安寧愜意。

    忽地,遠處衚衕裏驟然亮起燈光,在黑沉的夜色裏分外顯眼,同時,男人放肆的大笑跟着傳出。

    虞向笛驚了驚,能聽清好幾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帶着鬨笑、玩弄和不正經。

    虞向笛腳步頓了頓,驚疑不定的看向明祈∶“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明祈答∶“去看看。”

    明決便推着明祈和虞向笛一同過去,短短几步路後就能聽清來自男人隱忍的忍痛哼聲,還有棍棒砸在身上的聲音。

    幾人轉過彎,剛巧看見西裝斯文的席溫年被人踹得單腳跪地,金絲眼鏡跟着向前脫落,不知是沾染了水漬還是忍痛的汗意,額前碎髮向下微垂搖曳,狼狽不堪的,唯有腰背挺直,如松如竹根骨猶存。

    清雋的容顏上一雙鳳眼,配合脆弱的神色和微溼的發,在這一刻將美與慘糅合得淋漓盡致。

    他面向衚衕口,看到她們時有一剎那的怔忪,彷彿頭腦空白一瞬。

    接着,虞向笛確定他是認識她們的,不,是認識明祈的。

    因爲對方泛紅的眼緊盯着輪椅上的人,哪怕自己身陷囹圄難保安危,這一刻卻在催促他們離開,以免受牽連。

    明祈當然不會放任不管。

    事實上,她在看到席溫年時就想起來電梯裏的見面。對方進退有度的談吐和對她不着痕跡的讚賞讓她印象深刻。

    對面幾個人各個手拿武器,棍棒、小刀、酒瓶一應齊全,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嘴上叼着眼流裏流氣的模樣。而席溫年一個人,身形雋瘦,顯然不是這幾個地痞流氓的對手,還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眼下自然是要救的,明祈示意明決上前幫忙。

    明決是練家子,上前三兩下就把幾個混混制服了,一個個倒在地上捂着胳膊大腿痛呼,像從沒受過傷遭過罪,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明祈和虞向笛站在衚衕口,同時蹙眉。

    明決用酒瓶將尖叫的人張大的嘴給堵住,對方只能發出唔唔的掙扎聲,看着明決像見魔鬼。

    明決眼神冷颼颼∶“閉嘴。”

    制服了混混,虞向笛趕緊跑過去看受害者的情況,“你有沒有事?”

    席溫年單手撐着牆壁站起來,朝她溫和的笑笑,像害怕嚇着了她∶“謝謝,我沒事的。”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明明已經痛得冷汗直冒了,卻還是撐着照顧他人的感受,主動向她們道歉。

    虞向笛對他的好印象蹭蹭的往上漲。

    席溫年同她說完,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到身後人身上,直到對方投來注意的視線。

    他露出淡淡的笑∶“剛剛謝謝你了,明小姐。”

    席溫年這會兒沒了眼鏡,笑起來時眼睛微微眯起,裏面彷彿又細碎的流光劃過,鳳眸看人時總是多情的,勾人而蠱惑,偏偏眼神分外真摯,飽含濃濃的情緒,更能打動人。

    明祈頷首,並沒有應下∶“是明決幫的忙。”

    明決站在一旁,正在將幾個人收拾了放到牆角排排靠着——已經站不起來了。

    席溫年表情不變,又看向明決∶“這位小兄弟,多謝你出手相助。”

    明決木着臉∶“小姐讓做的。”

    又被推拒了。

    明祈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問道∶“手怎麼了?”

    虞向笛跟着看過來,這才發現席溫年的手不正常的垂着。她驚呼∶“你受傷了?趕緊去醫院看看!”

    席溫年擺手,安撫道∶“一點小傷,沒多大妨礙的。”

    “小傷?”明祈反問,盯着他那雙如白玉的手∶“作爲一名古樂器演奏者,沒了這雙手,你該如何?”

    她的聲音與平時無異,只是簡單闡述事實。

    席溫年卻覺出幾分很淺很淺的怒意。

    是在惱他不知道珍惜呵護嗎?

    席溫年心下想。

    “音樂聖子這樣不在乎這雙手,又談何將生命奉獻給音樂?”

    她立於衚衕口下,聲音很淡,並不是訓斥或問責的口吻。

    席溫年心下卻複雜得很。

    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音樂聖子,她又是怎麼看待這個稱號呢,會不會覺得他的實力太一般,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她會不會是因爲這個關注他的?

    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那些小心思?

    容不得他多想,下一秒,明祈道∶“明決,開車過來,送他去醫院。”

    這邊人煙冷清稍許,車輛來往更少了。既然碰到了,送送人家也就是順道的事情,因此明祈直接開了口。

    席溫年眼睛一亮∶“謝謝。”

    他撿起摔在地上的金絲眼鏡,剛剛在打架的混亂中,不知道被誰一腳踩壞了,一隻鏡架已經斷開了,鏡片上還有明顯的髒污和刮痕。

    虞向笛看了眼∶“看來,你需要換一副了。”

    席溫年笑笑∶“是的。”

    索性他視力正常,這只是一架平光眼鏡,平時遮遮眼睛而已。

    他的鳳眼過分醒目,倘若不遮掩稍許,身上的圓融平和的氣質也會被破壞,這不是席溫年想要的。

    明天,再換配一副好了。

    明決很快把車開來了,臨走時,虞向笛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嘍囉∶“他們,要不要報警?”

    席溫年撇頭看了眼,“不用。”

    他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指使他們的了。”

    虞向笛不再多問。

    席溫年手上的傷耽誤不得,明決加快速度就近選了家醫院就醫。

    這會兒已是深夜了。

    席溫年體貼的道∶“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虞向笛問道∶“要不要聯繫一下你的朋友或親人?”

    席溫年頓了頓,道∶“我父母雙亡,家裏只有一個小妹……”

    虞向笛頓覺失言。

    “至於朋友,”席溫年看看窗外∶“還是算了,這麼晚了就不麻煩他了。”

    “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這還有一隻手可以用呢。”

    他一隻手還受着傷,他們當然不會放任他一個人在這裏,最後還是決定讓明決在這裏照看一二。

    明決便將他們先送回去,再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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