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你不會是還沒有交男朋友吧？”
葉歡顏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嗯。”
不知爲何，這笑容看在眼中，小董總覺得不太舒服，她背好自己的包，訕訕道，“葉姐大概是要求高吧，像葉姐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配得上呢。”
這話說得葉歡顏心生無奈。
“快走吧，你想讓你男朋友在樓下等多久啊。”
小董連連點頭，揹着包走到門口，忽然發現陰影處站着個人，嚇得渾身一抖，扶着牆才勉強鎮定下來，“陵……陵總……你怎麼還沒走啊？”
陵寒的臉色莫名的陰沉，看了她一眼，丟下冷冰冰的三個字，“有點事。”
“那，我我不打擾您了……”
“嗯。”
獲得‘恩准’之後，小董拔腿就跑，比耗子都跑的快。
陵寒站在祕書辦門口，目光穿透玻璃門，落在門內那女人的身上。
想起剛剛那女人承認自己沒有男朋友的語氣，心裏就一陣沉悶。
他推開門，踱步而入。
葉歡顏並未擡頭，小董留下的會議記錄還需要她再整理一會兒，這會兒聽見門口腳步聲，還以爲是小董又回來了。
“忘記什麼東西了吧，丟三落四的。”
她低着頭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陰影掃到眼前，擋住了一部分光線，還有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皺了皺眉擡起頭，一瞬間陷入一個巨大的身影之下，她的心中頓時一慌。
“陵總……你怎麼……”
“看見我這麼不高興？”隔着一張辦公桌，陵寒低低的掃了她一眼，眉眼清冷。
葉歡顏很快反應過來，緩緩吐出一口氣，淡淡道，“只是有點喫驚，陵總不是兩個多小時之前就下班走了麼？今晚應該是有飯局。”
“知道的倒是挺清楚。”陵寒冷哼了一聲。
“那您？”
回來幹什麼？
“我回來找點東西……”
說完這話，他轉過身，葉歡顏頓覺面前的酒氣散了大半，看起來沒喝多少。
他幽幽地走了兩步，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着葉歡顏。
她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詢問道，“陵總，需要喝水麼？”
她迅速到了白開水過來，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陵總，您的茶……啊……”
手腕忽然被抓住，傳來一陣冰涼感，他的手，很冷。
“葉祕書，剛剛你跟董祕書在談論男朋友嗎？你說了什麼？”
葉歡顏微微一愣，
“沒……沒說什麼。”
“董祕書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嗯。”
葉歡顏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轉瞬即逝，她試着掙脫陵寒的手，卻沒能成功。
“你說沒有。”
陵寒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眼神中彷彿是帶着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剮着葉歡顏的情緒。
葉歡顏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擡頭直視那帶着幾分醉意的目光，“難道不對麼？陵總。”
被她這麼逼問，陵寒一時語塞，如鯁在喉，憋得人發悶。
他手上猛地一使勁，便將她拉入懷中。
淡淡的酒精味道在他懷中瀰漫，淹沒葉歡顏的全身。
她掙扎了兩下，壓低聲音道，“放開我。”
“你沒有男朋友，但是你有我。”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沙啞的，帶着幾分朦朧的聲線，很魅惑，讓人迷失。
她擡起頭，露出錯愕的神情，似乎想要問清楚他這話裏的意思。
一陣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緊接着脣瓣傳來冰涼的觸感。
“以後別人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你知道怎麼回答麼？”
他忽然發問，煙熏火燎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冷不丁被問到最開始的話題上，葉歡顏微微一愣，擡頭看向他，半晌，她不確定的問道，“我們算是男女朋友麼？”
有盛安然在二人之間明晃晃的擋着，她連第三者都算不上。
可是他這樣的態度，又讓她覺得有所期待。
“是不是有這麼重要麼？”他冷笑了一聲，斜睨着她，
“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你要是還在別人面前做出一副清純無暇的樣子，會讓我覺得很虛僞，也會讓我覺得是不是你是不是對現在的生活不太滿意。”
她重新低下頭，攥緊了衣服，“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