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薄脣劃過寧歲的臉蛋,對着她嬌嫩的脖子咬了下去。
呃。
好痛。
寧歲呼吸一窒,疼痛席捲全身,鼻下的血腥味也越發濃烈。
強大的求生欲讓她咬牙從墨朝的手心裏抽出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抽針扎進了耳門穴,這個穴位容易致人耳鳴頭暈而昏睡。
寧歲加了力道,直接增加了扎針的八分痛感。
疼死你!叫你壓我!
活該!
“啊!”
墨朝低吼一聲,微微擡首,嚥下寧歲的血,眼底的血霧竟然淡了一些,他舌尖舔過脣上血跡,絕塵而魅人,隨即眉淺眸緊閉重重砸下。
寧歲躲閃不及,兩人的脣就磕在了一起,牙齒直接磕破了嘴皮子,又是疼得她淚花閃爍。
確定砸她身上的墨朝呼吸逐漸平穩,她才奮力推開了他。
她看了看牀上的男人,有些狐疑,到底是什麼病能讓一個人前後變換這麼大?
她跟着師傅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例。
這不像是單一的病,更像是某種毒素的蔓延和控制。
看來要醫治墨朝得費些功夫,現在還是先穩住他的身體再說。
想着,寧歲擡手蹭了蹭脖間的血,遞到了墨朝的脣上。
她從小經師傅調理,是百年難遇的黃金血,便宜墨朝了!
墨朝嗅着血無意識的探出舌尖,舔過寧歲的指尖。
這時,一人從門外衝了進來。
“少爺!”
寧歲不敢露鋒芒,迅速撒手假裝暈倒躺在墨朝身邊。
常安用力扯開紗帳,喫驚的看着牀上兩個人,衣衫凌亂就罷了,這兩人的嘴……怎麼還親上了?
常安來不及細想,立即扶起了墨朝,一番查看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少爺,睡着了。
少年多年不能安睡,竟然和這女人親親睡着了?
常安疑惑的從口袋裏掏出藥丸塞進了墨朝的嘴裏。
片刻,墨朝輕咳一聲醒了過來,眼中儼然一片薄冷肅然。
常安自責道,“少爺,對不起,我忘了帶藥,拿回來就看你……睡着了。”
“睡了?”墨朝目光遲疑,近十年,他都沒有安然睡過一個覺。
常安奇怪道,“是呀,難道是新制的藥有效果了?”
裝暈的寧歲腹誹:怎麼可能?你那藥一聞就不對,全是鎮定用的,治不了病。
常安低低問道,“少爺,少夫人怎麼處置?”
“扔出去。”
“……”寧歲腳指頭繃直,無聲抗議着。
墨朝掃過,彎脣。
“算了,留着吧,省得再給我找個醜丫頭來,麻煩。扔沙發上吧。”
“是,少爺。”
“……”剛纔就該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