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被墨朝禁錮在懷中走了一路,頭髮上的水珠順着臉頰滑落,就算是防水粉底也開始斑駁了。
咔一聲,位於頂樓的總統套房燈火通明,將寧歲臉龐照耀得異常細緻。
墨朝垂眸一怔,微微俯身靠近寧歲,淺眸綴光盯着她臉上原本長紅斑的地方。
沉斂的氣息薰染着寧歲,她屏息,步步後退,最後身體都貼着牆,而他卻還在靠近。
墨朝素指伸出,緩緩擡起了寧歲的下巴。
低沉迷離的聲音帶着誘惑,“你的紅斑……”
寧歲黑眸晃動,身體用力靠牆,順勢關了房間的燈,絕不能讓他看清自己的臉。
頓時,整個房間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夜如黑紗,遮掩在寧歲和墨朝中間,看不清對方,卻放大了彼此的氣息。
呼吸交錯間,寧歲感覺腰間墨朝的手不由得越來越用力。
“歲歲,你有點心急了。”墨朝聲色一啞。
“墨少爺,到底誰心急?你的手可比你誠實。”寧歲掙扎。
“是嗎?”
話落,墨朝貼近了寧歲,讓兩人之間只隔了薄薄衣料。
寧歲瞪眼,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還是能感受到他淺眸中的戲謔,他的手也從她的腰間順着背脊往上,讓她一顫。
“你別亂來!”寧歲摸針。
墨朝彎脣,“你想多了,我開燈。”
“……”
腹黑男!
趁着墨朝開燈,寧歲捂着臉衝向旁邊的浴室,在燈亮起的時候,她用力關門。
浴室中,寧歲一邊內心詛咒墨朝,一邊洗掉了臉上斑駁的粉底,露出了素顏。
白潔的臉蛋毫無瑕疵,眼尾哪裏還有駭人的紅斑?
她摸了摸臉頰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然後從大腿上綁着的小袋中掏出了一小管藥膏,熟練的塗抹在了眼尾,很快羽狀的紅斑便毫無破綻出現了。
她剛拜師時,師父就說過她這張臉以後會惹麻煩,所以她乾脆就告訴別人自己兒時重傷喝了太多藥造成毒素堆積,毀了容。
要不是黎婉晴招惹她,她也不會用這招讓黎婉晴這個女神跌落神壇。
寧歲左右照了照,確定沒有破綻了,就開始脫禮服。
她的手伸到背後去解裙子的綁帶,誰知化妝師爲了好看,給她綁的實在是太複雜了,她照着鏡子都是越解越亂。
這時,咚咚兩下敲門聲。
“拿一下乾淨的衣服。”
寧歲無奈只能拉開了一道門縫,探出腦袋,“衣服給我。”
墨朝掃了一眼寧歲臉蛋,不禁蹙眉。
看來是自己看錯了,剛纔有一剎那,他還以爲寧歲臉上根本沒有紅斑。
目光往下,他發現寧歲進去這麼久竟然還沒換上乾爽的浴袍,連泡個溫泉都能發燒的人,不知道潮溼的衣服貼在身上更容易感冒嗎?
不過看到寧歲不自然的扯着後背,他便知道了她肯定是解不開身後的繫帶。
“轉過去。”墨朝沉聲道。
“不用,我自己會解。”寧歲拒絕。
“解到明天嗎?”
寧歲一想到身後亂七八糟的結就頭大,只能轉身背對着墨朝。
“快點。”寧歲不好意思的催促。
墨朝看着面前白生生的肌膚,喉頭滾動,沉寂多年的心也有了波動。
以前,顧斯越看他不見生人,怕他性冷淡,沒少塞女人給他,但是他從來沒多看一眼。
怎麼對寧歲這醜丫頭起了興致?
墨朝快速解開衣帶,卻發現寧歲耳畔發紅,故作鎮定。
他莫名想要逗她,緩緩湊近她耳邊,淺聲道,“怕什麼?吃了你?”
寧歲聽出了墨朝的逗弄,抽針向後刺去,卻一把被墨朝捏住了手腕,只能將銀針藏在指間。
墨朝望着寧歲,眼尾一紅描繪着危險,“裙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