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

    寧歲剛喫完一個三明治,南風就踩着滑板壓着笑疼的肚子來了。

    “歲歲,你真的是錯過了好戲,黎婉晴的臉都五顏六色了。”

    “自作自受。”寧歲撇嘴。

    南青坐在寧歲身邊,“院長都想見你,你去不去?”

    “不去。”寧歲搖頭,然後側首打量着南青。

    南青有些心理髮毛,笑道,“你看着我幹什麼?你不會發現我有什麼隱疾吧?”

    “那倒沒有,你身體很健康,我就是想問問你從小在蘇城長大?”寧歲隨口一問。

    “是啊。”

    “那你對十幾年前翰承書院着火的事情瞭解嗎?”寧歲旁敲側擊道。

    她進翰承書院也有幾天了,唯一打聽到翰承書院的大事就是十幾年前,燒死墨朝父母的事,而且剛好就發生在她爸爸死後一個月之內。

    但是不管是她爸爸的死,還是墨朝父母的死,背後的一切都被人抹得乾乾淨淨,什麼訊息都查不到。

    怎麼會這麼巧?

    所以她打算先打聽一下墨朝父母的事情。

    聽了寧歲的問題,南風抿了抿脣瓣,有些爲難道,“那時我還小,不過後來我聽別人提起過幾句,有人說是意外失火,有人說是……”

    “是什麼?”

    南風遲疑的看了看寧歲,最後才下定決心開了口。

    “有個謠言說是墨少爺的母親在檔案樓殺了自己丈夫,然後縱火自殺,但是我覺得這也太離譜了,而且十幾年過去了,到現在都沒查清楚火災原因,更是誰也數不清楚了。”

    南風搖頭。

    聽聞,寧歲一怔,想起了墨朝那張沉冷的俊臉。

    墨老夫人說過,墨朝發狂是成年後發病的,應該是那個時候吸收了毒素造成的,但是他無法安眠的病是因爲年幼時親眼看到父母之死才患上的。

    如果南風說的是真的,那墨朝豈不是眼睜睜看着父母被燒死?

    那畫面,成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墨朝當時還是一個孩子?

    寧歲心裏沒由來紮了一下,沒有再多問下去。

    倒是南風一驚一乍的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我的兼職要遲到了。”

    寧歲笑道,“南風,我一直很好奇,你能拿到推薦信應該家境也不差吧?爲什麼你要這麼拼命賺錢?”

    南風表情一僵,無奈道,“我家比較特殊,我和我媽還有姐單獨住,我的推薦信是我姐姐求未婚夫家給我寫的,我姐因爲生病,未婚夫就拖着不結婚,我看他就是巴不得我姐趕緊病死!”

    “這麼聽起來還挺渣的。”寧歲總算明白了南風要學醫的原因了。

    “何止渣,簡直就是縮頭烏龜!他爲了逃婚居然離家出走了!害的我姐還要等他!”南風憤怒道。

    “你姐未婚夫是哪家呀?怎麼這種做派?”

    “他們不告訴我,聽說是個大隱於市的家族,要不是爺爺輩定下婚約。我們家根本就高攀不起,沒想到是個渣男,虧得我姐還那麼喜歡他!”

    南風氣得撇嘴。

    “你見過?”

    “沒,只有我姐見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姐一直念念不忘。”南風嘆了一口氣,“不說了,我先走了,反正下午沒課。”

    “這次,你兼得什麼職?”寧歲好奇道。

    南風從揹包裏拿出照相機,然後戴上墨鏡,“捉姦!”

    “……”裝備挺齊全的。

    “下次有事找我,我辦事,你放心。”

    “我現在就有事,告訴我該怎麼進燒燬的檔案樓。”

    寧歲認真的看着南風。

    南風微楞,隨即揚起笑臉,像是夏日中迎着陽光的向日葵,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你是我朋友,我當然幫你,檔案樓在書院最裏面的舊牆後面,小心一點。”

    “謝了。你去忙吧,我跟着書院的車回去。”

    兩人揮揮手,便分開走了,

    這時,從樹叢後面走出來兩個人。

    黎婉晴看了看身邊的跟班許雅,奸笑“寧歲爲什麼要去檔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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