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筆觸到意境一模一樣,墨少夫人的畫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
“要是不說,我根本不知道哪一副是林少爺拿出來的。”
聽到衆人誇讚寧歲,林老爺子和林天一嘴都要氣歪了。.七
寧歲卻謙虛的天真道,“衆位真的是太過獎了,其實我不過是跟着鄉下老師學了幾年而已。”
林天一不滿道,“你們都什麼眼神?她臨摹的像,難道就能說我的畫是假的?”
聽聞,衆人面露難色,就連林老爺子的臉都青了。
林老爺子警告的看了看林天一,“別說了,你退下。”
“爺爺,難道我說錯了?不就是畫得像?能說明什麼?”林天一氣焰高漲,不知收斂。
寧歲故作疑惑的反問林天一,“林少爺,你不是爲了林老找了很久的畫嗎?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瞭解孤山先生?衆所周知孤山先生的畫之所以那麼昂貴,完全是因爲根本無法臨摹,如果被我這麼輕而易舉就臨摹出一模一樣的,是你覺得孤山先生不值錢,還是誇我?”
聽聞,林天一臉色蒼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敗給一個毫不起眼的村姑!
她到底是誰?怎麼會這麼瞭解孤山先生?
寧歲無邪淺笑,她當然瞭解孤山先生,因爲孤山先生就是她那個老頑童師父。
她師父從小教她琴棋書畫,就是爲了鍛鍊她手指的靈活性和大腦的協調性,不然她的銀針怎麼可能用得這麼爐火純青?
她師父偷懶時,她就會代他畫畫,所以林天一手裏的這幅畫,其實就是她畫的,她臨摹自己的畫有什麼難的?
蠢貨!
林天一見形勢不對,連忙向林老爺子求助,“爺爺,我也是被人騙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給錢而已。”
剛纔還誇讚自己兒子廢寢忘食找畫的陳心竹臉色鐵青,被寧歲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怨恨的瞪着寧歲!
林老爺子臉面掃地,憤怒道,“林天一!你給我坐下!”
“等一下。”墨朝拉了一張椅子到了林天一面前,提提褲管雅然坐下,淡淡道,“跪吧。”
林天一面色猙獰,攥緊了拳頭,警告道,“墨朝,你別太過分!”
“耍賴?怎麼?林家已經如此不堪了?”墨朝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黑色的西服,輕輕一言說得林家所有人都擡不起頭。
林老爺子身形搖晃了一下,咬緊牙關吐出一個字,“跪!”
林天一不敢不聽林老爺子的命令,只能忍氣吞聲的緩緩屈膝下跪。
就在林天一跪下的剎那,還在看戲的寧歲,突然被墨朝伸手攬了過去。
她重重的跌坐在了墨朝的腿上,被他圈在了懷中一起接受了林天一的下跪。
林天一見狀,憤怒道,“墨朝,你讓我跪這個村姑?”
“林天一,她是我的人,下次見面規矩點喊聲少夫人。”
墨朝抱着寧歲垂眸睨着林天一。
林天一怒火中燒,咬牙起身時,膝頭卻像是針紮了一下,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雙手雙膝都像是被凍在了地上一般,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用。
寧歲清眸眨了眨,將指間的針收回了腰間,看林天一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她笑道,“林少爺,原來你這麼喜歡跪着啊?那你多跪跪,我們家墨少爺還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