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欺騙小輩可不是長輩作爲。”姜驀氣勢凜然。
金西洲端起面前的茶敬了一下林老爺子,柔笑意味深長。
林老爺子自持身份尊貴,卻被四個小輩教訓,臉色緊繃,“你們!哼!”
“外公,注意身體。”墨朝暗諷。
林老爺子慍怒的捂着胸口,轉身離開。
寧歲偷笑,墨朝果然腹黑,不動聲色就讓林老爺子顏面無存。
黎婉晴見林老爺子落敗而逃,害怕自己受牽連,心虛的望向墨朝,卻發現他看着寧歲,脣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根本不在意她。
她喜歡了墨朝整整十年,至今墨朝都未曾對她笑過一次!
她竟然輸給了寧歲這樣的人!
不!墨朝是她的!
黎婉晴從鏤空的戒指中拿出了一刻細小的藥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算計陰險的笑意。.七
她假意擦汗將藥丸抿入脣內,很快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擡手痛苦的指着墨朝。
“墨少爺,我,我……”
黎婉晴吐了一大口血以後就暈了。
黎嬋驚叫一聲,立即衝了過去扶起黎婉晴,“婉晴!婉晴!墨朝,你快來救救婉晴,她舊疾復發了!”
又是舊疾復發?
寧歲記得之前無意間給黎婉晴號過脈,黎婉晴的身體根本沒有受過重傷的痕跡,怎麼可能留下舊疾?
當她想對墨朝說出質疑時,墨朝已經鬆開她走到了黎婉晴的面前。
“西洲。”墨朝擰眉喚了一聲。
金西洲快步上前,立即檢查了昏迷的黎婉晴,神色凝重道,“她身體很虛弱,先送回去。”
“嗯。”墨朝將黎婉晴橫抱了起來。
寧歲微楞,金西洲是墨朝的好朋友,不可能幫黎婉晴騙墨朝,所以黎婉晴現在真的是舊疾復發?
這不可能!她的診斷從未失誤過,黎婉晴這麼明顯的病症她不可能診斷不出來。
“寧歲!你想對婉晴做什麼?”黎嬋憤怒責備道。
“我……”寧歲無法解釋。
黎嬋也不給寧歲說話的機會,哭訴道,“寧歲,我知道你一直不滿墨朝和婉晴青梅竹馬,可是她爲了讓你在衆人面前保全墨朝的面子,已經將比賽輸給你了,你居然還不肯善罷甘休?”
寧歲皺眉,覺得黎嬋真的是不做演員可惜了,竟然三言兩語就將黎婉晴輸掉比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而衆人爲了討好黎家,紛紛點頭認同了黎嬋的說法。
“黎小姐對墨少真的是情深義重了。”
“要不是寧歲,墨家少夫人一定是……”
後面的話,他們不敢說,卻用一種鳩佔鵲巢的目光盯着寧歲。
寧歲站在原地,沒有理會,只是看向了墨朝。
墨朝抱着黎婉晴,並沒有太多遲疑,冷淡的掃了一眼寧歲,“你先回去。”
說完,他就帶着黎婉晴匆匆離開。
寧歲的心莫名一沉。
黎嬋靠近寧歲輕笑一聲,低低道,“寧歲,人還是要學會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以爲會點小聰明就覺得自己很特別,墨朝不過圖個新鮮而已,就算是對待寵物一樣,但真要談婚論嫁還是要門當戶對。”
寧歲抿脣,伶牙俐齒也像是被黏住一般。
黎嬋見寧歲沉默,頗爲得意的跟上墨朝幾人的身影。
……
寧歲一瘸一拐回到房中,渾身煩躁不悅,拉開冰箱門就連着喝了兩杯冰鎮飲料,但是依舊無法消除她心頭的怒火。
她不明白,自己從來不喫虧,爲什麼黎嬋的話卻讓她啞口無言?
她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房間讓她腦海裏墨朝那句冷淡的話無比清晰的回放着。
你先回去。
呵呵,真把她當寵物?高興時逗弄一下,不高興時揮之則去。
下次她再幫墨朝就是狗!
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