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玫便衝向了門。
常安也不敢對墨家夫人動粗,只能擡聲阻止道,“三夫人!三夫人!別去!”
常安轉身想要擋住蕭玫,卻被黎嬋一把拽住。
“常助理,你沒事吧?三夫人這人就是這樣,直性子。”黎嬋故作關心,卻爲蕭玫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蕭玫用力推門,看着裏面的場景不由得愣住了。
黎嬋看蕭玫這麼喫驚,止不住得意勾脣,墨朝這次死定了!
轉首,黎嬋扶着墨老夫人上前,臉色急切道,“蕭玫,怎麼了?難道是墨朝出事了?他……”
黎嬋擡腳進門,眼淚都已經醞釀在了眼角,卻被眼前的一幕噎住了全部話語。
原本應該等死的墨朝,居然和其他三大家族的少爺們坐在一起聊天說笑。
蕭玫指着墨朝,眼底的詫異毫不掩飾,“你,你怎麼會……”
墨朝緩緩起身,神色淡然與平時無異,“我怎麼了?還是說我應該怎麼了?”
蕭玫察覺自己言語有失,立即尷尬的笑了笑,揮揮手掩飾自己的神色,“墨朝,既然是你們幾個,有什麼不能讓我們進來的?在家裏都要藏着掖着,你是堤防誰呢?”
蕭玫想到墨朝在會議上不給自己老公墨沛民面子,她那尖酸的性子就非得要損一損墨朝。
墨朝淺眸掠過蕭玫的臉,森冷的目色帶着一絲警告。
縱然蕭玫是長輩,她也扛不住這要刺骨的目光,甚至不由自主的閃躲了一下。
“我們在談公事上的機密,如果被泄露出去了,是三夫人打算負責嗎?有這聰明不如好好去指導一下三叔該怎麼正確的寫文件。”
“你,你……”蕭玫臉色鐵青,卻又無法反駁。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別把公事拿到家裏來說。”黎嬋淡笑道,“墨朝,我們只是帶老夫人來看看寧歲的禮服,圖個稀奇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是嗎?那怎麼進門不提歲歲,倒是很在意我?”墨朝冷冷的看着黎嬋。
黎嬋心口一顫,目光也心虛的亂瞟,墨朝現在不僅僅難猜,還越來越難對付了。
就在黎嬋不知所措時,她遊走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金西洲的袖口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
是血跡。
黎嬋上前挽着蕭玫道,“蕭玫,這麼多人呢?給點小輩面子。”
說着,黎嬋看向蕭玫時,眼眸瞥向了金西洲。
蕭玫下意識看去,頓時明白了黎嬋的意思。
原來墨朝都是裝的呀,看她怎麼戳穿墨朝!
蕭玫確定金西洲袖口是血跡後,便站回了墨老夫人的身邊,一手挽着墨老夫人,一手指向金西洲。
“哎呀,金少爺,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麼袖口上沾了這麼多血?嚴不嚴重啊?趕緊檢查一下!”
墨老夫人也看了過去,望着那一片血跡微微皺眉,擔憂道,“西洲,你這是怎麼了?”
“老夫人不用擔心,我沒事。”金西洲縮了縮袖子。
蕭玫可不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端着長輩的架子,立即衝上去一把握住了金西洲的手。
“金少爺,你可別覺得沒事,你是醫學院的教授,要是手受傷了,那還怎麼給學生做榜樣,我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蕭玫扯開了金西洲的袖子,露出了他乾淨的手腕。
“金少爺,你沒受傷?那你這血跡是哪裏來了?”蕭玫還特意摸了摸袖子,“還沒幹,看樣子好像是剛纔沾染上去的,難道你們誰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