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婉晴氣得咬牙。
“我怎麼了?既然不要,那就算了,到時候我看看那位氣質不凡的夫人喜歡,就送她做個好人情也好。”寧歲故意道。
陳芳立即抿脣,她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明白寧歲的意思?
她要是穿了黎婉晴送的禮服,就真的變成了一個需要衣服撐場面的女人,到時候不管寧歲的禮服穿在誰身上,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氣質脫俗不需要名牌堆砌的人。
陳芳蹙眉再次重新審視寧歲,沒想到年紀輕輕,竟這麼伶牙俐齒。
雖然寧歲長相有瑕疵,單看五官卻比黎婉晴還要精緻幾分,這也難怪狄克說寧歲遮掉瑕疵後完全就像是另一個人。
陳芳暗諷道,“少夫人能家進墨家果然是有果然之處,既然你如此有心,我也不能不給墨少面子,這件禮服我就收下了。”
“夫人,誇讚了。”
寧歲故意當做沒聽懂陳芳的諷刺,接過禮服盒子遞了過去,在碰到陳芳的手時,她微微蹙眉。
“夫人,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之前到底生的什麼病?”
寧歲又看了看陳芳的手,幾乎沒什麼血色,但是臉上卻是紅光滿面。
她伸手想要搭脈時,卻被黎婉晴推開阻止。
“其實夫人只是花粉症,因爲沒有明顯的皮膚變化,所以纔會一直被耽誤了。現在她又大病初癒,站在這裏吹了那麼久的海風,當然會有些手涼。”黎婉晴扶着陳芳解釋道。
陳芳十分信任黎婉晴,點頭道,“以前我的房間正對着花園,所以纔會在不知不覺中過敏病重,這次多虧了黎小姐,我纔會沒事,甚至覺得身體從未如此輕鬆過。”.七
寧歲狐疑。
這時,墨朝沉沉道,“我們先走一步。”
轉身後,他低沉道,“不要鋒芒畢露。”
寧歲一怔,小心轉首,發現黎啓山似乎一直都盯着自己。
又是一隻老狐狸。
墨朝和寧歲離開後,黎婉晴假意上洗手間,看了看黎啓山才轉身離開。
黎啓山跟着黎婉晴到了岸邊的花園中,不悅道,“婉晴,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沒看到我在談事嗎?”
“爸,你說寧歲會不會看出什麼?”黎婉晴擔心道。
“你找我來就是說這件事?我培養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去畏懼一個鄉下村姑的!這次的海島合作,我必須拿下,決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更不能讓墨朝這毛頭小子騎在我的頭上!”
“可是狄克夫人的病情的確很複雜,決不單單是花粉過敏這麼簡單,我擔心萬一……”
黎婉晴在寧歲身上吃了太多虧了,不得不謹慎一些。
黎啓山擡手打斷黎婉晴的話,蹙着眉頭徘徊踱步,他覺得黎婉晴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仔細一想眼底閃爍着狠毒的光芒。
“既然你怕狄克夫人的病反覆,那就讓她反覆好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讓別人恥笑我的醫術嗎?”黎婉晴咬脣道。
“只要不是你引起的,別人爲什麼會恥笑你?”黎啓山負手而立,滿臉的暗算狡猾。
黎婉晴看着父親,心底都不由得一怵,覺得父親的表情尤爲的可怕。
她小心翼翼道,“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會讓人去寧歲送的禮服上灑花粉,你負責把寧歲引過去,到時候我們來一個甕中捉鱉。寧歲殘害狄克夫人,你覺得狄克先生會將海島合作交給墨朝嗎?到時候,只能給我們這個救命恩人。”
黎啓山輕笑一聲,十分的自負。
黎婉晴也跟着掩脣笑了,“我知道了。”
到時候,寧歲就成了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