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寧歲就是說給黎啓山聽的,氣死這隻老狐狸!

    他提前三天來島上,不就是爲了走捷徑嗎?出事了居然讓女兒承擔一切後果!還敢說她是個矯情的小小女人!

    呵呵,臉皮都給他撕下三層!

    衆人欽佩寧歲這麼年輕就有如此見解之餘,紛紛偷偷看了看黎啓山,一個個憋着笑。

    黎啓山忍無可忍,轉身就要走。

    寧歲故作不明道,“黎總,要走了嗎?我可沒說你呀。”

    黎啓山只能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寧歲把黎啓山氣走後,有些歉意的看向墨朝,他會不會覺得她太意氣用事了?

    沒想到轉首看去,墨朝沒有絲毫的責怪,反倒是眼中帶着幾分的笑意。

    他笑起來很好看,和平時冷漠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看的寧歲心口一熱,眼睛都直了。

    墨朝湊近她低沉道,“回神了,別人都盯着你”

    “啊?我……”寧歲趕緊別過臉頰,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寫個方子,就勞煩狄克先生叫人去採購一下。”

    “好,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狄克積極道。

    寧歲點頭,看了看衆人,這麼多人,她怎麼治病?

    衆人明瞭,連忙告辭離開。

    南風擔憂的看着寧歲,義氣道,“歲歲,我留下來幫你吧,我……嘶……”

    南風話都沒說完,因爲動作過大,腰疼的她額頭都冒汗了。

    “你就別逞強了,我讓常助理去我行李箱拿支藥膏給你,你按摩以後就別亂動了。”

    “好吧。”南風捂着後腰點點頭,她這樣別說幫忙了,不添堵就不錯了。

    墨朝起身看着金西洲,冷聲道,“你們先走吧,我會陪着她的。”

    金西洲微微頷首,叮囑寧歲道,“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謝謝,金教授。”寧歲感謝道。

    隨後,金西洲便推着南風離開了。

    寧歲看向臉色蒼白的陳芳,“夫人,你跟我去臥室。”

    陳芳現在對寧歲十分信任,立即起身跟着寧歲進了臥室。

    “少夫人,我們……”陳芳眼前發花,暈倒前喫驚的看着寧歲,“你,你幹什麼?”

    寧歲扶着昏迷的陳芳扶到了牀上,然後開始施針。

    很快陳芬的身體就開始輕顫不止,嘴裏斷斷續續喊着,“冷,冷,好冷……”

    寧歲沒有理會,而是擡起陳芳的一隻手,用銀針在她指尖深深紮了一下,血珠迅速冒出,全部落在了鋪好的白色毛巾上。

    很快血珠變成了很暗很暗的紅色,甚至看着發黑。

    寧歲立即用銀針又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後抵在了陳芳的脣上,將自己的鮮血滴進了程芳的嘴裏。

    直到最後寧歲因爲流了不少血,臉色也跟着蒼白起來,她立即收手隨便給自己擦了一點藥膏止血。

    總算她的血還是起了作用,陳芳顫抖的身體漸漸平復下來,寧歲顧不上自己手指的疼,重新給陳芳把脈。

    好在,現在陳芳的情況比較穩定,等她這兩天施針後,應該就可以配合金西洲的治療方案,只是這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藥得喝個一年半載了,不過命總算是保住了。

    靜靜等了一個小時,陳芳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睡眠卻平和了很多,寧歲便收針,替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門。

    拉開門時,她看着沙發上兩道人影,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師父說過,她本來也是個身體有虧損的人,調養她的血也是爲了保護她自己,若是給別人用,一定不能過量,否則她自己身體也喫不消。

    剛纔光顧着給陳芳治病,竟然忘了這件事。

    寧歲快要栽倒在地時,墨朝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身體。

    “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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