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朝洗好澡出來,發現寧歲抱着枕頭躺在了沙發上。
這是打算和他分牀了?
他擦着頭髮走到沙發邊,“歲歲,賴賬可不是好習慣。”
香包沒做好,就不想當人肉香包了?
寧歲眯着眼,指了指牀,“做好了,掛在你牀頭了,我睡了。”
墨朝蹙眉,回到牀邊發現香包就掛在上面,淡紫的香包上面還繡着一個朝字。
不得不說以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寧歲這樣的針線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整齊細緻。
但他依舊莫名氣憤,這丫頭就這麼討厭和他躺一張牀上嗎?.七
每天受煎熬的不是他嗎?
墨朝捏着香包半躺在牀上,順手拿了一本書,試圖壓下自己心底的不快。
很快,他就發現寧歲睡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秀眉也緊緊皺在了一起。
他斜靠着枕頭拄着腦袋,眼底閃過一絲狡猾。
隨後,他舉起手裏的香包,摩挲了片刻後淡淡開了口。
“歲歲,看來你的針線不怎麼牢固。”
“不可能,我走了三遍線。”
寧歲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親眼看着墨朝手裏的香包裂開了。
墨朝平靜道,“壞了,看來你要得重做一個了。”
“……”
寧歲走到牀邊,拿起香包看了兩遍纔敢相信真的裂了。
這時,腰間纏上一條手臂,直接將她拽上了牀。
墨朝湊近她耳畔,低語道,“歲歲,沙發上有針?讓你翻來覆去?”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頸間,泛起一陣熱浪和癢癢。
寧歲咬脣,又被他看出來了。
沙發是好沙發,可是她習慣了睡牀,更習慣了身邊有個人護着自己,突然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哪裏都覺得不舒服。
但是就這麼輕而易舉被看穿,讓她有點氣,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墨朝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俯身道,“沙發有我的牀舒服?”
我的牀。
我的牀!
寧歲閉着眼睛,臉蛋和脖子都紅得快要熟了一般。
“歲歲。”
“嗯?”寧歲胡亂應了一句。
“不許再見沈遙亦。”
“他是我師兄,怎麼不見?”寧歲撇嘴。
墨朝又捏住她臉蛋,“看來平時對你太縱容了,竟然一點也不怕我了。”
寧歲喫痛睜眼,對上了化作水的淺眸,心口一陣亂跳,她連忙慌張轉身。
結果身子剛好契合在墨朝的懷中,頓時睜大了眼睛。
“墨少爺,你咯到我了。”
墨朝一啞,“你再說一遍,今晚上就別想睡。”
“我說夢話。”寧歲臉紅閉上眼睛。
身後的墨朝穩住氣息後,拉過被子替她蓋好,淺淺道,“睡吧。”
寧歲輕應一聲,繡着被子上墨朝的氣息,陷入了沉睡。
他的牀果然好好睡!
墨朝看着懷中熟睡的少女,眼底波瀾涌現,最後只能撇過臉頰。
該死。
自作自受了。
又沒法睡了。
寧歲躺回牀上後,就睡得很安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時,墨朝已經去公司了,桌上留着紙條。
「別忘記喫早餐。」
寧歲不自覺的嘴角一展,然後快速下了樓。
傭人聽到她下樓,立即將溫熱的早餐端上了桌。
“大少爺說一定等少夫人下樓再端上桌,怕冷了,喫壞肚子。”
寧歲看着桌上的早餐,覺得什麼都變的好吃了起來。
剛喫完,傭人又端了一小碗的紅棗薑茶。
她皺眉道,“早上還喝這個嗎?”
傭人一笑,“大少爺叮囑以後每天都煮,也不知道他哪兒聽來的,說對女人好,少夫人也別浪費了大少爺的心思,我可從未見他這麼關心別人。”
寧歲端起紅棗薑茶,不自覺的笑了笑,這招她早就試過了,根本就沒用,墨朝居然還惦記着她生理痛的事情。
她沒有反駁,而是乖乖的喝下了紅棗薑茶,肚子裏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