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去嗎?
黎嬋不明的看着眼前的三個人,因爲她們都穿着旗袍。
老夫人一身淡青的旗袍,上面繡着幾株清荷,淡雅清新,讓老夫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蕭玫是紫色透紗無肩旗袍,身姿綽約,整個人都透着豔麗。
顧雪琳穿得是藕色寬袖旗袍,滾邊是墨綠色,一深一淺的配色,襯得平日看上去寡淡的人都多了幾分嬌嫩。
而且這三人就連頭髮都做的十分的中式,活脫脫那軍閥時代裏的貴太太。.七
“你們……”黎嬋皺着眉,依舊不明白她們這身打扮是想幹什麼。
此時,蕭玫拍了一下腦袋,故意道,“二嫂,真是抱歉,寧歲把你的旗袍放我那了,瞧我這記性都給忙忘了,我這就叫人給你送來。”
她可沒忘,只是寧歲交代了,這衣裳要到最後一刻送到黎嬋手裏。
現在她一看黎嬋這發懵的表情就想笑。
不過她得憋着,畢竟好戲還在後面,有的是時間去笑。
很快,傭人送來了一身白色的旗袍,上面繡着幾朵小花,十分的別緻。
黎嬋接着旗袍道,“爲什麼要穿這個?”
墨老夫人原本高興的臉色一沉,“讓你穿就穿,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爲什麼?外面車還等着。”
既然墨老夫人發話了,黎嬋也不敢惹怒,笑了笑轉身換上了旗袍,然後跟着說笑的三人上了車。
黎嬋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但是細細一想,寧歲一個人在一週之內根本不可能改變失敗的結果,所以這旗袍也可能只是她想要挽回局面的新花樣罷了。
爲了能邀功,黎嬋轉首盯着墨老夫人,言語間多了幾分顧全大局。
“老夫人,我聽說寧歲找的地方太偏遠了,那些賓客怨聲載道,這着實有些讓我們墨家丟份了,依我看不如換回我選的場地,大不了還是說寧歲辦的,至少能挽回一些局面。”
正話反話都對她有利。
聽聞,墨老夫人掃了黎嬋一眼,淡淡道,“好不好去了不就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心急?”
蕭玫反問,“二嫂,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肯定寧歲辦不好慶典似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我……”黎嬋橫了一眼蕭玫,維持臉色道,“往日都是熱熱鬧鬧的,今年她卻辦的冷冷清清的,能怎麼辦好?我只是不想墨家因爲寧歲丟臉罷了。”
“哈哈哈。”蕭玫冷笑道,“二嫂,話可千萬別說太早了。”
黎嬋立馬聽出了蕭玫話中有話,順着蕭玫的目光看向外面,她才發現這條路根本不是通往酒店的路。
這是要去哪裏?
隨着車子越來越偏離航線,黎嬋的手裏裏都捏出了一把冷汗,她的腦中將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番,根本沒有任何的破綻。
頓時,她像是明白了什麼。
沒有破綻纔是最大的破綻!
寧歲被她逼得去了城外找酒店,寧歲便那麼隨意的找了一家普通酒店,如果寧歲這麼容易認輸,那還籤什麼軍令狀?
寧歲一定偷偷做了別的事情。
想着,黎嬋猛地擡眸看向了蕭玫。
蕭玫笑盈盈的將往日尖酸刻薄的神態完全暴露無遺,甚至多了幾分得意,那雙眼睛分明是在說,你也有今天?
黎嬋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車已經停下了,車窗外燈紅酒綠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司機開車門,帶着禮帽的小廝上前有禮的伸出了後。
“老夫人,三位夫人,請。”
這調子,這場景,這裏難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