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想了想,有些爲難,這旗袍是葉雲錦借她,而且對葉雲錦似乎也很重要,她賣了不太合適。

    她只能找了一個藉口,“其實這件旗袍,我有個朋友也看上了,她先找我定了,要不然我找她商量一下,再給四叔答覆?”

    墨紹禮連連點頭,“好,你告訴你朋友,我願意出十倍的價格!”

    “十倍?”這也太多了吧?

    這旗袍雖然是手工做的,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多錢。

    寧歲也不能反駁長輩,只能應下,“好。”

    剛說完,那頭顧雪琳從洗手間出來,朝着這裏喚了一聲。

    “紹禮,三嫂說和我們一起回去,她已經去樓下等了。”

    “嗯,來了。”墨紹禮又看了一眼旗袍,便走了。

    顧雪琳站在不遠處對着顧斯越揮揮手,笑道,“斯越,跟爸媽說這個週末我回去喫飯。”

    “好。”顧斯越在姐姐面前顯得十分的乖順,平時那副邪氣模樣一點都沒有。

    寧歲看了噗嗤笑了。

    顧斯越輕咳一聲,“你笑什麼?”

    “風流少爺居然也有這麼乖的一面。”寧歲掩脣道。

    “三嫂,你是不是解決了事情就得意忘形了?”顧斯越不好意思道。

    “別,顧少,你千萬別這麼喊我了,咱們這都亂了輩分了,太奇怪了。”寧歲彆扭道。

    “不,你還是我三嫂,唯一的三嫂。”顧斯越突然肉麻了起來。

    寧歲一陣惡寒,“顧少,你有話直說。”

    “把,解,藥,給,我!”顧斯越一字一頓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真的是太……”

    太他媽毒了!

    他現在看到以前的女朋友都想躲起來!

    否則他都怕她們發現他不舉了。

    寧歲竊笑道,“那個藥粉其實是我師姐給我防身的,具體怎麼研發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做實驗的時候,時效差不多就維持了半年。”

    “實驗,什麼實驗?”

    “哦,我們給村裏的狗用過。”寧歲一本正經道。

    “……”顧斯越臉色鐵青。

    但除了他之外,金西洲和墨朝都笑了,就連一向嚴肅到不苟言笑的姜驀都笑出了聲音。

    南風捂着笑疼的肚子扶着牆纔沒倒下。

    顧斯越指着面前幾個人,“你們,你們還是不是朋友了?本少爺一世英名全毀了。”

    “顧少,我保證這個藥不傷根的,因爲那狗等藥效過了以後就和隔壁的小花狗生了一窩崽,小花狗還比往年多生了幾隻。”寧歲安慰道。

    顧斯越滿腦子都是狗崽子。

    可不是得多生幾隻嗎?都憋了半年了!

    等等,他想這個幹什麼?他可是個不婚主義,怎麼可能去生娃?

    他咬牙看着寧歲,“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醫生解了這個藥!”

    “顧少,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找醫生也就是修身養性半年,但是你找了醫生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怎麼辦?那你的一世花名可就……”寧歲提醒道。

    顧斯越臉色更難看了。

    半年!他豈不是太監了?

    不,他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

    從醫院出來,天邊都已經開始泛白了,這一晚上折騰的,寧歲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和大家告別後,寧歲便跟着墨朝上了車。

    她原本想撐着睏意回去了再睡,但當車子開平穩後,她靠着車窗就閉上了眼睛。

    身體隨着車子晃了幾下,腦袋也跟着磕了幾下,但她依舊睡得很沉。

    旁邊的墨朝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嗅到熟悉的味道,寧歲眯了眯眼睛,但依舊沒有睜開。

    “是不是要商量明天的新聞稿?在等等,我再睡十分鐘。”

    她記得剛纔從病房出來時,老夫人身邊的人提醒她一定要準備好明天的新聞稿,因爲這也是壓制輿論的一個必要的過程。

    她想回去再好好想想,但是她真的太累了,最近爲了這個墨氏的週年慶典,她是費盡腦汁,天天沒睡好。

    現在叫她想新聞稿根本不可能,因爲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字,睡。

    墨朝看寧歲擡眉,像是要睜眼卻又睜不開,這模樣十分有趣,不禁讓他淡笑。

    他淡淡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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