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她不應該對這麼溫柔賢惠的顧雪琳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但是她從小觀察力就比別人要細緻一些，所以她總是覺得顧雪琳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不等她想明白，墨朝意思意思喝了兩口茶，便牽着寧歲起身。
“四夫人，我們回去了，你去照顧四叔吧。”
“好。”顧雪琳一點都沒有挽留，一雙眼睛已經盯着墨紹禮的書房了，看着像是不放心他。
寧歲一愣，還是乖乖跟着墨朝走出了四叔家。
兩人穿梭在後花園，不緊不慢。
寧歲憋不住問道，“四夫人她……”
“發現了？”墨朝平靜道，“四夫人很愛四叔，比你能想到的詞還要愛，愛得過頭。”
“……”
本來寧歲覺得墨朝想表達的無非就是顧雪琳和墨紹禮之間的感情深厚，沒想到莫名其妙的加了一句。
愛得過頭。
這詞真是新鮮，愛還能過頭嗎？
真正相愛的人，應該是愛不夠吧？
否則，那算什麼愛？
寧歲不明的看向墨朝，“什麼意思？”
“愛意沉重，有時候能讓一個人窒息。”墨朝淡淡道。
“窒息？”
“嗯。”
說完，墨朝加快了腳步，似乎不怎麼想繼續這個話題。
寧歲也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會覺得不對勁，因爲顧雪琳防着每一個靠近墨紹禮的人。
剛纔她給墨紹禮貼膏藥，顧雪琳便想也不想的推開了她，那股力道，她現在還能感受到。
所以這份愛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佔有慾？
但也沒必要防着她吧？
寧歲突然覺得墨紹禮挺可憐的，不過有一件事她沒有弄明白。
墨朝垂眸掃了她一眼，“歲歲，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那，那就不用說了。”寧歲臉皮一薄，她的確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被墨朝一說，心裏都不是滋味了。
墨朝莞爾，“關於婚姻，墨家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複雜，奶奶也一直崇尚自由戀愛，所以我爸和幾位叔叔都是自由戀愛，並不存在什麼門第觀念。”
“那怎麼四叔和四夫人是有婚約的？”寧歲嘟囔道。
“我爺爺喝醉定下的婚事。”墨朝淡淡道。
“這，這也太兒戲了吧？”寧歲笑道。
“其實並不。”墨朝臉色一冷。
“……”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朝遲疑的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看了看寧歲，“我不想你捲進來。”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
寧歲抿脣，上前扯住了他的衣服，“我難道還能走嗎？要是真的走，你也不可能放我走的。”
墨朝頓了頓，“歲歲，你覺得這裏是表白的地方嗎？”
“誰和你表白了？”寧歲臉皮發紅。
墨朝不逗她了，只是俊美的臉上淺淺一笑。
他帶着寧歲穿過了假山，直接站在了後花園的小橋上，捻了一點放在橋頭的魚食，投在了湖裏。
最後才緩緩道，“爺爺是被灌醉的，承諾的婚事原本應該不作數，可是墨家和顧家幾十年的交情了，不能破壞，只能認了。”
這……墨紹禮這也太倒黴了吧？
“可是我聽三夫人說，四夫人原本是同意退婚的，怎麼就又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