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剛纔謝謝你,趕緊撐着傘。”
“好了,咱們不是朋友嗎?別說的這麼客套,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南風縮着身體笑了笑。
寧歲感激的看了看她,然後和墨朝共撐一把傘朝着酒店走去。
路程走了一半,風雨越來越大,走在後面的南風身子都快被吹跑了,手裏的傘更是搖擺來搖擺去,最後只能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寧歲和墨朝。
有男人護着果然不一樣,傘都比較聽話。
啊!
南風低呼一聲,傘直接被大風吹反了,然後帶着她人都打轉,爲了不被拽走,她只能鬆開雨傘。
頓時頭頂的雨水噼裏啪啦的落下,砸的人都疼。
她又看了看寧歲和墨朝,這兩人好不容易走近了一點,她還是別打擾了,反正路也不遠,跑回去就沒事了。
南風手擋在頭頂,準備跑路的時候,一個人撐着傘擋在了她面前。
她一頭撞進了人家懷裏,還把他衣服給弄溼了。
她捂着腦袋擡眸望去,喫驚道,“金,金教授。”
金西洲鏡片上沾了一些雨水,所以看不清目光,只是覺得臉色有點難看卻很剋制。.七
“走吧。”
“是,是,謝謝。”
南風哪裏敢反抗,連連點頭跟着金西洲往前。
金西洲看南風被風吹得有些輕顫,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着,然後沒由來的說道,“斯越在處理葉雲錦的事情,暫且來不了。”
“……”
顧斯越來不來和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等等!
金西洲不會真的以爲她喜歡顧斯越吧?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
一行人進了酒店,幾乎都全身溼透了。
見狀,金西洲收傘道,“先回房間換身衣服再談事情。”
墨朝看了看身邊凍得發顫的寧歲,擰眉道,“待會兒見。”
寧歲察覺到周圍的目光後,掙扎了一下,“墨少爺,好多人看着,你放我下來。”
“這裙子誰給你穿得?全部都貼在了身上。”墨朝不悅道。
“……”寧歲沒敢說是沈遙亦給她穿的,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
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爲沈遙亦和墨朝吵架。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沈遙亦居然在房門口等她。
沈遙亦看寧歲渾身溼透,立即關切上前,“歲歲,你沒事吧,剛纔我們喫飯喫得好好地,你怎麼突然走了?我很擔心呢。”
“喫飯?”墨朝調子一冷,俊眸也發寒。
“是的,墨少,我和歲歲很有緣的在這裏相遇,我們約好一起吃了一頓飯,她沒有和你說嗎?”沈遙亦問道。
墨朝沉默的看着寧歲。
沈遙亦看了一眼寧歲,繼續道,“歲歲,你的裙子怎麼破了?我讓人再送一件來。”
“再?”墨朝挑眉。
寧歲也驚愣的看着沈遙亦,她都不知道沈遙亦居然這麼擅長玩文字遊戲。
要不是她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真想抽出針把沈遙亦的嘴縫上。
她察覺墨朝臉色越來越難看,便死死的摟緊他的脖子。
“剛纔不是還要下來?”墨朝不悅道。
“不下,我不舒服,大不了你把我扔出去。”寧歲抿脣道。
墨朝掃了寧歲一眼,發現她耳根子都紅了,臉色便緩和了幾分。
他看向沈遙亦,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實則暗潮涌動得可怕。
這是男人的較量,只有沈遙亦自己知道,他是攥着拳頭才承受下墨朝這徹骨的目光。
“讓一下。”墨朝淡淡道。
“……”沈遙亦想說點什麼,嘴巴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墨朝抱着寧歲從他的身邊走過,脣角露出了一絲嘲諷。
“你真的覺得我會把你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