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她?
應該不是她吧?
南風渾身冰冷,繼續往前走,絕對不回頭。
金西洲沒有喊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然後平淡道,“算了,我下山。”
下山!
路都被堵住了,他怎麼下山?
難道走下山?
這條路隨時隨地可能有東西從山上掉下來,這個時候走下去完全就是找死。
南風煎熬的放慢了步子,她不應該和金西洲牽扯不清的。
其實她也知道,金西洲也不喜歡和她牽扯不清,可是她心裏不舒服。
尤其是聽到金西洲無奈說要下山的話。
南風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到了金西洲面前,“他和我一起的。”
酒店經理如釋重負,笑道,“我馬上將金少的行李送進去。”
酒店經理離開後,南風悶着頭轉身跑了。
金西洲推了一下眼鏡,眼底難得飄過一絲狡猾。
金西洲跟着南風上樓時,看了一眼身後的成林。
成林不明的看着金西洲,“少爺,你是叫我滾嗎?”
“你可以學一學常安。”
“……”
常安是給少爺少夫人空間增進感情,你和南風算什麼?嘴上還不承認。
金西洲掃了成林一眼,成林轉身就跑了。
南風進了房間後就渾身發顫,加上身上的泥土,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準備洗澡才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她沒有換洗衣服。
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遇上滑坡,更沒想到會自己會去幫寧歲扒泥。
寧歲穿得是沈遙亦送的衣服,倒是還有一身自己的衣服換。
但是她……
南風爲難的站在房中。
金西洲看出了她的窘迫,拿起了房間的電話,“幫我送一套女士的衣服來,尺碼是……”
“……”
南風聽了都呆了,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金西洲對她的身材居然說的分毫不差,他到底什麼時候看到的?
她還沒想明白,金西洲拿着電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知道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
“哦,那,那算了,我要不然就這麼穿了算。”南風無奈道。
金西洲看着她,轉身打開了送上的行李小包,從裏面拿了一件乾淨的襯衣遞給了南風。
“將就一下,如果覺得彆扭就先穿浴袍。”
“嗯。謝謝。”南風感激的看着金西洲。
南風拿着衣服跑進了浴室裏,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襯衣,上面有金西洲特有的味道,明顯是穿過清洗後的衣服。
她要是貼身穿,那豈不是……
不知道爲什麼,她又想起了深夜那個吻。
她還是想不明白金西洲到底爲什麼要加深那個吻?
爲什麼?
啊!
折磨死她了!
南風糾結了一會兒,又打了兩個噴嚏,擔心會感冒,就趕緊洗了一個熱水澡。
洗好澡,她原本想着還是穿浴袍算了,別穿金西洲的衣服了,可是她的身材穿浴袍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欲拒還迎,該露還是露。
她又只能穿上了金西洲的襯衣,將釦子全部扣好。
還好金西洲比她高很多,襯衣長度在大腿中間往下一點,只要動作不大,和短裙差不多,上身也遮得很好,這就夠了。
她擦乾頭髮走了出去,看到金西洲在泡什麼沖劑。
“過來喝了,能預防感冒。”
“謝謝。”
南風覺得有時候金西洲其實很好,昨天晚上可能就是一個夢。
對,夢而已。
南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還挺好喝的,不由得喝了半杯。
金西洲見狀,平靜道,“我先洗澡,待會兒正好服務員過來拿衣服送下去洗。”
“咳咳咳。”南風差點被沖劑嗆死。
他洗澡就洗澡爲什麼要說的這麼自然,弄得好像他們倆天天一起洗澡似的。
不是!
她不是這個意思!
金西洲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目光掃了一眼南風,微微彎脣。
看來那個吻真的把她嚇得不輕。
這個夜看來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