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聽到聲音時,心都跟着停了,她連忙轉身,發現墨朝竟然自殘似的用手捶牆壁。

    很快指節便是一片血紅,但是血水很快被冷水沖刷而去,只留下發白的痕跡。

    寧歲的心隨着這一聲一聲捶牆的聲音,發悶窒息。

    她停下了腳步,轉身盯着墨朝,髮絲上的水滴落進了眼底,竟然讓她有些酸澀。

    她咬脣,還是走到了墨朝面前,然後將自己的手臂伸到了他的脣邊。

    “咬我。”

    “……”墨朝蹙眉,剎那,眼中的紅吞噬所有的理智。

    但是他並沒有咬寧歲的手臂,而是直接拽過她的手,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壓在牆面上,對着她脖子就咬了過去。

    “嘶……”

    怎麼咬這裏?

    非要疼死不可!

    可寧歲並沒有感覺疼痛,只是覺得很癢。

    墨朝並沒有很用力的咬,只是淺淺的咬了一口,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看着寧歲,壓制道,“爲什麼不走?”

    “我想陪着你。”寧歲淺聲道。

    頓時,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再一次壓向寧歲,

    寧歲閉上眼睛,以爲他又要咬自己了,結果他居然吻住了她。

    “唔……”

    寧歲睜大眼睛,試着推開墨朝,但他平時力氣就大得嚇人,更別說發狂的時候,她都踮着腳才能維持身體的平穩。

    痛!

    好痛!

    寧歲的嘴脣一疼,鮮血都順着兩人的脣瓣流了下來。

    他,他到底什麼癖好?

    給他手不咬,居然咬她的嘴脣。

    鮮血流入墨朝的脣內,過了一會兒,他的動作明顯溫和了許多,寧歲的脣瓣也沒有那麼疼了。

    可是感覺卻變得特別的奇怪,酥酥麻麻的,全身上下都像是沒力氣一樣。

    寧歲察覺不對勁,掙扎着手臂,想要去取針,但墨朝好像知道她的把戲,根本不給她機會,反倒是單手就控制住了她的手。

    而他空出來的手便順着她的臉往下,最後竟然解開了她的扣子。

    “你,你幹,幹什麼?”寧歲臉頰發紅。

    “噓。”墨朝輕輕道。

    寧歲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什麼反抗都沒有了,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墨朝像是得到了什麼默許一樣,手更是快得不得了。

    等寧歲反應過來時,身上衣服都沒了,嚇得她愣住了。

    “我的衣服。”

    “溼了,不要了。”

    “可……唔……”

    寧歲覺得這樣是很奇怪的,但是她被親的頭昏腦漲,反應都遲鈍了。

    接着,墨朝的脣緩緩往下,親了一下她頸間被咬的地方,然後……猛地咳了兩聲……暈了。

    “額……”

    這藥難道是喬溫溫的失敗作品?

    這就讓寧歲很尷尬了,她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好幾下才意識到剛纔差一點發生了什麼。

    她扯過浴巾把自己裹了一下,然後扶着墨朝走出了浴室。

    扯掉墨朝的衣服後,便讓他躺在了牀上。

    看着墨朝的身材,寧歲臉色越發緋紅,然後用力捏了一下臉蛋才完全回神。

    她替墨朝搭脈,發現脈象逐漸平和了,喬溫溫的藥也溫和了許多,應該是她的血起作用了。

    爲了讓墨朝舒服一點,她開始對墨朝施針,從腦袋到胸口,前前後後紮了幾十根針。

    不過幾針下去,墨朝竟然比平時的脈象看上去更加的強勁。

    怎麼回事?

    寧歲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因禍得福了。

    難道喬溫溫的藥粉還有這種特別的副作用?

    還是她的血和喬溫溫的藥有了反應?

    這……

    寧歲心底一喜,或許這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突破口。

    過了一會兒,她收好銀針,打算起身整理一下時,一陣暈眩襲來,直接倒在了墨朝的身上。

    血被吸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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