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看着二叔公,顯得十分委屈道,“二叔公,你看宋小姐威脅姜少和姜家呢?她還說喜歡姜少,哪個女人會這麼喜歡男人?她不會是在怕什麼吧?”

    初月善於探查人的心理,她只要掃過眼前的人,大致就能從這些人中找到真正爲姜驀着想的人。

    二叔公算是當仁不讓。

    他又是姜家長輩中最德高望重的人之一,有他開口傳達意思,比任何一個人都有用。

    所以二叔公眉頭一皺,宋璐的臉都綠了。

    宋璐連忙道,“二叔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我還沒有耳聾,你那話不是威脅是什麼?你若是安安分分,嫁進來也就算了,你卻拿着當年的事情來威脅我們,你不說還好,你一提我也覺得奇怪,當初酒店整層樓我們姜家都包了下來,你是怎麼去房間的?”

    二叔公開口質問起了宋璐。

    宋璐回答道,“二叔公,我只是被人灑了酒水,覺得有些不得體,才被人安排到了樓上房間換衣服的,我也是偶然,誰知道就……”

    初月就等着宋璐提起當年的事情,因爲整件事最清楚的就是當事人宋璐,只要宋璐說的越多,那這件事就能周到突破口。

    聽聞,初月疑惑道,“宋小姐,請問是誰撞的你?又是誰給你安排的房間?”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自己嗎?我可是第一次去參加那樣的酒會,我能認識誰?而且我怎麼可能拿自己清白開玩笑?”

    宋璐說着便哽咽了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哭什麼?這個時候也不是誰哭就誰有理。”初月質問道,“既然你這麼看重清白,肯定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不會現在又忘了吧?”

    “忘了,我不會記住讓自己這麼難看的事情。”

    宋璐說忘了的時候,眼皮子一掀,下意識的看向了某一處。

    初月不動聲色的賠了一眼,頓時有些喫驚。

    那裏坐着三個人,姜成海,陳嵐,範蘊芳。

    範蘊芳是姜驀的母親,應該不會這麼做。

    至於姜成海和陳嵐……難說。

    不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除非宋璐自己指證,否則說什麼都沒用。

    但是宋璐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不利自己的事情?

    初月不急,知道方向總比一頭霧水來得好。

    她又問道,“宋小姐,你這件事我聽姜少說過,但有個很大的疑點,你如果只是去換件衣服,從電梯出來開始都是空房,怎麼會去最裏面姜少的房間旁邊?”

    宋璐抿脣,“別人給我安排的,我不知道。”

    “哎呀,真是難辦了,看上去事情好像真的有點複雜,我看爲了你的清白着想,咱們還是好好查一查吧,萬一有……誤會呢?”初月故意道。

    “你說什麼?你是想說我算計了這一切?”宋璐憤怒道。

    “宋小姐,你別生氣呀,我也是猜測,不然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初月盯着宋璐。

    宋璐咬牙切齒,只能道,“是酒店的服務員帶我去的。”

    “早說不就好了。”初月撇嘴。

    “你……”

    宋璐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太對勁,開始後會自己說出這件事了。

    初月則喜滋滋的站回了姜驀的身邊,然後衝着他眨眨眼。

    看吧,還是女人對付女人比較有本事。

    姜驀立馬明白了初月一直刺激宋璐的原因。

    先是讓宋璐沉不住氣的拿出當年的事情威脅他,這樣就能讓二叔公出面調查這件事,然後又故意說宋璐策劃了當年的事情,逼得宋璐說出了當年關鍵人之一服務員。

    當年姜家包下整層樓供姜家自己人休息,還特意讓經理保管房卡,所以要想讓經理開門,那一定要是姜家人授意。

    姜驀千想萬想都沒有把這件事往自家人身上想過。

    看來這件事遠遠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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