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姜驀直接道。

    聽聞,初月有些遲疑。

    她雖然是獸醫,但也知道就算是一個人喝得再醉,也不可能毫無知覺纔對,有些畫面雖然在酒醒後暫時想不起來,但是事後會出現一些畫面幫助記憶。

    姜驀卻是一點都不記得,這很不對勁。

    “姜少,我有一些辦法能讓你想起一些事情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我試試。”

    “什麼辦法?”姜驀詢問道。

    “催眠。”初月回答。

    她是學心理學的,所以催眠這種事情她也懂。

    但是姜驀不是她的病人,也不是她要審問的罪犯,所以她不能強迫姜驀去接受。

    姜驀不說話,過了許久纔開口。

    “那就試試。”

    “你真的願意?你不怕我……”初月喫驚的坐起了身。

    “我心裏沒什麼好窺探的。”姜驀很直接道。

    “……”

    初月沒想到姜驀竟然這麼無所謂。

    她盯着姜驀看了看,然後笑着躺了下來。

    “那你閉上眼睛,聽着我的聲音。”

    “嗯。”

    “現在我們回到了五年前的酒會,那天你開得的什麼顏色的車子?”

    “黑色。”

    “和誰一起去的?”

    “一個人。”

    “那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初月問道。

    “灰色。”

    “現在你下車了,低頭看一下時間,是幾點?”初月開始引導姜驀進入當時的情況。

    姜驀閉着眼回想着,“十二點整,我不喜歡遲到。”

    這男人還有點龜毛。

    初月繼續道,“現在你往酒店裏走去,來到了宴會大廳,你往旁邊看看,有沒有看到你熟悉的人?”

    “斯越,他在和女人說話。”姜驀很肯定道。

    “還有誰?有沒有讓你特別留意的人?”

    “我媽,她和陳嵐在爭論什麼,看到我來了,她就走了過來,讓我少喝點。”姜驀直接道。

    初月沉思了一下,看樣子姜驀對當時的記憶十分的清晰,那就更沒有道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初月將姜驀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或許之後還有用處。

    初月連忙繼續問下去,“你往裏面走去有沒有再遇到特別熟悉的人?”

    “我爸。”

    “然後呢?”初月又問。

    “帶我見了不少人,喝了不少酒,我頭有點暈,但我不放心別人所以讓斯越扶我去樓上休息。”

    這句話可以看出來即便是醉酒的狀態下,姜驀依舊是一個保持警惕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隨便拽一個女人進房間?

    初月繼續道,“進入房間後,你做了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姜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斷片了。

    初月思考了一下,換了一個問題,“顧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還記得嗎?”

    “把我放在牀上後。”姜驀的記憶立即又回來了。

    初月想了想,覺得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哪裏開始斷片的。

    “姜少,現在你躺在牀上,我知道你頭很暈也很想睡,但現在請你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姜驀擰着眉頭,似乎很努力在看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和普通的套房沒什麼區別。”

    “好,那你再仔細聽一下週圍有沒有什麼聲音?”初月都屏息起來了。

    如果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那看來要調查五年前的事情難上加難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姜驀突然擡起了手好像在摸什麼一樣。

    “好像門口有聲音。”

    “門口?”

    “房門裏面還是外面?”初月緊張道。

    “外面……裏面……”姜驀沒了聲音。

    初月立即下牀查看姜驀,發現他眉頭緊鎖似乎還在想這件事,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初月有點擔心他,握住了他擡起的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

    “姜少,你別擔心,我陪着你,你靜下心來聽就行了。”

    姜驀緩緩平靜了下來。

    “是,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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