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聽聞，初月推門而入，她十分禮貌道，“姜夫人，早安。”
“坐吧。茶我已經幫你涼好了。”
範蘊芳一邊看着手裏的手，一邊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
初月盯着茶杯裏額濃茶，心情有些複雜。
範蘊芳也生爲人母，她能不知道孕婦不太能喝濃茶嗎？
說什麼涼好了，這不是明擺着故意給她使袢子嗎？
順便做給別人看，她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
初月保持微笑，突然乾嘔一聲，然後捂住自己的口鼻。
“姜夫人，本來我不該推辭，但是我現在懷孕這茶味都聞不了，更別提喝了，看來只能你自己喝了。”
範蘊芳蹙眉，放下了手裏的書，盯着初月看了許久。
她暗示的應該已經很明確了，初月竟然裝傻充愣，看來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不喝茶就坐下吧。”
“謝謝夫人。”初月緩緩落座。
範蘊芳定神看着初月，問道，“家裏還有什麼人？”
“爸媽。”初月如實道。
範蘊芳臉色一變，“初月，既然都已經坐在這裏了，你還騙我們是什麼意思？”
“騙？怎麼說？”
“我找人問過了，你根本就沒有父母，而且你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常年居無定所，我根本不可能相信你和姜驀有什麼關係。”範蘊芳嚴厲道。
“夫人，調查可千萬不要只做一半，否則我可冤枉死了，你可知道爲什麼我不生活在父母身邊嗎？”
“還能爲什麼？誰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我看你穿着也不差，一個獨身女人要想過這麼優渥的生活，方法很多吧？”範蘊芳冷聲道。
“我父母做的是貨船生意，所以常年在海上聚少離多，我因爲要四處審問犯人，所以居無定所很正常，我工作努力，錢自然賺得不少，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初月解釋道。
“因爲我愛姜少啊，而且孩子怎麼能沒有父親呢？對嗎？姜夫人應該懂吧？”初月反問道。
她知道範蘊芳很在意姜成海。
“你……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即便你是名校畢業，又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但是你的工作太危險了，我絕不可能讓你進入我姜家的。”範蘊芳直言道。
初月進門觀察範蘊芳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她不着急，就是想從範蘊芳的身上拼湊一下當年姜驀和宋璐的事情。
她故作爲難的看着範蘊芳，“姜夫人，那你覺得誰更合適嫁給姜少？”
“當然是宋璐了。”範蘊芳回答。
“爲什麼？”初月繼續問道。
“宋璐清白都給了姜驀，而且宋家也算有名，她又聰明能幹，日後一定能幫助姜驀。”範蘊芳肯定道。
“也算有名？那就不算是門當戶對，她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而且姜夫人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姜少。”初月反駁道。
範蘊芳覺得初月真的是好賴話聽不懂似的，說了這麼多居然還敢反駁她。
她直接道，“我告訴你，你和姜驀是不可能的。”
“好吧，既然我和姜少不可能，我替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真正幫助姜少，我聽說墨家姊妹衆多，墨少還有兩個沒出嫁的妹妹，都是墨家的小姐，光是出嫁必然轟動一時，強強聯手更是兩家的風光，你覺得呢？”
初月故意搬出了墨家兩位小姐。
範蘊芳怔了一下，立即站了起來，“不可以！絕不可以！”
“爲什麼？”
“……”
範蘊芳突然不說話了。
有問題，很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