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對於南風而言,聽起來是沒什麼區別的。
而且她能看出來,金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點厭惡,不過……這也太明顯了吧?
好歹她也是上門的客人,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還好,她臉皮夠厚,完全不在意。
而且她左右還有金西洲和付雅陪着,也沒什麼好怕的。
南風看着金老夫人,大方道,“老夫人,你好。”
金老夫人沒搭理她,直接讓楊黛娟攙扶着走進了房子。
南風尷尬的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付雅上前安慰道,“南風,你不用在意,老夫人一直就這脾氣。”
“嗯嗯。”南風也只能點點頭。
“走吧。”金西洲看了看南風。
南風便跟着往前走,但是她心裏沒底,就怕自己走得不好都要被說,所以顯得格外的小心。
剛走了兩步,走在前面的金西洲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她,對着她伸出了手。
“怎麼了?”南風不明道。
金西洲沒說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南風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握緊了他的手往裏面走了進去。
一路上,不管是傭人,還是保鏢似的的人,看到金西洲的人無一不低頭。
這陣仗真的很難想象金西洲平時只是一個特別斯文沉靜的人,像是什麼大佬出行似的。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沒有人問好了,結果她一擡眸去發現桌前全坐着人,直接把她給嚇蒙了。
這少說也要有三十幾個人了吧?
這都趕上喫酒席的排面了吧?
她們楊家過年都不見得一下子湊得出這麼多人出來,這裏就是喫頓家常便飯而已,需要這麼多人嗎?
她震撼的站在金西洲身邊,然後看到一羣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少爺。”
“嗯。”金西洲淡淡道。
“……”
南風更懵了,金西洲這也太淡定了吧?
她被金西洲牽着往前走去,然後坐在了金老夫人的身邊。
這是示意她不要坐?
她半蹲的姿勢,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顯得異常的尷尬,最後還是金西洲扶着她坐下的。
這時,周圍投來的審視的目光,她覺得自己也不能輸太多,所以壯着膽子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然後露出了笑容。
楊黛娟故意似的問道,“西洲,這位不介紹一下嗎?”
金西洲掃了她一眼,“你不是見過?年紀不大記性這麼差,需要我幫你安排一下檢查嗎?”
“你……”楊黛娟語塞。
南風喫驚的看向金西洲,我去!這是他?
沒想到他說話也有這麼毒的時候。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的想要給他拍手。
金老夫人不悅道,“西洲,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那就看她怎麼說話。”金西洲冷冷的看向楊黛娟,推眼鏡的動作都帶着幾分警告。
似乎是在告訴楊黛娟這裏還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見狀,楊黛娟一怔。
她平時和金西洲幾乎不碰面,沒想到一見面就被他的氣勢壓迫住了。
她不甘心的扯了扯身邊丈夫的袖子,然後帶着一股怨氣的看了看丈夫金志新。
金志新皺了皺眉頭,不快的看向了金西洲。
他雖然是金西洲的二叔,但是他一直都不喜歡金西洲,也包括金西洲的父親,也就是他的親大哥。
金西洲的父親是個斯文人,明明能力不足卻深得老爺子喜歡,老爺子到死都要把金家交給他才閉上眼睛。
而他明明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卻只能屈居人下替大哥工作,他根本不甘心這樣的日子。
他有雄心壯志,也一直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原本金西洲父親死後,這一切本該是他的,沒想到老爺子是個狠人,早早立下了另一份遺囑。
如果金西洲父親出事,便由金西洲繼承金家。
而這份遺囑根本沒有人知道,直到金西洲父親的葬禮上纔有人站了出來宣佈遺囑,可見老爺子一早就堤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