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道,“我剛纔摸過她的脈,她身上應該有陳舊傷,而且頭部還做過大手術,如果她是……失憶呢?”
那這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墨朝沉默不語。
寧歲繼續分析道,“當初在檔案樓我看過地形,有人被逼到了陽臺的位置,而且地上還有被火燒的痕跡,說明有人從樓上跳了下來。”
墨朝說道,“是我母親,當時現場就是她跳下來的,我看到了,可是……”
寧歲說道,“你是說爲什麼在你面前死的人又活了過來?”
墨朝點頭。
寧歲拉着墨朝回到了咖啡廳,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坐下,好好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
她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其實你母親當時沒有死?只是重傷昏迷了,而有人宣佈了她的死亡?”
墨朝表情森冷,“當時二叔在書院,也是他把我拉開,讓人保護現場的,我媽也是他送到醫院去的,也是他當衆宣佈我媽死亡的。”
寧歲喫驚道,“所以……”
墨朝說道,“他一定是動用了關係,讓醫生宣佈我媽死了,然後找了燒燬容的屍體冒充我媽,最後把我媽帶到了這裏……”
墨朝沒有說下去,反倒是臉上帶着一股怒意。
寧歲連忙道,“不,應該是帶到了國外,奶奶說過二叔有一段時間經常去國外,我想他對國外一定很熟悉,或許有什麼路子給你媽一個新的身份,所以她纔會對自己的身世絲毫不懷疑。”
墨朝點頭,“應該是。他到底想幹什麼?以爲這樣就能和我媽在一起嗎?”
寧歲欲言又止,最後道,“墨少爺,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墨朝問道,“歲歲,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歲說道,“林總說她現在很幸福,你知道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的意思嗎?”
墨朝再一次沉默了。
寧歲陪着他在咖啡廳坐了一天,一直道下午三點多,林若匆忙出來。
他們倆爲了弄清楚林若住在哪兒就跟着林若的車一起走了。
沒想到林若去的不是家,而是學校。
最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林若從校門口接到了一個男孩,從男孩的年齡看肯定不可能是墨朝父親的遺腹子,那麼就只可能是……
寧歲楞在原地。
不會吧?
這也……太狗血了!
這叫什麼事情?
就算是林若改嫁,也不能嫁給自己的仇人吧?
算了,她失憶了。
可這下真的很難辦了,告訴林若真相的話,她能接受嗎?
她的丈夫被害死了,她還替仇人生了個孩子,甚至還用幸福形容自己現在的生活。
又讓墨朝怎麼面對呢?
墨朝盯着母子二人,說道,“常安,去查一下這個男孩是誰。”
常安面色難看的點頭,“是,少爺。那還繼續跟嗎?”
“跟。”
墨朝冷冷的看着外面。
最後,他們跟着車子停在了房子樓下。
常安彙報道,“這一帶房子還算中上,很符合林若公司的收支,至於這個孩子……剛纔傳來一份簡單的報告,叫……叫……”
“叫什麼?”
“墨延。”
“……”
咚一聲,墨朝用力的捶打在了車窗上,鮮血順着裂縫流了下來。
“他也配?”墨朝冷聲道。
居然用了他父親的字!
他配嗎?
不配!
寧歲掏出帕子撒上止血的藥替墨朝包紮了起來。
“墨少爺,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彆着急。”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墨修遠從一輛很普通的車上下來,手裏拿着公文包,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西裝,和墨家那個沉默嚴肅的二爺完全不一樣。
看來是真的了。
墨朝盯着墨修遠上樓,十幾分鍾後,墨修遠帶着小男孩下樓,兩人又說又笑的。
“爸爸,你快點呀!”
“爸爸跑不過你。”墨修遠笑容滿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