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我們非要這麼說話嗎？”
“師兄，做事不要太過分，這句話還是你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有仇必報，總是到處樹敵，這話就是你說的，你現在選擇了一條和大家背道而馳的路，你覺得我應該和你怎麼說話？”
寧歲擡眸看着沈遙亦。
沈遙亦愣了一下，解釋道，“其實當初舊街如果你願意交給我，我或許真的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可惜……”
“別，別，千萬不要這樣說話，舊街在我手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若是真的有本事，根本不需要我的舊街，你早就該帶着你的家族飛黃騰達了。”寧歲諷刺道。
自己沒有本事還怪她不幫他？
要是他自己不小心摔死了，難道還要怪她沒有及時出現嗎？
這種謬論根本不成立，騙騙無知的小姑娘或許還有用，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思。
寧歲獨自生活了這麼久，最大的本事除了醫術之外，就是不爲難自己。
她不會拿別人的事情來爲難自己。
尤其是眼前這種無聊的事情。
沈遙亦被寧歲說的有些沒面子。
沈遙亦道，“歲歲，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很沒用？”
寧歲直接道，“這句話，你應該問你父母，你又沒用，是你和你父母的問題，不是我，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在我看來，你作爲我的師兄至少是有用的，我的師兄是不會做這些背叛師門的事情。”寧歲肅然道。
“歲歲……”
“你找我來訴苦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我不想讓聽你爲難的地方，這是你的家事，我只想要問一件事，我師父在哪裏？”寧歲反問道。
“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沈遙亦回答的很乾脆。
“那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除了這個並沒有別的要談。”寧歲冷漠道。
沈遙亦定神的看着寧歲，似乎沒有想到寧歲會說的這麼這麼的直白。
寧歲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喫東西。
沈遙亦緩了緩神色，吃了幾口後，便說起了主要目的。
“歲歲，如果我把師父還給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情？”
“不可能。”寧歲回答的也乾脆利落。
她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誰也別想打亂她的計劃。
沈遙亦真的沒想到寧歲居然會這麼絕情。
他反問道，“你不管師父的死活了嗎？”
寧歲回答，“不管師父死活的人是你，不是我。”
沈遙亦看着寧歲，不由得苦笑。
寧歲這張嘴一向厲害，氣死人也不過是隻言片語的事情。
不過寧歲對她親近的人從來不會說這麼嚴重的話，以前寧歲對他也特別的好。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沈遙亦有些喫驚，卻又無奈。
“歲歲，抱歉，這些話對於我而言沒什麼殺傷力，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直接說了，那個人說了，如果你不願意放棄，那師父的歲數也該到頭了。”
“其實想想也對，師父都這麼大年紀了，早該活夠了。”
沈遙亦說這種話無非是想刺激寧歲。
寧歲卻笑了笑，“你說的太對了，他都成老頑童了，還在乎什麼時候死嗎？你要殺了他，可以啊，但是你要想清楚，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同門的仇人，你對付我或許瞭如指掌，可是你真的對付得了大師兄嗎？”
作爲一直沒有提起的大師兄，不是說他沒本事，而是本事太大了，鮮少人去勞煩他。
大師兄還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
當然他自己沒有妹妹，也只有她們幾個師妹罷了。
現在也就是沒有告訴大師兄，否則沈遙亦壓根沒有機會坐在這裏。
沈遙亦聽到大師兄的名號後，愣了一下，沒想到寧歲居然用那個人來威脅自己。
“沈遙亦，你沒有必要爲了別人賣命，我勸你也想清楚了再和我談條件。”
“條件？你和我還有條件可以談嗎？”
“有。”寧歲點頭，“我不會讓你白白幫我，他能幫你的，我也能幫你。”
“你要幫我？可是你明明之前拒絕了我。”沈遙亦喫驚道。
“墨朝是我丈夫，我自然要幫他，人偏心不是很正常嗎？我偏的就是他。”寧歲很大方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