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立海大,yyds! >第7章 夏威夷
    對於收集身邊人黑歷史這件事,幸村向來是樂於見成的。

    在收集了滿滿一相冊的黑歷史照片後,幸村一家心滿意足地飛回了霓虹。

    值得一提的是,在日本度過了與秋生的第一個新年後,幸村爸爸大手一揮,又給四人買了飛往夏威夷的票,於是幾人甚至連行李都不用重新整理,直接提着行李箱飛去了位於太平洋中部的夏威夷。

    同寒冷的法國與稍顯溫暖的神奈川相比,夏威夷一年四季氣候溼潤炎熱,是全世界知名旅遊度假聖地,全年都有絡繹不絕的遊客從世界各地趕來。

    幸村一家剛到的第一天傍晚,就換好了泳衣去海灘上感受海風和浪花了。

    幸村和秋生由幸村爸爸帶着,幸村媽媽不愛游泳,所以一個人靠在不遠處的躺椅上曬太陽,順便給三人拍拍照,試圖留下點回(hei)憶(li)瞬(shi)間。

    兩個小孩子綁着兒童充氣綁帶護具,在海水剛剛漫過腳踝的位置踱着步,幸村爸爸隔着兩米在後面跟着。

    傍晚的夏威夷沒有白天那麼灼人,陽光是溫熱的,鹹鹹的海風吹在身上,鼻尖全是溼潤的海水氣味,穿着泳衣在海邊散步,還有些涼爽。

    秋生一步一個小腳印地走在幸村身旁,感受微涼的海水一陣一陣地撲打在小腿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跟洗澡時的溼熱水汽完全不一樣,跟下雨時踩在積水裏的感覺也不一樣。有種能將燥熱一掃而空的涼爽感。

    秋生心裏暗道。

    怪不得人們都喜歡到海邊來玩耍。

    幸村一扭頭就看到了身旁的小孩低着腦袋看着海浪“嘩嘩譁”撲在自己小腳丫上的模樣。

    “怎麼樣?在海邊散步的感覺。是不是還挺舒服的?”

    原先低着頭的男孩“噌”地一下把腦袋支棱起來,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他。幸村發誓自己在這雙眼睛裏看到了“我愛大海”四個大字。

    “嗯——”

    “我超喜歡大海的!”秋生擲地有聲道。

    “大海給我的感覺跟之前接觸過的水感覺都不一樣,跟天上的雨水地上的河水還有地裏的井水都不同,甚至聞起來跟神奈川的海水也有點不一樣,不過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秋生話鋒一轉,對於第一次接觸到海水的他來說是一次不錯的體驗,他也對於能夠擁有觸感溫感從而感受原先體會不到的事物有着很大的好奇。

    幸村笑了笑,“那我們往大海深處再走一點好不好呀?這樣說不定你就能說的上來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了。”說着一手拽住秋生就往海水裏走了段,堅持鍛鍊了半年總算是有點成效了。

    幸村爸爸在後面緊着上去,“你們兩個孩子小心着點。”

    不要被浪衝走了。

    幸村從小在神奈川和八原長大,神奈川靠海,他理所當然的會游泳,遊得還不賴。但秋生不一樣啊,人家是從國外給幸村一家虜回來的,光是適應這邊的氣候和食物就花了好一陣子,後面又是融入了新學校新生活,哪有時間學習游泳,頂多平日裏上下學在公路上感受一下海風。而且傍晚的海浪着實不算小,一個浪頭過來分分鐘把兩個孩子刮到遠處去。

    操着一顆慈父心的幸村爸爸顯然忘記了自己當年也是在海里撲騰了好久吞了好幾口鹹不拉幾的海水才學會了游泳。

    一馬當先的幸村領着秋生向前邁了好幾步,一直到海水漫過小腹接近胸膛的位置才停下,甚至因爲手上綁了充氣護具的原因一個不穩被海浪推着後退了半步,被秋生一隻手給支住了背纔沒繼續往後退。

    面對滿臉“我做的好不好,快來誇我”的秋生,幸村就當作無事發生,順帶摸了摸他乾燥柔順的頭髮當作獎勵,收穫了一份搖着尾巴的人型狗勾水汪汪的眼神。

    幸村選擇性地遺忘剛剛衝太猛引發的失誤,立馬帶起話題。

    “那現在呢?海水是不是冰冰涼涼的?衝在身上的感覺是不是很特別?”幸村用最直白的話語問道。

    秋生的眼睛隨着一陣陣的浪花而由遠及近,再遠,又由遠及近。感受海浪擊打在胸膛上的涼爽觸感,一個接一個的小浪潮前仆後繼地襲來,真的給秋生一直永不停歇的感覺。

    海浪的拍打在身上是有真切撞擊感的,如果說浴室的水龍頭衝出的水是高強度短暫性的而天上下的雨是低強度有持續性的,那麼在某個方面海浪就是混合了二者的高配結合體,更加自動化規律化,也更加註重剛柔並濟,既時而伴隨着海洋的低吼呈現出大規模高強度的波濤運作,又不失溫和自然輕柔的撫慰。

    前面突然一個浪頭打來給兩個孩子往後衝退了好一段,又一個回潮把兩人往外帶了點,兩個孩子現在都已經雙腳離地了,整個人浮在水面上,秋生一緊張,抓緊了幸村的手。

    秋生頭一回體驗浮在海面上的感覺,有一種奇妙的失重感和失控感,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脫離了部分重力的束縛,整個人輕飄飄的,隨波逐流,被海浪帶着走,有那麼一點點像當網球拍時的模樣,不過相較於那時混沌的意識,現在的他是一個精神獨立意識獨立思想獨立的人了,能夠通過人的各種感觀感受大海的奇妙。

    “是很涼爽啦,不過大海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有生命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秋生鼻尖全是鹹鹹的海味,此時兩個孩子牽着的手就沒斷過,也就往前稍微漂了兩三尺的距離。

    “她心情平和的時候就是風平浪靜的,海面上一點起伏都模樣,高興的時候就時不時地掀起浪花,熱衷把人們給掀個跟頭”頓了頓,“就跟剛纔一樣。”

    秋生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幸村猛然握緊他的手向後劃,不過兩個小孩的體重在大海中同一片羽毛也沒有什麼不同,只能被海浪帶着走。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浪頭,來勢洶洶,比先前任何一個浪都要來的兇猛,嘩啦一下就足以把成年人蓋到海底喝水的那種。

    秋生也努力地往後撲騰了幾下,但都杯水車薪。眼見浪頭越來越高,逐漸逼近,幸村憑藉自己刻在神經裏的運動員素養把秋生抱住,低聲說了句“閉氣”。

    巨浪呼嘯着襲來,從海邊游泳衝浪的人的頭頂蓋過,一時間整個海面上都比原先安靜不少,海面上全是浪花擊打出的白色泡沫。

    從望見巨浪到浪花從頭頂蓋過整個過程也才短短几秒的時間,許多人一個愣神浪花就到跟前來了。

    幸村整個人被一下子衝進海里,雙手也被迫送開了秋生。雙手在海里胡亂劃拉幾下一個人影都沒摸到,閉着眼睛在海里摸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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