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選還是這些正選,只不過仁王和柳的排名往前提高了一丟丟。
被二人超過去的古川嘆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嘖嘖,前輩們都要開始有緊迫感了。”毛利嘻嘻一笑,走到他身邊拿毛巾擦汗。
“不不不,我們再緊迫一個月就可以放鬆了,該緊迫的是你,小毛利。”古川反駁,誰讓他們幾個三年級本來就沒有高中繼續打球的想法呢,被超就被超,反正他們隊內排名其他學校也不知道,一個個拎到外面去依舊是把人嚇得瑟瑟發抖的大魔王。
管他那麼多呢?保住他們的正選位子就好了嘛。
而毛利呢?
整個二年級就他一個正選,妥妥的一根獨苗,剩下的全是虎視眈眈他正選之位的一年級們,他要再不努力努力遲早被人拉下來,看看那兩個一年級的丸井和胡狼,還有那個天賦很高的柳生,哪一個不是天天訓練當飯喫?要不是他們幾個三年級打完全國大賽就要退部了,毛利這一天天懶懶散散的模樣還真有可能被人拉下馬來。
“我纔不怕呢。”毛利撅嘴,別看他表面這副模樣,平日裏就做做訓練單上的內容,一解散立馬撒丫子跑人找都找不到,實際他回去還有另外的強化訓練呢!
不就是卷嗎?他能卷死你們。
不過雖說沒有一位準正選將他們給拉下正選位,但造成的危機感和壓迫感還是不少的,比如丸井,自從他體力上去了以後憑藉良好的反應力和球技已經能成功地和古川糾纏好久了,當然這是指導賽中的情況,但也能從中窺出丸井實力的提高。
正選選拔賽進行的這幾天,正值全國大賽抽籤的時間。
今年全國大賽比賽地點在關西,自然也是去關西抽籤,不過他們當然不可能一羣人興師動衆地跑到關西去抽籤,幸村派了小野和古川兩個對全國大賽熟門熟路的三年級生去抽籤,順帶帶上了數據組槓把子柳,三個人過去也吸引了不少火力。
其一,某所來自關西的堪堪卡着線進入全國大賽的學校對立海大發出了嘲諷:
“哈,就是這立海大嗎?聽說他們去年還打進了半決賽,當初他們部長叫小野還是叫小什麼的來着的不是還和平等院打了嗎?那傢伙不是被平等院虐得很慘嗎哈哈哈。”
“聽說今年還被一個一年級的小子搶了部長的之位,這還能忍得下來?是不是個窩囊廢啊?”
“可不是嘛,聽說這所學校在我們關西代表隊過去比賽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派出呢,關東第一?吹出來的吧哈哈哈,怕了我們關西的隊伍就直接棄權好了。”
後面發言的是今年關西方推薦進全國大賽的一所學校,本身實力還可以,但放在全國大賽中完全不夠看,關西是神仙打架沒錯,但神仙學校也就這麼幾所,剩下的不過是來湊數的,這個隊伍的實力也就是跟上一個發言差不多的水平。
什麼樣的水平?就是那種,連柳的筆記本上都不屑於記的水平。
但是在這兩所學校放話之後他的筆記本上就專門爲他們留了兩頁的位置。
開心嗎?
別人想被記還沒這個機會呢。
可惜小野和柳都是不喜歡惹是生非的主,古川倒是很想跟人打一場,但大賽方規定了不能私下比賽,也就只好把惡氣嚥了回去。
不過柳和小野兩人暗戳戳地和他說了幾句話,讓他瞬間心情就好了。
其二就是抽籤。
籤是小野抽的。
他們運氣不好不壞,抽的籤第一輪就對上了第一個開口說他們壞話的學校,名字叫大彪,一所聽上去很有關西味道的學校,連對話都很符合關西的風格,十分拉仇恨且欠打。(四天寶寺風評莫名被害( ̄▽ ̄))
他們第三輪的對手基本上能定下來是來自九州的獅子樂,這所以暴力網球聞名的學校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想打敗他們要費不少心力,而他們在四強回合有864的概率會對上四天寶寺,在決賽回合會有944的機率對上老熟人牧之藤,所謂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雖然小野他們和這一屆的牧之藤正選們沒什麼仇,可再怎麼說他們都頂着個牧之藤的名頭,光衝着這個名字他們都要上去打一場報仇雪恨。
君不見牧之藤的代表還朝小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呢。
小野目不斜視,任對方的視線將他燒出個洞來都不往那邊浪費一個眼神。
呵,你以爲歷屆立海大部長拉仇恨的本事都是吹吹的嗎?
“我和小野前輩的想法是讓文太桑原他們去踢踢場子。”
畢竟他們兩個不能算是立海大的正選,實力還差一線。且今年的全國大賽還是以高年級生爲主,讓三年級和二年級的準正選小野寺和早川也多點上場的機會,畢竟上大賽場打比賽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其餘的人就去感受一下比賽氛圍。
丸井和桑原兩個人顯然很高興,雖說沒能上場秀一把自己的優秀網球水準,但能將嘲諷自己學校的人的腦袋打爆(小孩子們不要學!)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好耶!”
砸場子去咯!
仁王舉手:“我可以給你們易容化妝。”保證親媽都認不出來。
“我也同意。”幸村發表看法。
“那就按蓮二說的辦!”
“嘿嘿嘿丸井你小子過來,今天學長就要再教你幾招,好好殺殺對面的士氣。”
“桑原你給我好好練我之前提醒過你的那招發球嗷,你力氣大可不能浪費了。”
幸村拍拍手,把衆人心神拉回來。
“這方面定下來了大家可以回去再討論,接下來是抽籤的問題。蓮二,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目前而言,我們第三場超過90的概率會碰到獅子樂,這是我們前期最大的難關了。之前幾年立海大都沒有遇到過他們,但從各方收集到的資料可知獅子樂就同它的名字一樣像一頭咆哮着的雄獅,不容小覷。作爲九州地區今年的地區冠軍,獅子樂延續了先前的網球攻勢,以力克敵,他們沒有戰略可言,唯一的策略就是衝,用網球將對手打傷至棄權。我們對上這種對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們不會像我們隊內練習一樣溫柔,只打鐵絲網和地面,他們會朝着我們的身體打,還有可能會打傷關節部位和內臟,因此一定要千萬小心,打不過或是受傷了我的建議還是及時止損,棄權也不要緊。”
“我同意蓮二的觀點,獅子樂絕對是一塊硬骨頭,在沒有決勝把握的前提下要是意識到不對即便是棄權也沒關係,身體是第一位的。”
幸村記得上輩子國一時他們打獅子樂時打得格外慘烈,甚至因爲傷員過多的問題險些沒能趕上下一場的比賽。
他印象中真田和古川前輩都受了不小的傷,他們兩個都是單打選手,分別在和獅子樂的比賽中被打傷了右腳腳踝和右手肩膀部位,古川甚至還被打中了兩次腹部,那個力道可比藏兔座打赤也還要強,最後幸村看不下去喊了棄權。而真田那一場則是和人硬拼身體素質,硬生生打到搶七局把人拖到脫力纔拿下了那一局的勝利。而他們當初的雙打一也因爲對方的暴力攻勢而不得不認輸。
雙打一啊……
“對了蓮二,今年獅子樂是不是有一對一年級的雙打?”
是叫……橘吉平嗎?那個妹妹將赤也推下樓梯的?
“嗯,沒錯,除了那些之前上過全國大賽的外,今年獅子樂勢頭最猛的兩個人就是千里千歲和橘吉平這一對雙打了,他們被九州當地媒體稱爲‘九州雙雄’,兩人的暴力網球也是出了名的。對上這兩個人我們要更加謹慎。”
“聽軍師這麼一分析感覺處處都是坑啊。”仁王鼓了鼓嘴,懶散地掛在工具人毛利身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再說了我們小心一點和打贏他們並不矛盾啊。”毛利擼了把學弟的白毛,第n次感嘆手感之好。
“毛利前輩說得對,戒心是一定要有的,但我們不能因爲對方是打暴力網球的就怕了他們。”柳點頭表示贊成。
“沒錯,只要平時不懈怠,日常訓練到位,該完成的項目都完成了就無所畏懼!”這話一聽就是真田說的。
“真田,你以爲誰都是你嗎?”
仗着自己力氣大無所畏懼,每次打球跟打架一樣。
“仁王!你有意見嗎?”
“怎麼敢呢,副部長。”
嚯,副部長都叫上了,這陰陽怪氣誰見了不眼前一亮拿起瓜子開磕啊?
“仁王!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天像什麼樣子!……”
丸井一臉“好戲開場了”的表情拉着桑原找了個地蹲下來,還從口袋裏掏出泡泡糖給蹲在他們後面的毛利分了一塊。
嘿,每天就指望着自家隊友們給我帶來快樂了。
幸村看着逐漸吵上頭的兩人,眼底溢出了絲絲笑意。
也罷,每天大家訓練時的休閒時光也就這些了,他就不剝奪大家看戲的權利了吧。
不然怎麼說幸村精市寵他的部員們呢?
立海大網球部全體幸村教也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