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跟人掰扯半天都比不上動動手揮個拍。
孰不見平等院光是站在哪裏就有人繞着他走。
這是什麼?人格魅力嗎?更多的是對他的敬畏和尊重。
很正常一件事,只要你實力放在哪裏,管他妖魔鬼怪,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競技運動靠的是你自身實力,和某些競籍運動裁判瘋狂注水完全不同。
這件事被當成小插曲很快就被衆人拋在腦後了,大巴很快開到了位於東京的某處,丸井跳下車,看着網球俱樂部上大大的羅馬字母和金碧輝煌的裝修,噎了一下:“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桑原點點頭:“似乎就是。”
“嚯,是跡部開的網球俱樂部啊?”仁王左看看右看看,心裏盤算了一下這個門面要多少錢。
真田輕哼一聲:“花裏胡哨。”
“嗐,再花裏胡哨那也是花了錢的,總不能讓咱們經理白白破費吧。”丸井超過真田,衝看花了眼的學弟們招招手,“別愣着啦,快進去,你們還嫌身上不夠溼嗎?”
就算是撐着傘,也擋不住無孔不入的風啊。
三隻小傻子乖乖跟着他往前走,此情此景與母雞帶小雞崽子的畫面有很大的相似度。
有穿着侍者服的人將他們迎了進去:“請問是秋先生嗎?”
秋生點了點頭。
電梯出來,侍者接着道:“因爲您是本店的黑金用戶(跡部之前送的卡,打八折)所以一切都是最高待遇,您和您的朋友請這邊走,23樓整層樓都可以自由活動。中間是客廳,屏幕可以投影您想看的任何視頻,我們公司有所有電影與電視劇的版權,盥洗室在右手邊第一間,第二間和第三間是更衣間,左手邊是……餐廳在……再往前走就是十幾間不同功能的訓練室了……”
侍者上下嘴皮子一動,十分鐘就過去了,終於,在介紹完最後一件訓練室之後,他立刻退場:“如果有需要可以按在每間房間門口處的按鈴,我們會隨時派人過來。”
侍者退下後,隊伍內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哇哦”“真牛”“長見識了”諸如此類沒有營養的感嘆。
“原來這就是被金錢腐化的感覺嗎?我愛了。”丸井往沙發上一跳,整個人陷入了軟軟的沙發當中。
“這沙發都可以當牀用了吧?”切原蹦躂了兩下。
“你要睡覺的話去休息室,沙發不是用來睡覺的地方。”
“啊,這個零食!我表姐之前出國給我帶過,超貴的!”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有點咯牙。”
“還有這個杯麪,據說裏面加了金箔?”
“嘶溜,嘶溜,味道一般。”
……
一陣玩鬧過後,幸村拍了拍手。
“今天一整個白天我們都會在這裏訓練,因爲是花了錢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辜負了你們經理對你們的期待,到傍晚四點半左右收拾行李,五點準時出發去,可以做到嗎?”
“當然!”
“保證完成任務!”
“我感覺在這裏我訓練都能翻倍。”
秋生從一件訓練室溜達到另一間,路過幸村這裏時正好看見他在用十二臺發球機進行練習。
“看樣子你恢復的不錯啊。”他歪了歪頭。
“勉勉強強吧。”看上去某人對自己的實力恢復的還不夠滿意。
又是幾發球打過,幸村暫停了機器,接過秋生拋來的毛巾擦汗。
“滅五感和夢境,都恢復了吧?”
幸村笑笑,不置可否。
秋生提議,“要不要來打一場?”
“樂意至極。”幸村一笑,將毛巾扔回椅子上。
是普通的練習,因此不算得分。
秋生先發球,他拋球揮拍,這回用了不小的力,和此前在外面同人比賽時的力道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黃色的小球如離弦的箭般帶着破空之勢向幸村衝去。
幸村不躲不避,直面硬剛。他右手一個簡單的掄拍,就將這球給打了回去,力道絲毫不減。
秋生往後場跑去,一個標標準準的抽擊又將球給抽了回去。
這枚小球就以一種十分驚人的速度在二人之間來回,如果有人通過電子設備捕捉到球的軌跡的話,就能發現他們這一來一回間,球的軌跡始終沒怎麼變化過,就算起點和落點不同,可球在空中形成的軌跡卻高度近似,活像兩臺正在運作的3d印刷機。
幸村並沒有使用他的絕招,這些招式對秋生起不了作用,用它們對付他甚至還不如直接對付種島,他還沒有“徹底恢復”,體力還是能省則省吧。
又是一發球從他的面前掃過,幸村壓下拍面,反手將球給打了回去。
在這擊過後的下一秒,他就轉動腳腕改變了行動路線,竟是預測到了秋生下一球的落點位置。
秋生一拍揮下,是一個重重的扣殺。
球砸上在密度極高的地面,並沒有同平日裏那樣掀起一陣塵土,而是發出了悶悶的一聲響聲,反彈後便直直撞上幸村早已擺好的球拍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而後,又聽空中發出“咻”的一聲,球在秋生的半場落地。
秋生橫跨一步,右手輕輕一撥,球擦着球網飛過半場,被削減了大半力量。
幸村沒有想到這麼巧,立刻快步上網接球,卡着球落地之前伸手一勾,將球挑了過去。
二人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來回了幾十球,當中有近半數球快到僅能看到殘影,若是有人站在一旁圍觀,大概光是盯上五分鐘眼睛就開始酸澀了。
強烈磅礴的精神力從幸村身上涌出,兇猛地佔據了整片空間,帶着強有力的侵略性,在密閉的訓練室中高調地宣佈自己的雄勁顯赫。
一時間幸村進攻的兇猛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如果說此前二人的幾十個來回是兩軍憑着刀槍鐵騎在戰場火拼,那麼此刻幸村這一方就由冷兵器演化成了槍炮坦克等□□,拿着衝鋒槍突突突掃射的那種。
秋生也感受到了幸村的精神力的變化。
他面色如常,以不變應萬變,任幸村如何攻擊,他都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