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爲什麼不是敬畏而是恐懼?
呵呵噠,誰讓某人贏了比賽臉色也不好呢。
這可是就算想擠個笑容出來都能嚇哭親戚家小孩的真田弦一郎啊!
默默說一句,真田正經起來是很帥的,而且很有安全感。發自內心笑起來也還不錯,就是他這笑容不能擠,和幸村隨隨便便能露出的官方笑容不一樣,真田他的笑容……大概需要人哄。
順便提一嘴,直到十幾年以後,真田依舊沒有和他不聽話的五官和解,除了板着臉的時候。
真田和不二這一場算是給了榊教練一個驚喜,雖然他是冰帝的教練,但冰帝和立海大合宿一般情況下都不帶他(……),畢竟除了冰帝網球教練外他的本職工作還是個音樂老師,學生會會長跑了他都不能跑(要應付家長,尤其是冰帝這種貴族學校,家長格外的難對付)。
所以說實在的他沒有真正見過幾次真田發力。
關東大會和前兩年的全國大賽不算,也就偶爾友誼賽的時候見到了,不過友誼賽上真田也不會使多強的招式,看了等於沒看。
因此真田這一回的“發力”在他眼裏就真的達到了“物超所值”的地步。
也讓立海大在他眼中本就發着燦爛光芒的名片更加奪目耀眼了億點點。
冰帝真的應該向立海大取取經了。
這廂回到隊伍中的真田不知道表面冷淡氣質卓越的榊教練已經走神到了青訓結束後要給冰帝安排什麼訓練計劃,那一廂剛剛又結束了一場訓練的幸村組的組員彷彿一整個喪屍圍城後有倖存活下來的幸運兒們。
將過來當志願者送水和毛巾的櫻乃和朋香都給嚇到了。
桃城剛剛灌完一瓶500ml的水,幸村已經伸手攔住了他繼續灌水的手,對着他笑了笑。
桃城:???
丸井仁王切原:!!!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腳底板涌上天靈蓋!
別說是對幸村熟悉至極的立海大衆人和勉強算是熟悉的忍足,千石是個直覺系也算進去,剩下的哪怕是第一次見到幸村發威的青學二年級組看到幸村的笑容都不禁抖了一抖。
上一次幸村這麼笑還是不久前讓他們做兩人三足拿沾上粉的網球打對面的人的場景,要在對手身上留下加起來超過二十個印子才結束,不然就得一直打下去,由於他們這組一共有七個人,因此有一個“幸運兒”被分到了和幸村一組,由於幸村強大的勝負欲,全程被帶飛躺贏。
幸運兒千石:一報抵一報,今天還算是lucky~
他在剩下的人或躺或趴的時候說了好幾句風涼話被羣起而攻之,接着報應又來了。
這一回是自行選擇搭檔,對練方式同上。
切原這個雙□□洞果斷抱上了仁王的大腿,丸井和忍足兩個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組成了搭檔,青學的二年級組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落單的千石,還是選擇了本校的人搭夥。
於是又一次落單的千石:……
幸村這時又開口了:“這次選擇的搭檔不是雙打用的哦~”
衆人:!!!!
瞬間眼睛瞪得像銅鈴了有沒有!
立海大三人:我就知道,幸村/幸村部長不會這麼好心的!
忍足:……又上當了!
其他人看着鬥志昂揚起來的青學組,嘴角抽了抽。
忍足吐槽道:“其實你們本來就是衝着當對手去的吧?”
幸村又笑眯眯地從不遠處的包裏摸出了一個巨大的保溫杯,肉眼估測怕是有兩三升,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給塞包裏還不動聲色地給背過來的?
切原開始默默後退了。
忍足面如土色。
仁王表情還算好,知道自己輸不了,懲罰也懲罰不到自己頭上。
丸井倒是悄咪咪看了忍足幾眼,發現自己和對方的實力估計在伯仲間,但自己的體力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因此在對方身體機能降低不少的情況下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幸村一一掃過衆人的神情,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海棠和桃城身上。
“聽我們軍師說青學有個名產叫乾汁?”
聽到這句話,桃城和海棠心裏咯噔一下,如果說真田最怕的是社死的話,他倆好巧不巧最怕的東西前三裏肯定有一種名叫“乾汁”的飲品。
二人瞅着這一大瓶保溫杯,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看看旁邊幾個人的表情,幾乎已經能肯定了。
不知道是誰吞了口唾沫,在寂靜空曠的球場中相當顯眼。
幸村接下下一句:“正巧,我們立海大也有個差不多的機制,這次的單打比賽,勝者可以指定敗者喝多少處罰茶,我這杯子裏一共有兩升茶,到下午訓練結束前是要全部解決掉的,希望大家能幫我這個忙。”
這忙……能不幫嗎?
心裏各種彈幕飄過,臉上仍掛着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它是苦的。
比安小鳥喫的苦杏仁還苦。
“比賽順序抽籤決定,千石君,就麻煩你和我在最後一組啦。”
千石笑容裂開,僵硬地點點頭。
其他人一聽這話,立馬腦子裏轉過幾個彎來,就連桃城也不例外。(小海帶:染紅你哦!我腦袋瓜好着呢!)
仁王率先舉手:“先對決的組決出來的勝者是不是可以決定讓敗者不喝處罰茶?如果前面幾組都沒人喝的話最後一組的敗者是不是要全部將保溫杯裏的茶喝完?”
同樣想到了這茬的丸井&忍足向幸村投去了求知的眼神,其中忍足的眼神格外熱烈。
在衆人火熱的注視下,幸村點了點頭:“是可以這樣,不過你們要想清楚一點,如果選擇將所有的茶都給一個人喝的話,我們組組員關係可能會不怎麼和睦,因爲後面每天都會有同樣的機制。”
信任危機什麼的,有衝突纔會更加有意思。
幸村本就是這個打算。
切原擺擺手:“就這麼決定了!”
仁王丸井忍足贊同地點頭。
良心未泯的海棠和桃城:“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未免有些太不道德了吧?
“欸,這種小事無所謂啦,”丸井拍了拍他倆的肩:“我們平時訓練的時候這種事情多的是,關鍵時刻反水的也常有,不信你看仁王那傢伙,信譽幾乎爲零,和他合作一半可能是被他帶着躺贏,另一半是躺贏的同時被他被刺一刀,doublekill,但我們正選們的關係不還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