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青訓營中少有的冷清時刻。
白天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少年們也各自回了寢室休息。
夜訓小組回去後簡單地衝了個澡,就互道晚安兵分兩路回寢室了。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那就赤也和絃一郎的訓練單更新一下好了。……九條和一方的訓練單你看情況調整就好,還有其他人的話就還是麻煩蓮二你平時多注意一些了,有事情給我發消息就行。”
幸村舉着手機和柳打了好半天的電話,大致聊天內容都是圍繞着正選們近期的身體狀況和訓練單調整,秋生見縫插針地補充了幾句,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趴在桌子前玩填色遊戲。
幸村掛了電話,看了眼牆上的鐘,最短的那根針已經指向了整數十。
“赤也是七點過來借鑰匙的吧,當時說好像是要去開發對付左撇子的新招式?”那時候幸村在吹頭髮沒怎麼聽清,是秋生遞的鑰匙。
距離切原來借鑰匙已經過了快三小時了,幸村和秋生都覺得這孩子怕是忘了還鑰匙這回事。
結合切原的性格,相當有可能。
不過幸村也懶得去問,反正照小學弟這個架勢,這情況得持續好幾天,鑰匙在對方那裏也省的每天過來借了。
幸村給切原發了條短信提醒他注意別把鑰匙弄丟了。
秋生往椅背上一靠,伸了個懶腰,“是這樣沒錯,就是不知道是想對哪個左撇子下手。”
是青學的越前還是剛來兩天的手冢?總不可能是仁王吧?其他左撇子,好像也輪不到新的招式來對付。
“不過他好像還喊了人一起幫忙開發新招式,那應該就是雅治了。”幸村把手機蓋子蓋上,放到桌子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動的。”
衆所周知,仁王在訓練上表現得相當擺爛,一般是不會去做額外訓練的,要麼就是切原這回要開發的招式比較合他的眼緣,要麼就是他純屬閒的。
“他說是心情好乾脆和赤也玩一玩。”秋生晃了晃手機,屏幕上的內容赫然就是他和仁王的對話。
“除了晚上沒事幹外,主要吧,我是想看看哪個傢伙會這麼倒黴地被海帶頭盯上了,pupina~”——仁王
“這是他的原話。”
那就是兩者兼顧了。
“呵呵,是他的風格呢。”
“他還發消息說文太在和他抱怨說因爲訓練太久了導致和家裏人打電話的時間都縮短了好多。”
“嗯?文太也和他們一起訓練了嗎?”幸村有些意外,他還以爲丸井會和桑原或者家裏弟弟打電話聊點訓練營裏的事情。
“估計是看他們都訓練去了,沒好意思一個人在寢室裏荒廢時光吧。”這波是丸井把自己焦慮到了。
仁王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秋生一看。
“嗯?青學的海棠也跟着赤也一起去訓練了啊,不過想想還是挺正常的。”這是一個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路上的人。
“話說回來,聽說跡部他們要給手冢舉辦一個歡迎會,精市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嗎?大概是建議架幾臺攝像機全程錄像吧。”
……
此時越前&桃城的寢室裏。
“所以說海棠學長你就把他帶過來了?”越前看着過來蹭遊戲機目前和桃城因爲組隊的事吵得不可開交的切原,將自己對切原的印象一改再改。
“他問我知不知道誰那裏有遊戲機,我看他挺可憐的……”就把他帶來了。
越前:“?”
海棠學長你和他當室友的這些天到底經歷了什麼?
海棠看着打遊戲打上頭在紅眼邊緣試探的切原,說了句:“記得只能打三把。”
“知道了知道了,我記着呢。啊啊啊啊桃城這是你負責的怪啊!怎麼跑我背後來了!?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它偷襲成功了!”
“我這不是沒空嘛!你有手有腳的開一槍就好了啊,就算捱了一爪子也死不了。靠靠靠啊我的血掉了,快給我血包!”
小柱子半月眼思考人生。
早知道就把卡魯賓帶過來了。
算了,乾脆寫點東西吧。
反手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暑假作業。
此時,另一間寢室裏。
真田低下頭,保持呼吸平穩,右手握住毛筆劃了一道。
落下最後一筆,他深深地抒了口氣。
很好,今天的書法功課完成了。
隔天中午,手冢歡迎會上。
少年們載歌載舞,使盡了渾身解數,恨不得把這場歡迎會當成才藝展示現場,演什麼的都有,從這羣人的表演中就能看出是什麼樣的性格了。
“其實大家都把這場歡迎會當作交流會吧。”
秋生撐着下巴樂呵呵看着仁王的魔術。
同桌的幸村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臉上掛着淺淺的笑。
你說沒人邀請他們上臺表演?
nonono,跡部早就邀請過了,可惜一個兩個都只對看人表演比較感興趣。
至於其他人……他們光是看着幸村的笑容就不敢上前了,更別提邀請之類的。
倒是切原有問秋生能不能表演個節目,秋生是這麼回的——
“可以啊,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這可不是過年期間給家裏人免費表演的情況,作爲一個樂子人,秋生和幸村一樣,都是非必要不上臺的狠角色。
切原鎩羽而歸,不過仁王倒是想上臺玩玩,然後就忽悠了臺下一二三四個無辜羣衆參演了他的魔術表演,一張手帕往人臉上一蓋,一秒把人的臉抹成了五顏六色的顏色。
受害者千石桃城真田神尾:……
罵又不能罵,尤其是真田,肺管子都快氣炸了,一場魔術下來光瞪眼睛了。
好在仁王最後又一抖帕子將他們的臉恢復原狀了。
最後一個節目是歌曲《wonderfuldays》,在場的人有幸見證了跡部和真田的合唱。
並表示可以再來一首。
他們不嫌多。
切原的位置就在真田旁邊,和網球水平成反比的是,他的唱功比真田好多了。
真田的歌喉嘛……懂得都懂,畢竟是一位能將情歌唱成軍歌的狠人。
但是衆人還是相當捧場,估計除了立海大衆人之外,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個歌喉如此特殊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