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是……
觀衆們[磨刀jpg]:網協你們是真的沒有其他人選了嗎?怎麼就選了這倆出來打雙打?雖然他們實力很強我們也認,但真的不要挑戰我們幼小脆弱承受力極差的小心臟好嗎?麻煩你們選下個雙打組合的時候做個人!或者現場發點你速效救心丸什麼的我們也能接受。
球場內,跡部趁着剛纔兩把稍微觀察了下對面兩個人。
明明能反擊卻刻意放棄麼?
把他們當成俱樂部裏可以隨便擺弄的人,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跡部輕輕掃過場外穿着棕色西裝的理查德,又看了握着網球的真田。
“喂,真田,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他們的把戲。”
這種落後幾分再反超的套路哪有一鼓作氣來得痛快?
“我還用不着你提醒,跡部。”
真田反問:“難不成你還想陪他們玩過家家的遊戲?”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被他們帶偏到連正常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而已,”跡部嗤笑道,“不過既然你也這麼想,那就拿出你該有的本事。”別被那兩個演技拙劣的傢伙牽着鼻子走纔好。
這一刻,他們的想法重合了。
把對面兩個演戲的傢伙的面具撕下來!
第三局開始,真田發球。
他將球高高拋起,跳躍起來,揮拍擊球,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美國隊的兩個人延續了前面兩局的打法,有意識地收着自己的速度和力量。
顯然,這一局他們依舊沒有亮底牌的想法,或者說,是美國隊的那名教練沒有讓他們盡力的打算。
“15:0!”
“30:0!”
真田和跡部的優勢在逐漸拉大。
幸村勾了勾嘴角,“依榊教練你來看,美國隊會在什麼時候發力呢?”
他們二人也早已看出來了美國隊那個教練的打算,並打算就讓他這麼將計就計下去。到最後他想要收網是發現局面不受控制了纔有意思。
步子邁這麼大,也不怕閃着腰。
“估計在這局結束或者下一局結束的時候,他們就要真正開始攻擊了。”榊道。
“不過對他們兩個來說,算不上什麼。”幸村淡淡道。
就算是平等院的發光球,幸村自信現在的真田也能不受一點內傷地接下(僅限第一球),更別說只是兩個還夠不到美國國家隊門檻的俱樂部球員。
“理查德算盤打得不錯,也相當有耐心,只不過他錯估了我們選手的實力,到頭來喫虧的只能是他。”榊多多少少算個貴族,交際圈範圍也廣,像理查德這種絕地反擊的伎倆見了沒有三四十回也有十來遍了,頂多騙騙沒什麼社會閱歷的小年輕。
跡部從小見慣了各種套路,這點小心思放在他面前簡直不能看。
真田雖然沒有怎麼經歷過社會的險惡,但他經歷過幸村和秋生聯合佈置下來的各種殘酷訓練單,以及各項考驗人心的團♂隊♂合作小練習,保證比成年人的社會更能打磨心智。像對面這兩個美國人的招數,國二時候就被仁王放到裏面了。
一想到仁王,真田更加來氣了。
這兩個人的套路跟國一時仁王聯合毛利和他二打一的時候何其相似,可問題就出在那特麼是個單打訓練啊!
自此之後真田只要對練的名單裏有仁王就會提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生怕莫名其妙被這個陰險狡詐的狐狸給陰了。
當然,後續真田多次掉坑裏絕對不僅僅是仁王一個人的問題,部內其他人明明也很愛看真田倒黴,經常有意無意地給真田下套,首當其衝的就是幸村等人,但鑑於他們下暗手相當隱蔽,同時仁王這個目標着實很吸引仇恨,導致真田只顧着揪他了。
言歸正傳,因爲想到了仁王,真田打的更起勁了。
這一局的最後一球,真田力氣稍微用大了點,順着拍子揮出的黃色小球在堅固的地面上印出了一個小小的痕跡。
雖然沒有用上風林火山,但單論力量而言也是數一數二的。
又一次被真田搶了球,跡部身邊的氣壓更低了。
他不是種島那種雙打比賽會坐在地上讓搭檔全程當單打打的究極划水怪,相反,跡部從來不喜歡別人跟自己搶東西,尤其是搶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嘖,你不搶我的球不舒坦嗎?”他側着腦袋,語氣相當不善(其實算溫和的了,只是語調問題,讓不熟悉的人感覺他很生氣)。
真田從來沒有怵過他,直接就當面懟了。
“你自己沒接到就別怪我搶了。”
他倆的相處模式基本上就是你踩我一腳,我打你一拳,有仇當場就報,留不到第二天,沒有隔夜仇(?怪怪的)。這種語氣不善的吵架拌嘴模式也是他們的正常相處狀態,只是一般在別人面前的時候收着些,現在一合作雙打沒有了擋板語氣就瞬間衝了起來。
觀衆們:我們真的很爲你們擔心啊!球球了你們要吵下了賽場隨便吵,不要讓我們幻想破滅啊嗚嗚。
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姑娘看着場內時不時拌嘴的兩人,扯了扯閨蜜衣角。
閨蜜:“怎麼,想好棄坑了?”
姑娘:“不,我發現了讓我更上頭的萌點。”
閨蜜:“……”
雖然連輸三局,但美國隊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那個掃帚頭的比利還有心思吹了聲口哨。
中場休息時間,跡部擦了擦汗,特別不爽。
他聽到了對面那一聲口哨聲,這讓他感覺自己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
以及他童年有過在國外被人當成女孩子吹口哨調戲的經歷,這讓他對這種比賽不好好打還油腔滑調的人升不起一點好感。
這種既敷衍又嬉皮笑臉着打網球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教練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鬥志昂揚,但既然是好事他們就不多問了。
“認真起來是好,但要注意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榊教練叮囑了一句。
休息室裏,忍足喃喃道:“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跡部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