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少年們並不知道榊教練究竟選了誰來參賽,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一小時就陸陸續續地回到了休息室,三三兩兩地議論起來。
“榊教練可真神祕,比賽名單全是開場前才告訴我們。”這不是讓他們提心吊膽着嘛。
立海大一衆回來得較晚,他們到休息室時離單打三正式開始還有將近四十分鐘。
仁王打了個哈欠,插着褲兜說要去上廁所。
“對了,你們清楚美國隊剩下三個人的信息嗎?”忍足問了句。
幸村翻出柳之前傳給他的資料說道:“根據現有的資料看,剩下的三人當中,那位灰色頭髮髮型相當獨特的阿諾德·伊格尼秀夫有個外號叫網球機器。”唸到這裏,他笑了一下。
網球機器麼?
還真是敢說啊。
上輩子光是國中和高中時期他就遇到了不少外號叫“xx機器”的人,這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類型?幸村都沒在國際上聽說過。
不過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記得柳說過好像這個人是單打二還是單打三,當時他的對手是還沒有開發出後三重回擊的不二?然後還在不二摸了魚的情況下被領先了兩分還是三分?
又是一個被包裝出來的選手,名不副實。
“而那位相當強壯的波比·馬克斯,他的網球風格和他外表一樣,相當強勢,弱點是不愛動腦。”
“至於最後那名凱賓·史密斯,似乎沒有什麼介紹的必要。”
另一邊,柳也說了類似的話。
他們和一二年級的後輩們在場館外的一處街道上碰面了,就乾脆一起散步消食。
“那個凱賓是不是就是之前被五十嵐打跑的傢伙啊?”二階堂問。
柳點點頭。
“感覺也沒有多厲害嘛,他們教練還把他排在單打一?”他按住五十嵐的腦袋。
五十嵐:“qwq別摸頭,會長不高的。”
“一方面是爲了話題度,網球二代的的交鋒也不是隨隨便便能看到的。畢竟越前南次郎可是一個時代的代表呢。”柳生悠悠道。
就算是爲了還沒到手的錢,對方不管怎麼樣也會把凱賓放到最後的。
不管那人究竟但不擔得起這個位置。
“另一方面,估計就是想逼着關東網協派那位青學的一年級出場單打一了,只有這樣,雙方纔能都賺上錢和名。”至於這個名聲是好是壞,就和他們無關了。
柳接着柳生的話說道。
不過至少得清楚安排對戰的人是個什麼性格嘛。
遇上油鹽不進的榊教練,也算他們倒黴,但凡換個人,肯定就讓越前上單打一了,不過現在嘛……
“打個球還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乾脆讓他見一下平等院的發光球好了。”毛利小聲說道。
“你要真這麼閒,我也不介意現在陪你去打幾球。”越智看了眼躍躍欲試的搭檔。
“算了算了,我就說說……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不要買些喝的再進場?早上的比賽看的我嘴巴渴死了。”毛利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
“那我和月光就先走了,小蓮二還有大家我們待會兒見啦~等下給你們帶喝的呀!”
桑原:“感覺毛利前輩越活越年輕了。”
柳生推了推眼鏡:“我知道你想說他變幼稚了,不用幫他遮掩。”這是事實。
就像某個和欺詐師當了朋友後在某條路上一去不復返的紳士一樣。
不過打死狐狸他都不會承認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趁着現在入場的人不多先進場吧。”柳說道。
仁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羣人無所事事地在休息室裏,睡覺的睡覺,玩遊戲的玩遊戲,聊天的聊天,東倒西歪什麼樣的都有。
他挑了挑眉,看了眼真田。
真田這傢伙居然沒有喊“太鬆懈了!作爲代表隊的一員,你們代表的是關東青少年網球選手!精氣神都去哪裏了?”這種話,真是有點稀奇。
他目光一轉,看見了角落裏的兩個人。
哦,在跟手冢聊天啊,嘖嘖,你也“墮落”了啊。
他又瞥到和丸井一起玩加減法的切原,“不是,你們兩個怎麼在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啊?我國小就不玩了。”
丸井擺了擺已經空出來的左手:“呵呵,還不是因爲赤也無聊,我乾脆讓他複習一下數學啦。”
說着,拿自己的僅剩的右手碰了下切原的左手,“三。”
切原拿自己右手的三碰了下他:“七。”
丸井眼疾手快在切原反悔之前用右手拍了下他比劃着三的右手:“十!你又輸了。”
小海帶哭喪着臉:“丸井前輩,你不是數學最差了嗎?怎麼還贏了我好幾次?”
“我數學差是和其他學科對比的情況下啊,再說我只要把重點都看了也不用擔心每次考試數學不及格吧?倒是你,明明數學也偶爾能及格啊,怎麼連簡單的加減法都算不好呢?”
“這是心算啊!又不是那種可以打草稿的數學題!”切原破罐子破摔地嚷嚷。
“這樣?赤也,我和你來玩,讓你一隻手,你兩隻手只要有一隻加到了十,就算你贏怎麼樣?”仁王提議。
“好!我就不信這都能輸!”切原硬氣道。
和仁王同窗了三年、熟知這隻白毛狐狸心算能力有多好的丸井緩緩按住額頭:自求多福吧赤也,你自己跳進坑裏的,我也幫不了你。
連放水狀態的丸井都打不贏的海帶學弟對上常年數學年級前三的欺詐師,想想就是一整個大悲劇啊。
不二看到了這邊的光景,和越前建議道:“感覺挺好玩的樣子,要不我們也玩玩看吧?”
越前:“不要。”
那個海帶頭的慘狀他已經見識過了,他還不想步他後塵。
輸了就和切原一樣變成又一個黑歷史,萬一贏了不二學長,指不定被記恨上哪天給自己來一下。
所以說,噠咩!
被學弟拒絕的不二轉了個方向:“那不如忍足君和我試試看吧。”
還在凹造型的忍足:“誒?”
接着就被青學的天才拉進了坑。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扶額。
“跡部你不覺得大家很有活力嘛?”幸村笑盈盈地說。
他沒看出來什麼活力不活力的,他只感覺你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