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學校緊鑼密鼓地商量各種戰略的時候,立海大和往常一樣進行着常規的訓練。
夏天的常規訓練一般都會比上學的時候晚一點,從早上八點正式開始,訓練到十一點左右休息。中午到下午兩點是最曬的時候,這段時間也不會訓練。從兩點半開始陸陸續續地進行熱身,三點正式開始下午的訓練,一直訓練到六點,偶爾一些加訓的人還需要訓練到七點,再晚也晚不了,會被他們親愛的部長勸回家喫晚飯的。
今天是全國大賽開幕前的倒數第二天,大家早上的訓練已經全部完成了,不少人就乾脆回家喫個午飯再順便睡個午覺,等到下午的訓練開始前才趕過來。
除了正選之外,立海大對於普通部員的要求不高,沒有強制假期也必須來訓練的規定,但有不少人就覺得平時運動慣了一宅家就哪哪兒不舒服,防止骨頭生鏽也成羣結隊地約着平日裏關係好的部員們一起過來訓練。一般都是下午來的居多,早上都在補覺。
幸村家裏兩個大人都上班去了,妹妹送到了八原的外公外婆家,所以一般不是帶了盒飯在學校喫就是和夥伴們一起去學校外的餐館喫,喫完飯再回學校一起寫寫作業或者照料一下花房裏的植物。
秋生最近迷上了拼圖,在網球部的社辦裏有一塊小地方就是他平時拼拼圖的,其他人也經常會來拼幾下,被沒收了的小海帶同學就經常逃避背書任務過來拼拼圖,然後又被真田和柳爲首的三年級逮回去苦嘰嘰地背書。
雖然立海大平時下午的訓練定在三點,但也有像真田這種既不怕熱不怕曬又不怕大訓練量的人會提前半小時就開始下午的熱身和準備活動。
仁王語:說到底這傢伙就是黑到再曬下去也不會變更黑了嘛。
桑原:?
……
幸村聽到跡部上門挑戰的時候是從花房回到社辦不多久,正在處理一些文件。
趕去球場的路上他腦子裏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記憶,印象中跡部似乎確實有在全國大賽開始前上門和真田打過一場,還開發出了新招,不過不是很重要的事,就被他擺在了記憶的角落堆裏,能翻到這一塊多虧了他記性好。
跡部想趕在全國大賽前將自己的洞察力更提上一層樓,無奈自己在這一方面已經到達了瓶頸,親善賽結束後他就一直閉關練習,卻始終沒有長進。
然後他就想到了之前在青訓營和真田的那場比賽,或許可以來立海大找找靈感。
說一不二的大爺想到這茬後立馬向榊教練請了假趕來了神奈川,妥妥一個行動派。
和幸村關係還可以的冰帝國王相當清楚立海大平時的訓練時間,甚至他們這兩年的訓練規劃也都仿照着立海大布置的。
他到達立海大的時候時間還沒到三點,但網球場上已經站着一個身子挺拔的黃色隊服的人。
跡部看見那人的帽子,勾起脣角。
“真田,跟本大爺打一場吧。”
絲毫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自覺。
(立冰都老夫老妻了還什麼外人,直接外敷好嘛!)
跡部的語氣讓真田很不爽。
因爲半小時前切原又惹他生氣的原因,真田這會兒心情本來就不好,一點火星都能讓他炸起來。
他原本一個人好好在打球,跡部又拿這種命令式(大爺習慣了)的語氣跟他說話,將他當成那種可以呼來喝去的人麼?
絕對不能忍!
尤其是在立海大的地盤上!
有幾個普通部員看見他們一對視就彷彿幹了好幾架的表情,默默往後縮了縮,退到了安全線之後立馬撒腿就跑。
快去告訴幸村部長和其他正選!這場面他們hold不住!快把人叫過來——
他們網球部不能再經受一次拆遷了啊qvq
等等,如果打壞設施跡部會賠償的吧?
那也要趕緊通知正選們啊!!
柳和切原在一間空教室裏,爲了不讓切原被其他任何與學習無關的東西影響,他們的位置是離球場最遠的,浦山跑過來的時候一整個氣喘吁吁,扒拉這門框說了句“真田副部長和跡部前輩打起來了,大家都去圍觀就差前輩你們了!”
二人對視一眼,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浦山跑迷糊了。
但柳還是提溜着狀況之外的小海帶趕了過去。
跡部怎麼來了?
還和真田打起來了?
冰帝正選都來立海大了?
這是不少人聽到消息後的疑問。
但是真的當他們看見球場上一黃一灰的兩道人影后也不得不相信了那幾個通風報信的人沒有誆他們。
他們真的打起來了。
柳和切原是最後趕到的,一路過來的時候就聽見球場這裏傳過去的加油聲。
“真田副部長加油啊——”切原也跟着喊了一嗓子。
看見比分板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擡頭問最信得過的柳:“跡部他怎麼落後這麼多啊?這不是他的正常水平吧?”
他們不是常年勢均力敵的嗎?跡部放水不想打了?還是他家前輩爆發了小宇宙?
柳剛來沒有仔細觀察,但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跡部沒有發揮出來,他似乎是想借着這場比賽做什麼……”時間太短,他還需要觀察一下。
“他想借着弦一郎開發出他的新招。”幸村輕聲道,“我想應該是這個打算。”
“怪不得。”柳恍然大悟。
“跡部這傢伙,還真拿我們這兒當他家了,嘖嘖。”仁王咂咂嘴。
不過實話說回來,按照他們對彼此學校的熟悉程度,確實也沒錯。
因爲經常到對方學校交流比賽什麼的,別的路或許不清楚,但從學校到網球場的這條路閉着眼睛都能走,就連立海大最迷糊的小海帶5次裏都能走對3次!
他們也習慣了拿這點來互相調侃,就連彼此學校論壇裏都會有一個位置放對方的板塊,兩校的學生還經常互稱親友(jia)。
但在賽場上碰到還是會往死裏打的,半點都不能放水。